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接二连三

    “陈叔,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清一切?”

    我连忙问道。

    真的不能怪我反应太大、太着急。

    根据那些古籍中的记载,这种献祭手段通常需要不止一个婴儿,数量少的需要三或者七这种特殊数字,数量大的甚至需要成百上千的婴儿。

    光是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头皮发麻,脑瓜子嗡嗡的疼。

    不行,既然遇见了我就绝对不能让悲剧发生!

    而此时,陈叔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可因为最近遇见的诡异的事情太多,换谁都会觉得心累吧。

    “其实和小刘那件事一样的道理,尽快完成纸活,这样就有道理把人再叫过来了。”

    “那我知道了。”

    说完,我就已经迅速开始了行动,阿东也从后院出来给我帮忙。

    事情变得忙碌起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们几个还没吃中午饭呢,店里就又来了今天第二个客人,我心中一喜,寻思今天的客人还挺多。

    本以为生意步入正轨,可来了一番话却让我瞬间愣住!

    “这位老师傅,想必你就是老板了吧!”

    “我跟你说啊,我家那苦命的娃才三个月,结果昨天从炕上摔下来,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小孩子命苦福薄,但好歹也是我家的孙子,就寻思给他大操大办,多订一些纸扎物。”

    认错人很正常。

    毕竟每一个进入纸扎铺的客人,都会下意识以为,陈叔这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才是真正的老板。

    而我对他们的误会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问题在于,这次为什么死的又是孩子?

    难道说……这两者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吗?

    这一次我得稳重点,争取能从家属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想到这儿,我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活暂时交给阿东,这才变换了一幅脸色,笑呵呵走上去了。

    “老伯,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我都能理解。”

    “要不您先来这边的展台看一看,上面所有纸扎物的样品都是我做的,也好为您的小孙孙量身打造。”

    “毕竟我对您的心情能感同身受,我也曾经有个弟弟,一岁时不幸去世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戏精上身,到了飙演技的时候。

    说到最后甚至眼眶通红,眼瞅着都快哭了!

    阿东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就连陈叔都悄悄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满眼佩服。

    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点是面前这位穿黑衬衫的老伯信了,甚至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唉,小伙子,你也别太自责,看你这长相年龄也不大,当时估计还是个孩子,不是你的责任。”

    “至于我那小孙子,去世就完全是个意外了。”

    “当时他明明闭眼睡在炕头,睡得可香了,所以我才去了趟厨房,想给他冲杯奶粉,结果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掉下来了。”

    老伯一边叹气一边回忆。

    而我根据他说的这些话,也算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一下子就判断出是孩子身上出了问题。

    本来在睡觉却突然惊醒,甚至还能摔到地上,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任何嚎叫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换做正常的小孩,醒了后肯定会先是一阵哭闹。

    再不济,就算孩子性格安静,摔在地上的时候肯定觉得疼,那必定要嚎叫啊!

    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摔跤都会疼,偶尔还会骂两句,就更甭提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牙牙学语的孩子了。

    电光火石间,我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和脸上表现出来的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伯,我没上过学,不怎么会说漂亮的话,劝您节哀顺变,如果真的有缘,孩子肯定还会再投生您家里的,他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爷爷太伤心。”

    “你说得对,我现在操办好他的葬礼,风风光光下葬,然后得好好活下去。”

    在我的劝导下,这位老伯情绪果然好了很多。

    紧接着,当他见识过我扎纸人和其他纸活的手艺后,不由得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大手一挥,就定了上万块钱的东西。

    看来这又是位大客户。

    我笑呵呵的把人送走,站在门口目送对方远去。

    转身的一刹那,变脸比翻书还快,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抬起头,眼神沉重的看向陈叔。

    “这已经是第二个孩子了。”

    “而且,城市里面不止这一家纸扎铺,或者有的受害人可能去了其他地方,甚至有的可能家里没钱,干脆不搞这些东西,草草下葬了。”

    “陈叔,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我毕竟阅历太少,见的事少容易慌,所以我只能向外求救。

    闻言,陈叔低头沉思片刻后有了主意。

    “你和这两位过来定制纸活的家属沟通一下,要他们孩子的生辰八字,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端倪。”

    “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被这么一说后,我连忙拿起手机和刚才那两人打了电话沟通,随口编了个理由,说话语气一板一眼的。

    然后,顺利地拿到了他们孩子的生辰八字。

    我对算命这方面的知识一知半解的,也生怕自己出错,索性就直接交给陈叔了。

    为了防止中途有人进来打扰,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我暂时将店面的卷帘门放下,同时关上窗,拉了窗帘。

    这一套动作下来后,我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汗珠,整个店铺内也变得阴暗。

    “太暗了,还是把灯打开吧。”

    说着,我就要去开灯,却被陈述的一道声音制止了,甚至还冲我摇摇头。

    于是我和阿东止住接下来的动作,乖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柜台的动静。

    陈叔拿出怀里的罗盘,先烧了一张黄符,然后才开始测算八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堪,到最后已经黑如铁锅底,等到终于放下罗盘时,眸光深处仿佛酝酿了一场大风暴。

    我见此状急忙追问,“陈叔,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