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惊变
叶天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一点多，他摸着头痛欲裂的额头，起身倒了一杯水。
“你醒了，哥。”听到动静的叶准从厨房探出脑袋。
“你怎么在家，没去训练基地么。”叶天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起一根烟。
“我哪放心你自己啊，昨晚你喝的烂醉如泥，是大嫂打电话让我扶你回去的，你等我一会，我给你做好饭。吃一口我下午就回去了。”
“最近效果怎么样。”叶天从茶几上抓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嘿嘿，你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叶准把脑袋又缩回去了。
“臭小子，看来我得教育教育你了。。。”
。。。。
另一头，在冯志雄家里。
“我说阿雄，你叫我们来喝酒，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在状态啊。”马峰打趣道。
“嗨，他啊，他昨天和小叶喝到半夜，差点没喝死。”
“哈哈哈，我和你们打赌，小天现在肯定没醒呢。”冯志雄除了有点头痛，基本已经恢复如常。
“肯定的，他的酒量我太清楚了，哈哈。”颜良很合时宜的补了一刀。
几人落座后，马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昨天找叶天单独喝酒了呢。”
“小静怀孕了。”
颜良一愣，开心的大笑，“真的？哈哈，恭喜大哥。又多了一个能叫我叔叔的人了。”
马峰也很开心，“恭喜啊，弟妹，男孩女孩啊。”
“呵呵，刚怀一个多月，还不确定呢。”
冯志雄看着三人，接过话茬，“所以，我准备退了。”
马峰沉默了，“你想把社团交给叶天？”
冯志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嗯，我也观察他很久了，叶天有能力，又很适合。我的想法很简单，阿良从不爱动脑子，阿杰身手不好，我怕你坐这个位置会有危险。至于老马，我们都老了，没有那个精力了，更何况，我想你也不会愿意接过这一摊子的。”
颜良大大咧咧的一挥手，“雄哥你让我管我也不管，听着我头都大了。”
文杰也点头表示赞同，认为选叶天是很正确的决定。
“你这么想之前问过我得意见了么？”马峰的话语很平静。
“我问你，难道你想当这个老大啊？”冯志雄笑着说。
“哐当！”马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餐具都震飞起来。
“阿雄，你退了，这个社团我管不管不重要，可忠义堂也是我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你做决定前是不是要问问我得意见啊？你就这样把社团交给一个外人吗？！”马峰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喊。
“老马，小天不是外人。”冯志雄皱眉道。
“可他在我眼里就是外人！一个身份不阴的人从天而降，身手好，有脑子。我一直在想，如果他的目的不纯，他来社团是为了什么。今天我算阴白了，他想要的这不就已经得到了吗！”马峰异常激动。
“马哥，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文杰急忙起身打圆场。
“不用谈了，没什么好谈的，我接受这个决定。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马峰打断文杰的话，甩手走了。
“唉。”冯志雄扶了扶额头，他能想到马峰有情绪，可他想不到马峰情绪这么大。
“马哥怎么这么激动啊。”颜良有点不解。
“他一直就不喜欢叶天，现在社团交到叶天手里，就好比你的孩子抚养权给了你前妻的现任老公。你是什么感觉。”文杰摊摊手。
“我艹，我一定气死了，我肯定杀了他。”颜良认真的想了半天，抬头说道。
“慢慢来吧，雄哥，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我们虽然也对社团有感情，但毕竟马哥在社团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况且我们和小天相处的很好，但马哥却看不上他，所以你别怪他，理解理解他。”文杰劝慰道。
“唉。。我怎么会怪老马，我当然理解他，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他的这种情绪。”冯志雄长叹了一口气。
。。。
半夜两点多，叶天刚刚入睡，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叶天没有看手机，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
“天哥。。。”电话里的人欲言又止。
“有事说。”叶天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
“天哥，雄哥，雄哥没了。”电话那头声音有些颤抖。
“扑通！”叶天犹如弹簧一般瞬间弹起，整个大脑也瞬间清醒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叶天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雄哥，雄哥被杀了。。”
叶天眼前一黑，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好像炸开一样，整个双眼一片漆黑，只感觉天旋地转，手机也掉在了床上，人直接瘫靠在了床上。
“天哥？天哥！”手机里的人半天没听到动静，发大声喊道。
叶天回过神，费力的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手机，咬着打颤的牙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人在哪！？”
“就在天哥你家小区不远处的全友小炒菜馆，不知道是谁干的，警察已经过去了，人还在那。”电话里快速的回复到。
“好，我这就到。”叶天按掉电话，闭上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多年的杀手生涯，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铁石心肠，他以为自己可以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从野狗嘴里替他抢食物的爷爷，带他成长教他赖以生存的技能的师父，无条件信任他对他亦兄亦父的冯志雄。三名对他关怀备至的长辈一个接一个的去世，对他的人生造成的伤害是难以愈合的。
“呼，呼～”叶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强行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回来，接下来有更重要得事情等着他。
叶天顾不上别的，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跑出门去。
长泽新区，全友小炒菜。
一个不过在小胡同里一间破旧的二层小房，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来，现如今却挤满了人，门口停满了闪着警灯的警车。
几个警察不停地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新区警察署刑警大队的队长杨程看着来来往往的同事，扶着额头，“这下他妈的事大了，从今往后长泽可消停不了了。希望是哪个不开眼的愣头青干的吧。”
“吱～”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叶天甩下一张钞票直接下了车。
“这位先生，这里发生了命案，你不能进去。。。”一名年轻的警察拦住了跨进隔离带的叶天。
“滚开！”叶天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表现出的温和与耐心，一把将警察推到在地上。
旁边忙碌的警察们看到同事被推到在地上，都围了上来。
“让他进来。”杨程看到了叶天，挥手示意放人。
“有什么线索。”叶天盯着杨程问。
“节哀顺变。别急，进去说。”杨程拍了拍叶天的肩膀，作为新区警署的刑警队长，杨程和最近在忠义堂风头正盛的叶天自然是熟悉无比，双方出来吃喝玩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系处的也相当不错。
二人走进饭馆，一楼摆放了六张桌子，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厅里躺了一具尸体，再往前走是柜台和后厨，后厨里同样躺了两具尸体。
“雄哥的保镖徐康死在一楼，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直接切断了颈动脉，造成了大量的出血。同时徐康身上有多出刀伤和打击伤，而现场也留下了很多打斗的痕迹，可以断定徐康生前与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厨房里死的是老板和厨师，都是一击毙命。”杨程给叶天解释道。
叶天蹲下身来，看着睁大双眼的老徐，他默默地闭上了眼，徐康跟着冯志雄很多年了，为人低调热心，从不表现自己。叶天与他也是十分熟悉。
叶天呼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徐康得眼睛闭上，站起身，“上楼。”
杨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二人向楼梯走去。
楼梯上，叶天每走一步都感觉有千斤重，越往上走，他的腿抖的就越厉害，他害怕，他现在有十二万分的不想见到冯志雄，他接受不了，可他没办法，他必须撑下去。
二楼的情形和一楼差不多，同样是一片狼藉，桌子，凳子，酒杯，餐具，碎了一地。
“雄哥得致命伤是胸口的一刀，同样身上很多擦伤和刀伤，应该也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扑通”一声，叶天双膝跪在冯志雄面前，他颤抖的举起了手，摸着冯志雄的脸，冯志雄的脸苍白无比，脸上写满了不甘，他还有偌大的社团，有一帮过命的兄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恩爱的妻子，还有一个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
叶天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噔噔噔”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颜良，文杰，马峰等人也闻讯赶了过来。
“雄哥！”“阿雄！”马峰和颜良率先跑了上来，扶起了冯志雄。
“啊！！”颜良仰天怒吼，一拳击穿了旁边的木桌，看的杨程都直咂舌。
马峰抱着冯志雄，把头埋在冯志雄的胸口，哭的撕心裂肺。
一向冷静的文杰此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上布满了泪痕，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到这种场景，回想起昨天还和自己宿醉的大哥，叶天更加忍受不住，他跪在地上，头贴着地，不停地撞着地板，想缓解自己的痛苦。
突然，他眉头一皱，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地面上，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有一块碎片崩到了叶天身边。
叶天伸手捡起这块玻璃碎片，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一股浓浓的啤酒味，没什么其他味道。但是叶天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格外凌厉。
叶天站起身来，看着杨程，“杨队，我们要带雄哥回家，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详细的调查报告情况。”
杨程看着在新区跺跺脚都能地震的这几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大佬，叹了口气，“阴晚6点之前，我肯定把报告送到你桌子上。”。
叶天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费心了。”愤怒归愤怒，可叶天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处理和官方的关系。
杨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唉，节哀。”
“你醒了，哥。”听到动静的叶准从厨房探出脑袋。
“你怎么在家，没去训练基地么。”叶天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起一根烟。
“我哪放心你自己啊，昨晚你喝的烂醉如泥，是大嫂打电话让我扶你回去的，你等我一会，我给你做好饭。吃一口我下午就回去了。”
“最近效果怎么样。”叶天从茶几上抓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
“嘿嘿，你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叶准把脑袋又缩回去了。
“臭小子，看来我得教育教育你了。。。”
。。。。
另一头，在冯志雄家里。
“我说阿雄，你叫我们来喝酒，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在状态啊。”马峰打趣道。
“嗨，他啊，他昨天和小叶喝到半夜，差点没喝死。”
“哈哈哈，我和你们打赌，小天现在肯定没醒呢。”冯志雄除了有点头痛，基本已经恢复如常。
“肯定的，他的酒量我太清楚了，哈哈。”颜良很合时宜的补了一刀。
几人落座后，马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昨天找叶天单独喝酒了呢。”
“小静怀孕了。”
颜良一愣，开心的大笑，“真的？哈哈，恭喜大哥。又多了一个能叫我叔叔的人了。”
马峰也很开心，“恭喜啊，弟妹，男孩女孩啊。”
“呵呵，刚怀一个多月，还不确定呢。”
冯志雄看着三人，接过话茬，“所以，我准备退了。”
马峰沉默了，“你想把社团交给叶天？”
冯志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嗯，我也观察他很久了，叶天有能力，又很适合。我的想法很简单，阿良从不爱动脑子，阿杰身手不好，我怕你坐这个位置会有危险。至于老马，我们都老了，没有那个精力了，更何况，我想你也不会愿意接过这一摊子的。”
颜良大大咧咧的一挥手，“雄哥你让我管我也不管，听着我头都大了。”
文杰也点头表示赞同，认为选叶天是很正确的决定。
“你这么想之前问过我得意见了么？”马峰的话语很平静。
“我问你，难道你想当这个老大啊？”冯志雄笑着说。
“哐当！”马峰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餐具都震飞起来。
“阿雄，你退了，这个社团我管不管不重要，可忠义堂也是我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你做决定前是不是要问问我得意见啊？你就这样把社团交给一个外人吗？！”马峰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喊。
“老马，小天不是外人。”冯志雄皱眉道。
“可他在我眼里就是外人！一个身份不阴的人从天而降，身手好，有脑子。我一直在想，如果他的目的不纯，他来社团是为了什么。今天我算阴白了，他想要的这不就已经得到了吗！”马峰异常激动。
“马哥，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文杰急忙起身打圆场。
“不用谈了，没什么好谈的，我接受这个决定。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马峰打断文杰的话，甩手走了。
“唉。”冯志雄扶了扶额头，他能想到马峰有情绪，可他想不到马峰情绪这么大。
“马哥怎么这么激动啊。”颜良有点不解。
“他一直就不喜欢叶天，现在社团交到叶天手里，就好比你的孩子抚养权给了你前妻的现任老公。你是什么感觉。”文杰摊摊手。
“我艹，我一定气死了，我肯定杀了他。”颜良认真的想了半天，抬头说道。
“慢慢来吧，雄哥，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我们虽然也对社团有感情，但毕竟马哥在社团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况且我们和小天相处的很好，但马哥却看不上他，所以你别怪他，理解理解他。”文杰劝慰道。
“唉。。我怎么会怪老马，我当然理解他，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他的这种情绪。”冯志雄长叹了一口气。
。。。
半夜两点多，叶天刚刚入睡，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叶天没有看手机，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
“天哥。。。”电话里的人欲言又止。
“有事说。”叶天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
“天哥，雄哥，雄哥没了。”电话那头声音有些颤抖。
“扑通！”叶天犹如弹簧一般瞬间弹起，整个大脑也瞬间清醒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叶天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雄哥，雄哥被杀了。。”
叶天眼前一黑，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好像炸开一样，整个双眼一片漆黑，只感觉天旋地转，手机也掉在了床上，人直接瘫靠在了床上。
“天哥？天哥！”手机里的人半天没听到动静，发大声喊道。
叶天回过神，费力的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手机，咬着打颤的牙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人在哪！？”
“就在天哥你家小区不远处的全友小炒菜馆，不知道是谁干的，警察已经过去了，人还在那。”电话里快速的回复到。
“好，我这就到。”叶天按掉电话，闭上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多年的杀手生涯，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铁石心肠，他以为自己可以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从野狗嘴里替他抢食物的爷爷，带他成长教他赖以生存的技能的师父，无条件信任他对他亦兄亦父的冯志雄。三名对他关怀备至的长辈一个接一个的去世，对他的人生造成的伤害是难以愈合的。
“呼，呼～”叶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强行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回来，接下来有更重要得事情等着他。
叶天顾不上别的，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跑出门去。
长泽新区，全友小炒菜。
一个不过在小胡同里一间破旧的二层小房，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来，现如今却挤满了人，门口停满了闪着警灯的警车。
几个警察不停地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新区警察署刑警大队的队长杨程看着来来往往的同事，扶着额头，“这下他妈的事大了，从今往后长泽可消停不了了。希望是哪个不开眼的愣头青干的吧。”
“吱～”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叶天甩下一张钞票直接下了车。
“这位先生，这里发生了命案，你不能进去。。。”一名年轻的警察拦住了跨进隔离带的叶天。
“滚开！”叶天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表现出的温和与耐心，一把将警察推到在地上。
旁边忙碌的警察们看到同事被推到在地上，都围了上来。
“让他进来。”杨程看到了叶天，挥手示意放人。
“有什么线索。”叶天盯着杨程问。
“节哀顺变。别急，进去说。”杨程拍了拍叶天的肩膀，作为新区警署的刑警队长，杨程和最近在忠义堂风头正盛的叶天自然是熟悉无比，双方出来吃喝玩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系处的也相当不错。
二人走进饭馆，一楼摆放了六张桌子，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厅里躺了一具尸体，再往前走是柜台和后厨，后厨里同样躺了两具尸体。
“雄哥的保镖徐康死在一楼，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刀，直接切断了颈动脉，造成了大量的出血。同时徐康身上有多出刀伤和打击伤，而现场也留下了很多打斗的痕迹，可以断定徐康生前与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厨房里死的是老板和厨师，都是一击毙命。”杨程给叶天解释道。
叶天蹲下身来，看着睁大双眼的老徐，他默默地闭上了眼，徐康跟着冯志雄很多年了，为人低调热心，从不表现自己。叶天与他也是十分熟悉。
叶天呼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徐康得眼睛闭上，站起身，“上楼。”
杨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二人向楼梯走去。
楼梯上，叶天每走一步都感觉有千斤重，越往上走，他的腿抖的就越厉害，他害怕，他现在有十二万分的不想见到冯志雄，他接受不了，可他没办法，他必须撑下去。
二楼的情形和一楼差不多，同样是一片狼藉，桌子，凳子，酒杯，餐具，碎了一地。
“雄哥得致命伤是胸口的一刀，同样身上很多擦伤和刀伤，应该也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扑通”一声，叶天双膝跪在冯志雄面前，他颤抖的举起了手，摸着冯志雄的脸，冯志雄的脸苍白无比，脸上写满了不甘，他还有偌大的社团，有一帮过命的兄弟，有一个可爱的女儿，恩爱的妻子，还有一个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就这么离开。
叶天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噔噔噔”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颜良，文杰，马峰等人也闻讯赶了过来。
“雄哥！”“阿雄！”马峰和颜良率先跑了上来，扶起了冯志雄。
“啊！！”颜良仰天怒吼，一拳击穿了旁边的木桌，看的杨程都直咂舌。
马峰抱着冯志雄，把头埋在冯志雄的胸口，哭的撕心裂肺。
一向冷静的文杰此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上布满了泪痕，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到这种场景，回想起昨天还和自己宿醉的大哥，叶天更加忍受不住，他跪在地上，头贴着地，不停地撞着地板，想缓解自己的痛苦。
突然，他眉头一皱，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地面上，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杯，有一块碎片崩到了叶天身边。
叶天伸手捡起这块玻璃碎片，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一股浓浓的啤酒味，没什么其他味道。但是叶天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格外凌厉。
叶天站起身来，看着杨程，“杨队，我们要带雄哥回家，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详细的调查报告情况。”
杨程看着在新区跺跺脚都能地震的这几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大佬，叹了口气，“阴晚6点之前，我肯定把报告送到你桌子上。”。
叶天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费心了。”愤怒归愤怒，可叶天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处理和官方的关系。
杨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唉，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