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驸马:心悦不是嘴巴说的

    秦寿居高临下俯视雒妃,面无表情,只眸底烟色汇聚如风暴深海。

    尔后,他扬了扬手中的长嘴青花酒壶,低声问道,“公主可是想喝?”

    雒妃目光随酒壶而动,她粉色舌尖轻舔唇珠,眉目就带出渴望来。

    秦寿坐她对面,拍了拍大腿道,“自己坐上来,我就与你再尝尝。”

    雒妃不动,只两只手抓着他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指头,好似没明白他的话一般。

    秦寿手一动,像抱小孩一样将雒妃抱到自个腿上,将她两条幼细长腿分开,与自己面对面,尔后他在雒妃泛红湿濡的目光中,漫不经心地抿了口酒。

    雒妃眨了眨眼,目光又落到酒壶上。

    秦寿低笑一声,这样乖巧柔顺,毫不掩饰自己心意的公主,他最是稀罕。

    他凑近她,嘴里还含着酒,就那样覆上她的粉唇,缓缓渡了过去,醇香的酒液混着一股子青草根的冷香,以及唇舌的缠绵,悉数被雒妃吞了下去。

    末了她许是觉得不够,自发地探出小舌头蹿到秦寿那边,勾他的舌吸着酒香味。

    一吻罢,唇齿渐分,两人唇瓣间牵扯出羞耻银线。

    秦寿额头抵着雒妃的,单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微微一笑,在雒妃越发迷离的目光中,一点一点地将那银线吃了下去。

    分明无耻下流的动作,在他做来,色气满满,只让人觉得面红耳赤,浑身悸动。

    显然雒妃注意力根本就没在秦寿身上,她靠着他,探手就去够酒壶。

    秦寿手一扬,那酒壶从雒妃指尖溜走,叫她皱起眉头,不满起来。

    “别急。”秦寿哑着嗓音说,他指腹在雒妃嘴角一抚而过,仰头自己喝了一大口,再度低头时,又吻了上去。

    如此个两三次,那小半壶的酒竟让两人吃的一干二净,也不晓得究竟是秦寿喝的多,还是雒妃吃的多。

    总是她整个人软趴趴的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娇喘吁吁,面颊酡红若云蒸霞蔚。

    仿佛是诱逮最狡猾的小狐狸,作为猎人,秦寿向来耐心十足,他给了饵料,让小狐狸欲罢不能,只等猎物吃饱喝足,无法逃走之际,他才撕扯掉斯文伪善的面目,将随自个揉搓的小狐狸拆吃下肚。

    “蜜蜜,我是谁?”他在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若有若无的轻揉慢捻,交颈缠绵,呢喃低语。

    雒妃一身发软,脑子也不甚清楚,可她还是识人的,双手有气无力地撑在秦寿胸口,抬头看了看他,蹭了蹭他下颌,软软的嗫嚅道,“驸马……”

    秦寿很满意,但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蜜蜜喝醉了。”

    从来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雒妃也不例外,她挥了挥手,嘟嘟囔囔的道,“没醉……没……”

    秦寿掐着她细腰,免得她自个摔下去,“我扶蜜蜜去睡会。”

    “不去!”雒妃小手抓着他胸襟,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簪子歪了,发髻也散了,她索性一把扯了发簪,整个青丝披散下来,平添几分的慵懒。

    秦寿托着她,想要起身。

    哪知雒妃一下双手环着他脖子,两条腿还死死圈着他精瘦的腰身,扭了扭道,“本……本宫不睡!”

    秦寿人还没站起来,又坐了下去,他目色深邃地盯着她,眼底深处的危险蠢蠢欲动,“蜜蜜,听话。”

    雒妃恼了,她扑到他身上,冲他喉咙凸出的喉结就咬了口,支吾着嚷道,“驸马就是混蛋……本宫……与本宫咀个……本宫才听话……”

    说着,她还不甚文雅地打了个酒嗝,顿连呵气都是一股子的桃花香。

    秦寿笑了,他斜长的眉一挑,极致的风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并有着勾人命的俊美。

    雒妃愣了愣,尽管看了很多次,她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主有令,九州莫不听从。”他淡淡地说着,然后当真倾身含住了她唇珠。

    那一吻,带着轻柔与蜜意,又很是妥帖地顾着雒妃的感受,且唇舌交换之间,隐带醉人的酒香,叫人舒坦得不自觉沉迷其中而不自知。

    至少让雒妃倍觉欲罢不能。

    在秦寿抽身之际,她还咂了咂唇追了过去索求。

    秦寿动作自然地往后倒,雒妃跟着就伏在他身上。

    好似身体自发的带着羞人的记忆,雒妃凭本能动作,她边胡乱不得章法地亲着秦寿,小手还如游鱼一样从他胸襟蹿了进去,待贴上他线条分明的肌理时,她快活的从喉间叹喟出声。

    就在她进一步动作去抽他腰带之际,秦寿一把按住她作乱的手,即便这个时候他也是无甚有表情的。

    可烟色的凤眼之中,酝酿的狂风暴雨骇人的深沉。

    雒妃不耐,她甩开他手,还在他微敞的胸口拍了一记,命令道,“躺好!”

    秦寿挑眉,嘴角似笑非笑,“这种事,劳烦公主一次就够了,往后还是让九州来做的好。”

    他倒是想起上一次与雒妃在陇山山洞的事来,且眼见这会熏熏醉酒的公主又要如此为之,顿觉颜面尽失,再无夫纲!

    雒妃还没反应过来,她视野一晃,人晕的厉害,再定神之际,已经被秦寿压在了身下。

    他是存了心要叫她晓得自个的厉害,也算是一洗上次的耻辱,三两下退了彼此的衣裳,坦诚相见,合颈纠缠。

    当真如雨摧芭蕉,急急促促,摇摇晃晃,只苦了那身软体柔的小娇儿,腰肢小、腮痕嫩,更堪飘坠。

    从榻上到床笫,纱幔忽起,娇啼歇处,好不容易从纱幔中探出只白玉藕臂,人还没来得及爬出来,又被一双铁臂拽了回去。

    一时间枕上桃花歌两瓣,梨花绽银,木香含蕊,蔷薇吐心。

    最作孽是,那风流郎擘开花瓣,轻笼慢挨,做得十七八样风流阵,斗婵娟弄得银河下九天。

    雒妃清醒过来的时候,根本不晓得今夕是何年,她与秦寿睁开四目互相看,哪里有甚两心热似红炉炭!

    她一身酸痛,心头邪火冒,眼见秦寿靠在床柱,眉目饕餮满足的神色,她就恼羞成怒的咬牙切齿。

    她坐起身,拎着锦被遮掩,骂道,“秦九州,你枉为七尺男儿,竟然使出这样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莫不是你以为本宫与你睡一处,日后便事事依你了不成?”

    声音居然还是哑着的。

    秦寿心情显然不错,即便雒妃这样说,他也是不计较,“本王与自个的王妃行敦伦之礼,哪里就下作了?”

    他说的这样有道理,雒妃竟无话可说,可心头又咽不下那股气焰。

    委屈突如其来,汹涌的止不住,叫她瞬间就红了眼眶,“你混蛋!”

    说着,她还踹了他小腿一脚,哪知那动作牵扯到腿根,就又是一阵很不适的灼痛。

    秦寿敏锐地注意到,他暗自叹息,虚虚将人半拥进怀里,轻拍她背心道,“莫恼了,下次不喝酒就是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喝酒的事,简直无异于新仇加旧恨,雒妃怒从中来,她推开他,“哼,驸马好手段,都悉数用到本宫身上来了。”

    秦寿揉了揉眉心,对这样浑身带刺的雒妃,他实在觉得无可奈何,也说不来那等哄人的甜言蜜语。

    他只得下床,从外衫中摸了早备好的药膏,不顾雒妃,抬手就将人按在床上,然后扯了锦被,掰开她腿,抠了药膏就往她微微红肿的那处抹上去。

    “秦寿!”雒妃小脸涨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她动了动脚,根本踹不到人,只得嘴里大喊着,“秦九州,你无耻下流!混蛋!”

    药膏的清凉几乎瞬间就缓和了雒妃的不适,然而她还是觉得羞愤欲死,活了十五六年,就没谁让她这样难堪过,偏生这人还是她最不对付的秦寿!

    “秦九州,你混蛋……”她嘴里不断说着这话,千篇一律,可是从大声到声如蚊呐,以及发颤的音儿,还有再隐藏不住的委屈,到底泄露了出来。

    她单臂个横在脸上,遮掩了眸子,像是鸵鸟一样,仿佛什么都不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

    秦寿与她抹了药膏,视线在她光裸的身上扫视一圈,见着那些鲜红青紫的痕迹,他心满意足的同时,又心尖子发软的厉害。

    他躺回床上,将雒妃挡在脸上的手轻轻拿下来,与她红如兔子的眸子对望一起,还有眼角的湿润。

    他皱眉,指腹在她太阳穴上一拂,果然就摸到了满指尖的湿润。

    秦寿顿诧异非常,这样心高气傲又倔强的公主原来也是会哭的,两辈子以来,她也只在最是绝望,与他再过不下去之时才歇斯底里的哭过一次,再后来即便是他杀她的时候,她也是没流半滴眼泪。

    “蜜蜜?”他靠过去喊了声。

    雒妃不理会,蜷缩起四肢,背着朝里,只给他一个青丝铺泄满床的背影。

    秦寿叹息一声,他靠过去,指尖顺着她细软的发,想了想道,“这种事都是食髓知味,你我都喝了酒,故而一个没忍住才致如此,你也舒坦不是……”

    雒妃还是不理睬他,更不回应。

    秦寿试探的伸手横过雒妃细腰,见她没抗拒,便将人拢进怀里,下颌抵着她头顶,磨蹭了几下道,“我说过,你我是夫妻,不是没蜜里调油过,是以为何不一直好下去?”

    他抬起点头,悄悄看过去,只见雒妃敛着眉目,小巧的鼻尖有些发红,确实是真伤心了。

    他斟酌又斟酌,很是别扭的道,“况上辈子自你去后,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孤家寡人,如今你就在我身边,我哪里是会不想的,你从前太高看我了。”

    闻言,雒妃心头小小的讶异了番,不过她还是冷着脸,嘲讽道,“孤家寡人,你骗谁?”

    见她肯搭理,秦寿眉目稍缓,他手下使力,将人掰过来面对面,十分认真的道,“我从不骗人,你自然晓得的。”

    “哼,”雒妃撇开头,即便因着秦寿的话,她心里莫名好受了一些,但到底还是介怀两人并不美好的从前,“总是驸马与本宫并不互相心悦,驸马孤不孤家与本宫何干?”

    眸底的烟色渐次加深,仿佛从浅海到深海,秦寿好一会才幽幽问道,“何为你我并不互相心悦?”

    雒妃睨了他一眼,从鼻尖哼出冷意,“本宫记得清楚的很,驸马从来都说,是不会心悦本宫的,本宫么,手一勾,自然有大把的俊俏后生排着队,等着本宫恩宠,不稀罕……”

    她话还没说完,秦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腰间用力,顶了顶她,色气又下流的暗示动作让雒妃呆住了。

    “都这样了,蜜蜜还要我说甚?”他双手撑在她头两侧,面无表情做着那些动作,加之两人这会都还赤诚相见着。

    雒妃就是从他眉目之间瞧出了一丝丝的邪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