第179章 尔淳负气而去

    孙白杨痴痴的盯着这抹红色,仿佛上面已经开出了一朵鲜花。

    思绪不由自主的飞到了那个炽热的地带,两情相悦的碰撞,从远得不到的绝望,到瞬间得到的欣喜若狂,一丝丝,一幕幕,都在反复播放。

    这朵鲜花,如此娇嫩,让人忍不住爱怜,可是又怕浇灌太多,鲜花不胜娇羞。

    在激情碰撞的时候,所有的灰暗、恐惧、迷惘、求而不得的痛苦,都在这一瞬间都变成盛开的鲜花的养分,让这朵鲜花开的越发的旺盛。

    孙白杨看着这块丝帕,忍不住攥紧,放在鼻下,深深的,深深的嗅了好几口,这上面还留有玉莹的幽香,这幽香钻入鼻中,钻进脑海中,钻进心田中,再也出不去了,此生都将在心间缠绕。

    玉莹这个小迷糊,不知是否发现自己贴身的丝帕不见了。刚才,走的匆忙,忘记帮玉莹把弄乱的被褥给整理干净。

    而她手上如今又受了伤,不能用力,一向习惯有人伺候的她,是否能在不触碰伤口的情况下,把被褥给整理干净。

    孙白杨此刻懊恼极了,刚才只顾欢愉与一诉衷肠,完全忘记了还应该帮玉莹善后。想到玉莹可能面对着一床的狼藉而叹气的模样,孙白杨恨不得能推开窗户,吹散这漫天的星光,让月亮落下,太阳升起,他要尽快赶到玉莹身边,照顾她,爱怜她,为以后的漫长的时光而做打算。

    箫晓的步步紧逼,让尔淳慌乱极了。

    觉得今天来这里,简直是一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决定。

    箫晓看见六神无主的尔淳,不禁笑了,嘴边绽放出一朵明艳的花朵:“尔淳小主为何如此吃惊,是因为蠢笨如猪的玉莹都能看出尔淳小主的心思吗?”

    尔淳深吸一口气,迅速定了定心神,盯着箫晓道:“如此,尔淳还是小看了玉莹妹妹,信口雌黄的本领是越来越厉害了。”

    “尔淳说玉莹信口雌黄吗?”箫晓淡然一笑,“玉莹本就不知道什么,多亏尔淳小主今日送上门来,一字一句的说给玉莹听,才让玉莹恍然大悟,原来,尔淳小主对……是这样的心思。”

    “孙大人医术高明,从不跟红顶白,对待得宠的小主也好,对待冷宫中的嫔妃也好,甚至对那些无品无级的宫女也好,都一视同仁,从不分贵贱。因此,玉莹的心中,对孙大人一直是仰望的,一直把孙大人当成是自己的哥哥一样看待。”

    箫晓此刻的演技简直爆棚,连她自己都被自己说的感动了。

    当成哥哥一样看待,呸!

    “玉莹希望尔淳小主知道,在后宫,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虽然玉莹此刻身处冷宫,也并无威胁尔淳小主的意思,但是,玉莹想说一句真心话,就算尔淳小主心里所想,真如玉莹所说,也请尔淳小主把它深深埋藏在心里。这对尔淳小主好,对别人也好。”

    尔淳听了这话,咬紧了牙关,瞪着箫晓,深吸一口气道:“今日玉莹小主的教诲,尔淳必然铭记于心。尔淳也希望玉莹小主能记住今日所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要仗着自己的美貌,就恃靓行凶,连累他人。”

    箫晓柔弱的笑了:“如今的玉莹,只想养好身体,过好每一天。什么争名夺利,什么恃靓行凶,玉莹已经不再看中了,希望尔淳小主能早日明白玉莹的心思。”

    箫晓又换上了弱不禁风的模样,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她只是一个幻觉。

    “好好好!”尔淳连道三声好,“以后的日子,尔淳会常来看望妹妹的,希望妹妹可以言行一致,不让尔淳失望。”

    说完,冷哼一声,踩着碎步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道:“把门推开。”

    外面的丫鬟听见尔淳的声音,连忙用力推开大门,尔淳头也不回的离开,丫鬟只好匆匆的朝玉莹微微福了一福,就赶忙追上尔淳,为她前面掌灯。

    箫晓笑了笑,慢慢的关上门,再用力关上门栓。

    拿起桌子上的蜡烛走到内屋,再关上内屋的木门。

    气走了吧,何苦呢,非要和她斗嘴。

    她可不是原身的玉莹了,一个斗嘴斗不过别人,斗计谋也斗不过别人,输了以后只会硬撑着装坚强的草包玉莹了。

    要武功,她有《九阴真经》,要计谋,她有《孙子兵法》,要颜值,她有巅峰时期的黎姿。

    箫晓笑了,她还有最大的武器——孙白杨的爱。

    所向披靡。

    其实她最大的依仗并不是已经了然于心的剧情,并不是洞察先机的敏锐,而是孙白杨毫无保留的爱。

    了然于心的剧情也好,洞察先机的敏锐也好,都是锦上添花的美丽。

    唯有孙白杨毫无保留的爱,才是雪中送炭的温暖。

    这也是箫晓为何宁愿放弃任务,宁愿和系统君讨价还价,也要遵从本心,给剧中的孙白杨一个完美的结局的原因。

    这样的孙白杨,值得一个完美的结局。

    皓雪今天特别激动,相公回来了不说,还特别叮嘱她,以后回来会事先告知。所以,她回到房间后,怎么也平复不了激动的心情,于是,又提着灯笼来到了孙白杨的书斋门口。

    孙白杨的的书斋还透着光,相公还没有睡觉,想来是在想方子。

    下人都睡下了,相公身边也没有人照顾,不知道口渴不口渴,天冷,茶水冷的快。皓雪想进屋看看孙白杨可需要热水,于是,轻轻敲了敲门。

    敲了半天门,孙白杨才问道:“谁?是爹吗?”

    皓雪在门外甜甜答道:“是我,相公。”

    孙白杨闻声,连忙把手中的丝帕叠整齐,重新放到胸口处,才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

    一股暖风迎面扑来,还夹带着孙白杨身上的男人味,皓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温暖。

    “快进来,外面冷。”孙白杨把皓雪迎入房内,关上门,“你怎么来了,夜已深,还不休息吗?”

    皓雪仰头望着孙白杨道:“睡不着,看见相公这里还亮着,想问问相公可需要换碗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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