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破幻境收取自我
临时测试就设在周五。开考前，青澈把教材给了青愿。那厚厚的一本教材，青澈一目十行，翻一页便消失一页。
“认真答题。”青澈不放心地叮嘱。
青愿还算比较听话，发了试卷就低头答题，青澈觉得靠谱，等他写的差不多了，就偷偷踹他。
给我瞅瞅答案。
青愿转身，在李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将卷子正大光明地给了青澈。
李教授：“……”
青澈：“……”不求你机灵，但求你不坑啊兄弟！
李教授拿过卷子一瞅，啧，卷子上写的名字还是“青澈”，厉害，这同学是打算完全代劳了！
托青愿脑子的福，卷子判出来竟然是个满分，李教授法外开恩，免了青愿扣平时分的惩罚，但是青澈的平时分还是要扣。
李教授对青愿特别欣赏，不但在办公室谈了半天学术，还邀请周末到家里来吃饭。
有种老父亲般骄傲的青澈也跟着去了。
李教授还邀请了几个在新闻学术界的学者，俨然把一场聚餐当成了学术交流会。
饱“读”诗书的青愿，只要被叫名字，就开口发表意见，无论是深挖新闻史，还是探讨媒体的未来，青愿说的头头是道。
青澈虽然听不懂，但是看这些学者不住点头，望着青愿的眼神都冒绿光，他猜想，估计说的还不错。
在座有个叫谭辛的女士，是个杂志社编辑，非常喜欢青愿，不但问了青愿不少学术上的问题，还问了许多青愿的私事。
青愿一个仙草化形的空白人，哪里有什么私事。她问，青愿一概不答。
这谭辛也是怪，见青愿不回答，不但没放弃询问，竟然还干起跟踪的事来了。
跟踪的事，青澈并不放在心上。他如今忙着炼化魂魄元量，和研究他的宝贝仙草。
他不找事，事却总赖上他！
接仙界通知要开大会，他得回去两日。青愿化人形后已非仙籍，自是上不去。
他叮嘱青愿好好在家待着，正好赶上周末，连校飞能在家守着，他便放心回了仙界。
不料，待他结束会议，回到家中，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设了让青愿无法出门的结界，这两天也从未感受到结界被破，青愿又怎会消失？
隔壁打不过就逃的战神邻居巴巴地跑来报信：“昨日你家红光大盛，魔气甚浓，应该魔界中人作祟。”
“你为何不出手帮忙？”青澈怒问，“你身在仙籍，遇魔修祸害凡人，你难道不该管管？仙规你都忘光了吗？”
单毅立马回嘴：“你能背下来算我输。”
“……”青澈噎住，仙规那么多条，背是肯定背不下来，他无奈道，“至少不让魔修伤害凡人这一条，你总该记得吧？”
“我记得啊。”单毅笑嘻嘻伸手一捞，昏迷的连校飞倏然出现在床上，“凡人我救下了，你那来历不明的朋友，我可没义务去救。”
单毅又用恩赏的口吻道：“但身为仙胞，我可以给你指路。”
“说。”
“就在此处。”
怪不得！青澈蹙眉，所以青愿不是被带走了，而是根本就没出这个房子！
有人用了障眼法，他现在所在的不是真正的家。
一般的障眼法只要开了天眼，便能一览无遗。青澈开了天眼，却看不出什么端倪。这障眼法定然是用了什么器灵加持。
无论做什么，但凡用了器灵，磁场必然受到改变，青澈从乾坤袋掏出罗盘来，在屋内四下走动。罗盘在书房门前，转速飞快。
他打开书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并不见什么异常。
单毅摇头：“即便你知道书房有问题，但用了器灵的障眼法，器灵不同，破法不同，你还是无能为力。不如你问问对方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人。”
他们看不见对方，但是对方能看得见、听得见他们的动静。
若是不知道破器灵的方法，又没有更厉害的器灵镇压，这幻境就是在眼前，你也一步都迈不得！
虽说旁边站了个天界战神，但这位明显不打算出手，他自己战斗力又渣的很。
青澈眸色暗了暗，忽的笑道：“我是没那个本事破这个障眼法。既然我得不到青愿，那就毁了吧。”
“……”单毅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骗的太假，人家在幻境，你根本没法子毁了你那个宝贝，这威胁可不管用。”
谁说他毁不了。青澈左手结诀，嘴唇快速动起来。单毅离得很近，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幻境内。
谭辛正专心作法，她要将青愿炼化成活人胎，装进她肚子里。
只要再过两个小时，活人鼎开封，她就能开始炼化。
虽说对不住青愿，可这是她最好的选择了。青愿智商极高，炼成活人胎后必定不凡，且青愿又是个傻子，不知痛苦不知死亡，活着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成全了她。
青澈放出来的狠话，她半点不信。青愿在她的幻境中，谁也伤不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顺利。不管她做什么，都一动不动的青愿，忽然倒地，双目大睁，居然没了气息。
难道青澈真的能将手伸到她的幻境中来？
她终于没了那份自信，开始慌了。
青澈又道：“你毁了我的宝贝，现在该我来毁你的器灵了。这叫公平交易。”
谭辛怕了。五分钟前，她是绝不相信有人能破她的障眼法，可青澈说毁了青愿，后者就立马没了气息，青澈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厉害！
她慌张地看了眼自己放在书架上的手机，手抬了抬准备拿，又猛然惊醒。
不对，有诈！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早该魂归西天的青愿飞身而起，夺了手机，狠狠朝地上一摔！
手机四分五裂，书房像是被撕去覆盖的膜，露出里面两个人的身影。
单毅挑眉瞥了青澈一眼，抱臂看好戏。
青愿仍旧是面无表情，走到青澈身后站好。
“谭辛，你为何会有魔修的器灵？”青澈确定谭辛是普通人类，并非魔修。他抬抬手，活人鼎就飞到了他跟前，又问，“这是什么东西？”
他问的是活了上万年的单毅，回答他的却是青愿。
“活人鼎。血魔派的器灵，魔修产下的子嗣很容易夭折，他们就用活人鼎炼化活人胎，让孩子寄生在活人胎上，吸取活人胎的运数。活人胎死，则换下一个活人胎，直至他们的孩子平安长大为止。”
青澈讶异：“你看过魔修的书？”
“好像看过。”青愿继续说，“血魔派早年前就被灭了，活人鼎也随之失传。”
在魔修界都失传的器灵，居然出现在了一个凡人手上。青澈嗤笑一声：“你一介凡人，想走魔修的路？”
“我不想。”谭辛已经绝望了。她本身没什么法术，只能倚仗魔界器灵，现在器灵被收，她还能如何？
“那你为何要炼活人胎，难道不是为了给魔界婴孩寄生？”
谭辛冷笑：“我做什么从不为了别人。我活着是为了我自己，我炼活人胎也是为了我自己！”
青澈拉把椅子坐下，表示愿意倾听。
原来谭辛的父母思想守旧，认为女孩子就该早点结婚生子，这样才能有个依靠。
谭辛从小便被灌输这样的思想，她也比较听话，可一连几个男友都很渣，她痛苦挣扎的时候，父母还逼着她再去相亲，说女人如果没有男人会活不下去！
后来她终于崩溃绝望，与父母彻底决裂。她再也不靠男人生活，甚至她的生活都不需要男人一点点的掺和。
她现在活得很好。
她还想再证明一个事情：没有男人她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我错了。”谭辛泪流满面，“青愿很好，我很喜欢他，才想着让他成为我的孩子。”
单毅讥讽：“喜欢就毁了他？你和你那些前男友们一样渣。”
“可能吧，谁活着还不是为了自己。”谭辛道，“你们报警也好，杀了我也行，随你们处置。”
单毅指指活人鼎：“你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太自我，所以被魔修迷了心智。既然你还未犯下命案，可从轻发落。”
青澈怒而打断：“这是我抓的人，处置该我说了算。”
“要么杀，要么折磨一顿，你还能如何？”
青澈偏要不一样，他拿出一个魂魄元量来，笑眯眯走近谭辛：“我可以给你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孩子。但我需要你拿东西来换。”
“你要什么？”谭辛目光中燃起殷切的希望。
“要你的‘自我’。”
“‘自我’？”谭辛抹去眼泪，她丢了二十多年的自我，才找回来没多久，差点就犯了大错。可偏偏这段时间，她活的自在，活的潇洒。
她拒绝：“不，这个我给不起。”
青澈再看她的目光，没那么冰冷了：“我只拿走一部分，你不会像现在这般极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成为附庸。”
“你可愿意？”
“好。”
送走谭辛，青澈叫来大喜，吩咐他将活人鼎送到天界讯司仙君处，之调查魔界器灵如何流落人界的事宜一概转交过去。
热心邻居还没走，啃着汉堡问东问西。
“初见你时，你杀意颇重，我还以为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今天那女的差点炼化了你的宝贝，没想到你不但不杀，居然还送了大礼！”
青澈没惩罚谭辛，竟然还取走了谭辛的一部分“自我”，谭辛便不会再因为钻牛角尖而迷失心智了。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给她个孩子？没必要吧。”天下不尽是渣男，说不定谭辛还会遇到合适的人。
“惩罚啊，难道白让她欺负我们家青愿？”
单毅撇嘴，谭辛是因为太过自我而犯下的错，所以就要让她真正成为一个母亲，而慢慢磨去自我的本色？
这对于想要活的独立自在的谭辛来说，或许确实是一种惩罚。
但换个角度，如果谭辛能在母亲和自己的角色中找到平衡，孩子也可能是一个奖赏。
惩罚还是奖赏，全看谭辛以后怎么做了。
“认真答题。”青澈不放心地叮嘱。
青愿还算比较听话，发了试卷就低头答题，青澈觉得靠谱，等他写的差不多了，就偷偷踹他。
给我瞅瞅答案。
青愿转身，在李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将卷子正大光明地给了青澈。
李教授：“……”
青澈：“……”不求你机灵，但求你不坑啊兄弟！
李教授拿过卷子一瞅，啧，卷子上写的名字还是“青澈”，厉害，这同学是打算完全代劳了！
托青愿脑子的福，卷子判出来竟然是个满分，李教授法外开恩，免了青愿扣平时分的惩罚，但是青澈的平时分还是要扣。
李教授对青愿特别欣赏，不但在办公室谈了半天学术，还邀请周末到家里来吃饭。
有种老父亲般骄傲的青澈也跟着去了。
李教授还邀请了几个在新闻学术界的学者，俨然把一场聚餐当成了学术交流会。
饱“读”诗书的青愿，只要被叫名字，就开口发表意见，无论是深挖新闻史，还是探讨媒体的未来，青愿说的头头是道。
青澈虽然听不懂，但是看这些学者不住点头，望着青愿的眼神都冒绿光，他猜想，估计说的还不错。
在座有个叫谭辛的女士，是个杂志社编辑，非常喜欢青愿，不但问了青愿不少学术上的问题，还问了许多青愿的私事。
青愿一个仙草化形的空白人，哪里有什么私事。她问，青愿一概不答。
这谭辛也是怪，见青愿不回答，不但没放弃询问，竟然还干起跟踪的事来了。
跟踪的事，青澈并不放在心上。他如今忙着炼化魂魄元量，和研究他的宝贝仙草。
他不找事，事却总赖上他！
接仙界通知要开大会，他得回去两日。青愿化人形后已非仙籍，自是上不去。
他叮嘱青愿好好在家待着，正好赶上周末，连校飞能在家守着，他便放心回了仙界。
不料，待他结束会议，回到家中，已经是人去楼空。
他设了让青愿无法出门的结界，这两天也从未感受到结界被破，青愿又怎会消失？
隔壁打不过就逃的战神邻居巴巴地跑来报信：“昨日你家红光大盛，魔气甚浓，应该魔界中人作祟。”
“你为何不出手帮忙？”青澈怒问，“你身在仙籍，遇魔修祸害凡人，你难道不该管管？仙规你都忘光了吗？”
单毅立马回嘴：“你能背下来算我输。”
“……”青澈噎住，仙规那么多条，背是肯定背不下来，他无奈道，“至少不让魔修伤害凡人这一条，你总该记得吧？”
“我记得啊。”单毅笑嘻嘻伸手一捞，昏迷的连校飞倏然出现在床上，“凡人我救下了，你那来历不明的朋友，我可没义务去救。”
单毅又用恩赏的口吻道：“但身为仙胞，我可以给你指路。”
“说。”
“就在此处。”
怪不得！青澈蹙眉，所以青愿不是被带走了，而是根本就没出这个房子！
有人用了障眼法，他现在所在的不是真正的家。
一般的障眼法只要开了天眼，便能一览无遗。青澈开了天眼，却看不出什么端倪。这障眼法定然是用了什么器灵加持。
无论做什么，但凡用了器灵，磁场必然受到改变，青澈从乾坤袋掏出罗盘来，在屋内四下走动。罗盘在书房门前，转速飞快。
他打开书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并不见什么异常。
单毅摇头：“即便你知道书房有问题，但用了器灵的障眼法，器灵不同，破法不同，你还是无能为力。不如你问问对方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人。”
他们看不见对方，但是对方能看得见、听得见他们的动静。
若是不知道破器灵的方法，又没有更厉害的器灵镇压，这幻境就是在眼前，你也一步都迈不得！
虽说旁边站了个天界战神，但这位明显不打算出手，他自己战斗力又渣的很。
青澈眸色暗了暗，忽的笑道：“我是没那个本事破这个障眼法。既然我得不到青愿，那就毁了吧。”
“……”单毅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骗的太假，人家在幻境，你根本没法子毁了你那个宝贝，这威胁可不管用。”
谁说他毁不了。青澈左手结诀，嘴唇快速动起来。单毅离得很近，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幻境内。
谭辛正专心作法，她要将青愿炼化成活人胎，装进她肚子里。
只要再过两个小时，活人鼎开封，她就能开始炼化。
虽说对不住青愿，可这是她最好的选择了。青愿智商极高，炼成活人胎后必定不凡，且青愿又是个傻子，不知痛苦不知死亡，活着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成全了她。
青澈放出来的狠话，她半点不信。青愿在她的幻境中，谁也伤不了。
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顺利。不管她做什么，都一动不动的青愿，忽然倒地，双目大睁，居然没了气息。
难道青澈真的能将手伸到她的幻境中来？
她终于没了那份自信，开始慌了。
青澈又道：“你毁了我的宝贝，现在该我来毁你的器灵了。这叫公平交易。”
谭辛怕了。五分钟前，她是绝不相信有人能破她的障眼法，可青澈说毁了青愿，后者就立马没了气息，青澈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厉害！
她慌张地看了眼自己放在书架上的手机，手抬了抬准备拿，又猛然惊醒。
不对，有诈！
但是一切已经晚了，早该魂归西天的青愿飞身而起，夺了手机，狠狠朝地上一摔！
手机四分五裂，书房像是被撕去覆盖的膜，露出里面两个人的身影。
单毅挑眉瞥了青澈一眼，抱臂看好戏。
青愿仍旧是面无表情，走到青澈身后站好。
“谭辛，你为何会有魔修的器灵？”青澈确定谭辛是普通人类，并非魔修。他抬抬手，活人鼎就飞到了他跟前，又问，“这是什么东西？”
他问的是活了上万年的单毅，回答他的却是青愿。
“活人鼎。血魔派的器灵，魔修产下的子嗣很容易夭折，他们就用活人鼎炼化活人胎，让孩子寄生在活人胎上，吸取活人胎的运数。活人胎死，则换下一个活人胎，直至他们的孩子平安长大为止。”
青澈讶异：“你看过魔修的书？”
“好像看过。”青愿继续说，“血魔派早年前就被灭了，活人鼎也随之失传。”
在魔修界都失传的器灵，居然出现在了一个凡人手上。青澈嗤笑一声：“你一介凡人，想走魔修的路？”
“我不想。”谭辛已经绝望了。她本身没什么法术，只能倚仗魔界器灵，现在器灵被收，她还能如何？
“那你为何要炼活人胎，难道不是为了给魔界婴孩寄生？”
谭辛冷笑：“我做什么从不为了别人。我活着是为了我自己，我炼活人胎也是为了我自己！”
青澈拉把椅子坐下，表示愿意倾听。
原来谭辛的父母思想守旧，认为女孩子就该早点结婚生子，这样才能有个依靠。
谭辛从小便被灌输这样的思想，她也比较听话，可一连几个男友都很渣，她痛苦挣扎的时候，父母还逼着她再去相亲，说女人如果没有男人会活不下去！
后来她终于崩溃绝望，与父母彻底决裂。她再也不靠男人生活，甚至她的生活都不需要男人一点点的掺和。
她现在活得很好。
她还想再证明一个事情：没有男人她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我错了。”谭辛泪流满面，“青愿很好，我很喜欢他，才想着让他成为我的孩子。”
单毅讥讽：“喜欢就毁了他？你和你那些前男友们一样渣。”
“可能吧，谁活着还不是为了自己。”谭辛道，“你们报警也好，杀了我也行，随你们处置。”
单毅指指活人鼎：“你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太自我，所以被魔修迷了心智。既然你还未犯下命案，可从轻发落。”
青澈怒而打断：“这是我抓的人，处置该我说了算。”
“要么杀，要么折磨一顿，你还能如何？”
青澈偏要不一样，他拿出一个魂魄元量来，笑眯眯走近谭辛：“我可以给你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孩子。但我需要你拿东西来换。”
“你要什么？”谭辛目光中燃起殷切的希望。
“要你的‘自我’。”
“‘自我’？”谭辛抹去眼泪，她丢了二十多年的自我，才找回来没多久，差点就犯了大错。可偏偏这段时间，她活的自在，活的潇洒。
她拒绝：“不，这个我给不起。”
青澈再看她的目光，没那么冰冷了：“我只拿走一部分，你不会像现在这般极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成为附庸。”
“你可愿意？”
“好。”
送走谭辛，青澈叫来大喜，吩咐他将活人鼎送到天界讯司仙君处，之调查魔界器灵如何流落人界的事宜一概转交过去。
热心邻居还没走，啃着汉堡问东问西。
“初见你时，你杀意颇重，我还以为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今天那女的差点炼化了你的宝贝，没想到你不但不杀，居然还送了大礼！”
青澈没惩罚谭辛，竟然还取走了谭辛的一部分“自我”，谭辛便不会再因为钻牛角尖而迷失心智了。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给她个孩子？没必要吧。”天下不尽是渣男，说不定谭辛还会遇到合适的人。
“惩罚啊，难道白让她欺负我们家青愿？”
单毅撇嘴，谭辛是因为太过自我而犯下的错，所以就要让她真正成为一个母亲，而慢慢磨去自我的本色？
这对于想要活的独立自在的谭辛来说，或许确实是一种惩罚。
但换个角度，如果谭辛能在母亲和自己的角色中找到平衡，孩子也可能是一个奖赏。
惩罚还是奖赏，全看谭辛以后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