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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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故意停泊在河心，又假装遭到火船袭击，果然引得藏在暗处的两拨敌人现身。从左岸下水的麒麟卫乘坐竹筏突袭，右岸的魔教弟子则驱使羊皮筏子冲锋。不料峰回路转，大船上暗藏有强弓硬弩，水底下隐伏着夺命水鬼，气势汹汹扑来的两队人马转眼落入了绝境！
那些坠入河中的夜行人徒劳地挣扎呼喊，双足乱蹬，始终踩不到实地，空有一身武功无法施展。滑溜如游鱼的水鬼们围着他们来回穿梭，每经过一次，便以利刃在猎物身上划开一道伤口，令他们血流不止。待猎物血液流尽，彻底失去反抗之力后，再把他们逐一拖入水底，一刀抹掉脖子。
相比于被无情屠戮的同伴，那几位腾空跃往大船的魔教高手心情好不到哪儿去。眼看距离船舷尚有丈余，那一排弓箭手忽然迅速撤走，人影翻飞，竟有六名高手取代了他们的位置，二话不说抬手便打！与此同时，胡笑天反腕拔剑，仓啷一声，白色剑光冲霄而起，在空中绽开层层雪浪，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剑意，席卷而来！
众魔教高手身在半空避无可避，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绝望的狼嚎，拼死冲进狂风剑光之中。
在大船的另一侧，残余的麒麟卫疯狂驱使竹筏前冲。猛听侧面惊起一声熟悉的厉响，一支粗大的铁箭横飞过来，劲风刮面，鲜血飙射，将两名猝不及防的大汉串作了肉葫芦，“噗通”带落河中。
只见消失未久的那艘客船去而复返，冲出了夜色的掩护，以泰山压顶的气势杀了过来。两下夹击，令敌手不能兼顾。
魏明凤手足冰凉，心底泛起无边悔意，如何还看不出这是连环毒计？哪有什么朱焘密会胡笑天，那十成十是假消息！胸口胀痛，哇的喷出一口逆血，叫道：“中计了，快跳河！”
再往前冲是自投死路，往后退根本来不及掉头，唯有借水路遁走，或可争取一线生机。
有人颤声道：“可是河里头有水鬼啊！”
魏明凤冷冷道：“不愿走的便留着抵挡车弩吧！”说罢纵身一跃，没有丝毫的犹豫。其余麒麟卫见状，闭着眼“噗通、噗通”接二连三的跳进了秦淮河，仿佛是集体寻短见似的。
两艘船上的弓弩不停，朝着浪花翻涌之处射去，箭箭追魂索命。
河面上哀嚎连连，杀机凛然，出于谨慎藏在岸上、没有出击的两名黑衣蒙面人相视骇然，难掩心中的惊惧和忌惮。
其中一人恨恨跺足道：“可恶！姓胡的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计，我们都被他蒙骗了！”
另一人咬牙道：“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他讨还回来的，先撤吧！”
两人振臂飞起，踏着树梢借力跃上长街屋脊。忽见前方黑影闪过，一人横剑挡住了去路，喝道：“站住！”
“胡笑天！”
两名蒙面人失声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刚刚不是在大船上吗？怎么一眨眼飞到了前头？难道他精通鬼神秘术？
胡笑天面沉如水，冷冷道：“成鹰、钟涵，扯下面巾，莫要藏头缩尾自欺欺人了！你们欲置我于死地，便该预料到有今日！”
刷！两人抬手扯下面巾，果然是成鹰、钟涵。他们面容抽搐，目射冷光，仿佛两头负伤后并不甘心失败的恶狼，满怀的杀气喷薄而出。
成鹰冷笑道：“胡笑天，教主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什么好说的！我倒要瞧一瞧，你凭什么击败了姬浩明！”
胡笑天长剑一指成鹰，剑意遥遥锁定对方，沉声道：“成鹰，我初入大雪山，你便遣人埋伏行刺。当我出师重入江湖，又是你派高手半途截杀。到了金陵城里，你仍然丧心病狂的当街偷袭！如此三番五次的恶意行径，不念半点同门之谊，休怪我心狠手辣。待我一剑取了你的狗命，在黄泉路上莫要后悔！”
成鹰怒道：“谁让你痴心妄想的接近凤儿？又是你连累她失踪多年！不杀了你，如何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胡笑天脑海中闪过衣舞凤清冷美丽的面容，悠悠道：“衣长老已再度现身，重返神教，此事你不知道吗？”
成鹰眼里火焰疯狂跳跃，咬牙切齿道：“知道又如何？她公然宣称支持你争夺教主宝座，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胡笑天仰天大笑：“成鹰，不管你怎样挣扎，永远不如我！”
成鹰阴恻恻地笑道：“胡笑天，你得意什么？凤儿是何等高洁骄傲的性子，岂会容忍你偷偷娶妻？我已把你娶了苏泉女儿之事写信告诉她了！我不相信，堂堂神教长老、九夷族的冰山圣女，会甘愿屈身为妾！”
胡笑天眼里露出浓烈的嘲讽，淡淡道：“成鹰，可笑你枉做小人！你想以言语扰乱我的心神，好乘机逃命吗？不妨告诉你，连你设在金陵城里的巢穴也被我派人端了！”
成鹰心底一凉，口中却不示弱：“就凭你区区一人，竟妄想拦阻我们两人吗？做梦！”
胡笑天失笑道：“杀你们两个丧家之犬，还需要他人相助吗？”
成鹰暴喝道：“钟涵，动手！”
蓄势已久的钟涵更不客气，双刀仓啷出鞘，一声虎吼，卷起血腥狂风朝前劈去。但见刀光如雪，凌厉中饱含煞气，仿佛两团滚动的光轮，分从左右两侧交织挤压，如两头狂暴血腥的怪兽。
论起心中的妒恨，钟涵不比成鹰稍差。
他暗恋独孤雁多年，本想着待时机成熟时再向师父提亲，哪知师妹竟然喜欢上一有妇之夫！尽管胡笑天乃玄宗之徒，下任魔教教主候选人，仍旧令他难以释怀。自从上一回切磋时败给对方，他就设法联络上成鹰，试图联手杀掉这实力强劲的情敌。
成鹰为了拉拢钟涵，不惜秘授他魔门刀法，提升其实力。钟涵因此感激涕零，俯首甘为鹰犬。
今夜再遇胡笑天，钟涵将积蓄的愤懑杀气尽数倾泻而出，刀法展开，威力比往日更上层楼。
成鹰同一时刻踏步扬臂，握拳直冲，一股刚猛的拳劲隔空击向了胡笑天胸口。
两大魔教高手联手出击，声势惊人。
拳劲后发先至，猛烈的劲风直迫胸口。胡笑天抬起左掌一封，砰的一声闷响，劲风四溢，浑若无事般纹丝不动。
成鹰毕竟也是玄宗的徒弟，双方内劲一接触，便知道胡笑天已突破至灭世霸王诀的第九层境界！如此骇人的修为足可追平魔教长老，傲视万千魔教弟子了。他当机立断地抽身便退，展开身法，一声不吭地投向黑暗深处。
胡笑天料不到成鹰这么无情无义，居然舍弃同伴逃命，眼看刀光翻卷劈落，容不得大意分心，迅速挥剑挑向双刀。
叮叮当当！
双方刹那间连拆了十余招，刀剑铿锵碰撞，火星四溅。
胡笑天讶然道：“数日不见，钟涵你刀术见长啊！莫非是另行修炼了奇门刀法？可曾禀报过独孤长老？”
钟涵闷声道：“我的事毋需你操心！”手中发狠，双刀挥舞更急。
胡笑天长剑挥去见招破招，内劲到处，震得钟涵双手虎口微微发麻。蓦的笑道：“成鹰已丢下你独自逃命，你仍要负隅顽抗吗？”
“什么？！”
被妒火杀意冲昏头脑的钟涵不由一愣，眼角余光扫去，果真发现成鹰不翼而飞了！糟糕，竟然给成鹰卖了！他心神一乱，双刀立时出现破绽。
胡笑天岂会放过这等良机？剑芒一吐，当的破开双刀防御，如同白蛇吐信，急速划过。
哎呀！当啷！
钟涵双臂中剑，鲜血飙射，手中钢刀吃痛之下脱手坠地。他面如死灰，双肩塌陷，惨笑道：“胡笑天，给我个痛快吧！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你莫要迁怒我师父师弟他们！”
魔教内部之争素来残酷，何况是他意图谋害胡笑天在先！能够死于胡笑天剑下，已是最好的结局。
胡笑天回剑入鞘，摇摇头道：“不，我不会杀你！”钟涵身份特殊，不宜真个斩杀了事，否则独孤宇、骆飚等必然心生芥蒂。
钟涵愕然，旋即怒喝道：“莫非你要用酷刑折磨我？”
胡笑天怜悯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对折磨你没有任何兴趣。我志在教主之位，要的是统领万千教徒，岂会因你而误了大事？”
钟涵难以置信道：“你竟肯饶我一死？！”
胡笑天沉声道：“看在独孤长老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但将来也绝不会用你！你且好自为之，莫要再犯到我的手里。”说罢振臂而起，头也不回的如飞掠走。
钟涵失魂落魄地独立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双膝一软，伏地痛哭。
大船故意停泊在河心，又假装遭到火船袭击，果然引得藏在暗处的两拨敌人现身。从左岸下水的麒麟卫乘坐竹筏突袭，右岸的魔教弟子则驱使羊皮筏子冲锋。不料峰回路转，大船上暗藏有强弓硬弩，水底下隐伏着夺命水鬼，气势汹汹扑来的两队人马转眼落入了绝境！
那些坠入河中的夜行人徒劳地挣扎呼喊，双足乱蹬，始终踩不到实地，空有一身武功无法施展。滑溜如游鱼的水鬼们围着他们来回穿梭，每经过一次，便以利刃在猎物身上划开一道伤口，令他们血流不止。待猎物血液流尽，彻底失去反抗之力后，再把他们逐一拖入水底，一刀抹掉脖子。
相比于被无情屠戮的同伴，那几位腾空跃往大船的魔教高手心情好不到哪儿去。眼看距离船舷尚有丈余，那一排弓箭手忽然迅速撤走，人影翻飞，竟有六名高手取代了他们的位置，二话不说抬手便打！与此同时，胡笑天反腕拔剑，仓啷一声，白色剑光冲霄而起，在空中绽开层层雪浪，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剑意，席卷而来！
众魔教高手身在半空避无可避，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绝望的狼嚎，拼死冲进狂风剑光之中。
在大船的另一侧，残余的麒麟卫疯狂驱使竹筏前冲。猛听侧面惊起一声熟悉的厉响，一支粗大的铁箭横飞过来，劲风刮面，鲜血飙射，将两名猝不及防的大汉串作了肉葫芦，“噗通”带落河中。
只见消失未久的那艘客船去而复返，冲出了夜色的掩护，以泰山压顶的气势杀了过来。两下夹击，令敌手不能兼顾。
魏明凤手足冰凉，心底泛起无边悔意，如何还看不出这是连环毒计？哪有什么朱焘密会胡笑天，那十成十是假消息！胸口胀痛，哇的喷出一口逆血，叫道：“中计了，快跳河！”
再往前冲是自投死路，往后退根本来不及掉头，唯有借水路遁走，或可争取一线生机。
有人颤声道：“可是河里头有水鬼啊！”
魏明凤冷冷道：“不愿走的便留着抵挡车弩吧！”说罢纵身一跃，没有丝毫的犹豫。其余麒麟卫见状，闭着眼“噗通、噗通”接二连三的跳进了秦淮河，仿佛是集体寻短见似的。
两艘船上的弓弩不停，朝着浪花翻涌之处射去，箭箭追魂索命。
河面上哀嚎连连，杀机凛然，出于谨慎藏在岸上、没有出击的两名黑衣蒙面人相视骇然，难掩心中的惊惧和忌惮。
其中一人恨恨跺足道：“可恶！姓胡的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计，我们都被他蒙骗了！”
另一人咬牙道：“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他讨还回来的，先撤吧！”
两人振臂飞起，踏着树梢借力跃上长街屋脊。忽见前方黑影闪过，一人横剑挡住了去路，喝道：“站住！”
“胡笑天！”
两名蒙面人失声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刚刚不是在大船上吗？怎么一眨眼飞到了前头？难道他精通鬼神秘术？
胡笑天面沉如水，冷冷道：“成鹰、钟涵，扯下面巾，莫要藏头缩尾自欺欺人了！你们欲置我于死地，便该预料到有今日！”
刷！两人抬手扯下面巾，果然是成鹰、钟涵。他们面容抽搐，目射冷光，仿佛两头负伤后并不甘心失败的恶狼，满怀的杀气喷薄而出。
成鹰冷笑道：“胡笑天，教主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什么好说的！我倒要瞧一瞧，你凭什么击败了姬浩明！”
胡笑天长剑一指成鹰，剑意遥遥锁定对方，沉声道：“成鹰，我初入大雪山，你便遣人埋伏行刺。当我出师重入江湖，又是你派高手半途截杀。到了金陵城里，你仍然丧心病狂的当街偷袭！如此三番五次的恶意行径，不念半点同门之谊，休怪我心狠手辣。待我一剑取了你的狗命，在黄泉路上莫要后悔！”
成鹰怒道：“谁让你痴心妄想的接近凤儿？又是你连累她失踪多年！不杀了你，如何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胡笑天脑海中闪过衣舞凤清冷美丽的面容，悠悠道：“衣长老已再度现身，重返神教，此事你不知道吗？”
成鹰眼里火焰疯狂跳跃，咬牙切齿道：“知道又如何？她公然宣称支持你争夺教主宝座，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胡笑天仰天大笑：“成鹰，不管你怎样挣扎，永远不如我！”
成鹰阴恻恻地笑道：“胡笑天，你得意什么？凤儿是何等高洁骄傲的性子，岂会容忍你偷偷娶妻？我已把你娶了苏泉女儿之事写信告诉她了！我不相信，堂堂神教长老、九夷族的冰山圣女，会甘愿屈身为妾！”
胡笑天眼里露出浓烈的嘲讽，淡淡道：“成鹰，可笑你枉做小人！你想以言语扰乱我的心神，好乘机逃命吗？不妨告诉你，连你设在金陵城里的巢穴也被我派人端了！”
成鹰心底一凉，口中却不示弱：“就凭你区区一人，竟妄想拦阻我们两人吗？做梦！”
胡笑天失笑道：“杀你们两个丧家之犬，还需要他人相助吗？”
成鹰暴喝道：“钟涵，动手！”
蓄势已久的钟涵更不客气，双刀仓啷出鞘，一声虎吼，卷起血腥狂风朝前劈去。但见刀光如雪，凌厉中饱含煞气，仿佛两团滚动的光轮，分从左右两侧交织挤压，如两头狂暴血腥的怪兽。
论起心中的妒恨，钟涵不比成鹰稍差。
他暗恋独孤雁多年，本想着待时机成熟时再向师父提亲，哪知师妹竟然喜欢上一有妇之夫！尽管胡笑天乃玄宗之徒，下任魔教教主候选人，仍旧令他难以释怀。自从上一回切磋时败给对方，他就设法联络上成鹰，试图联手杀掉这实力强劲的情敌。
成鹰为了拉拢钟涵，不惜秘授他魔门刀法，提升其实力。钟涵因此感激涕零，俯首甘为鹰犬。
今夜再遇胡笑天，钟涵将积蓄的愤懑杀气尽数倾泻而出，刀法展开，威力比往日更上层楼。
成鹰同一时刻踏步扬臂，握拳直冲，一股刚猛的拳劲隔空击向了胡笑天胸口。
两大魔教高手联手出击，声势惊人。
拳劲后发先至，猛烈的劲风直迫胸口。胡笑天抬起左掌一封，砰的一声闷响，劲风四溢，浑若无事般纹丝不动。
成鹰毕竟也是玄宗的徒弟，双方内劲一接触，便知道胡笑天已突破至灭世霸王诀的第九层境界！如此骇人的修为足可追平魔教长老，傲视万千魔教弟子了。他当机立断地抽身便退，展开身法，一声不吭地投向黑暗深处。
胡笑天料不到成鹰这么无情无义，居然舍弃同伴逃命，眼看刀光翻卷劈落，容不得大意分心，迅速挥剑挑向双刀。
叮叮当当！
双方刹那间连拆了十余招，刀剑铿锵碰撞，火星四溅。
胡笑天讶然道：“数日不见，钟涵你刀术见长啊！莫非是另行修炼了奇门刀法？可曾禀报过独孤长老？”
钟涵闷声道：“我的事毋需你操心！”手中发狠，双刀挥舞更急。
胡笑天长剑挥去见招破招，内劲到处，震得钟涵双手虎口微微发麻。蓦的笑道：“成鹰已丢下你独自逃命，你仍要负隅顽抗吗？”
“什么？！”
被妒火杀意冲昏头脑的钟涵不由一愣，眼角余光扫去，果真发现成鹰不翼而飞了！糟糕，竟然给成鹰卖了！他心神一乱，双刀立时出现破绽。
胡笑天岂会放过这等良机？剑芒一吐，当的破开双刀防御，如同白蛇吐信，急速划过。
哎呀！当啷！
钟涵双臂中剑，鲜血飙射，手中钢刀吃痛之下脱手坠地。他面如死灰，双肩塌陷，惨笑道：“胡笑天，给我个痛快吧！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你莫要迁怒我师父师弟他们！”
魔教内部之争素来残酷，何况是他意图谋害胡笑天在先！能够死于胡笑天剑下，已是最好的结局。
胡笑天回剑入鞘，摇摇头道：“不，我不会杀你！”钟涵身份特殊，不宜真个斩杀了事，否则独孤宇、骆飚等必然心生芥蒂。
钟涵愕然，旋即怒喝道：“莫非你要用酷刑折磨我？”
胡笑天怜悯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对折磨你没有任何兴趣。我志在教主之位，要的是统领万千教徒，岂会因你而误了大事？”
钟涵难以置信道：“你竟肯饶我一死？！”
胡笑天沉声道：“看在独孤长老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但将来也绝不会用你！你且好自为之，莫要再犯到我的手里。”说罢振臂而起，头也不回的如飞掠走。
钟涵失魂落魄地独立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双膝一软，伏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