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查案凤渊受牵连
千华老君可是青澈的顶头上司，虽然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但是总体还说人还不坏。
就是不知道千面鬼和他惦记的那个，与老君到底有什么纠葛了。
青澈叫醒青愿，带上所有活人，启动往生，回了人间。他将所有活人先关在一处，交给单毅看着，又祝福青愿在家好好待着，跟小狐狸不许乱跑。安顿好一切，才往仙界去。
到了仙界，他先去见了讯司仙君，将鬼界的事情一一告知，至于他去鬼界的原因，自然是隐去了。
讯司仙君掌管仙界刑罚等烂七八糟的事情，仙人们几乎将所有有疑点、但又懒得查的事情通通转交给他。他来者不拒，除了修炼以外的时间，都用在了查案和折腾犯人上。
“鬼界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讯司很重视这件事，问了很多细节，又把恶鬼拉出来审问一番。
这只恶鬼本来就是软骨头，不必多问，什么都就倒了出来。但讯司仍怕他藏私，将他押到天牢审问室，拣了几样刑罚一一上了，直把恶鬼折磨的差点魂飞魄散。
青澈跟着看了全程，看的心惊胆战，一直喝水压惊。
审问室的地面只是普通的大青石，却因为不知被多少鲜血浸染，成了深浅不一的暗黑色。
每个刑具上都是血迹斑斑，就连青澈坐的椅子扶手上也能瞧见血渍。
“看来问不出什么了。”青澈适时开口，“别折腾他了，知道的他应该都说了。”
讯司扔了刑具，点头道：“确实，我不过保险起见，多问两句，总不吃亏。”
反正在讯司眼中，这恶鬼也没多少活路了，受不受刑就是他一句话的事。至于恶鬼受这顿刑冤不冤，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有讯司在，凡是进了天牢的，不死也半残。
“我会将事情禀告天帝，但这之前，我想查清楚往生这种器灵。若真的能通鬼界与人界，迟早会是个暴、乱的源头。”
青澈道：“确实能通，我已经试过。”
“但不是我自夸，四界的事，我确实知道的比他人多，可我也从未听过往生。”讯司思索着说，“要是能见一见凤渊仙君就好了，他一定知道。”
青澈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可惜啊，凤渊仙君闭关不见客。”讯司朝青澈拱手，“这次有劳青澈仙君了，此事完结后，必记你一功。”
青澈赶忙道：“不必，本来就是仙人应做之事。而且事情难的地方，都转到你这里来了。”
“若每个仙人都像你一样牢记使命就好了。”
“对了，我想打听个事。”这讯司是仙界除了凤渊得到信息最多的人，而且掌管刑罚，被夺去仙籍也必经他手，青澈想打听的事，问他岂不正好？
讯司表示愿意帮忙。
青澈道：“有没有一个仙童，后来坠入了鬼界。这仙童服侍的仙君，跟凤渊仙君关系甚密。还有，跟千华老君也有来往。”
讯司连思考都不必，直接回了青澈：“这天上，谁跟凤渊仙君关系甚密？没人。”
居然连个朋友都没有？青澈对凤渊越发好奇，趁着讯司有时间，赶紧打听凤渊的事。
讯司便把他知道的事讲给青澈听。
凤渊仙君原本是人界一帝王，在娘胎里父皇就死了，一出生就被推上了帝位，可以说是在龙椅上吃的奶，一生荣华，二十岁顿悟成仙。
到了仙界，天帝让他统领天帝的亲卫，不过他志不在此，常为站着站着岗，蹲下来就开始写东西，天帝甚至还要反过来迁就他。
“其实凤渊仙君入过天牢。”讯司眨眨眼，表情居然还有些骄傲，“我曾审问过他，本还想用刑，给他点教训，不想，天帝开恩，免了他的牢狱惩罚。”
清澈好奇心大盛，急问:“他犯什么事了？”
“有一次天帝下巡鬼界被人劫杀，我们这边眼看就要败了，天帝也命悬一线，凤渊不但不忠心护主，反而在最要紧的关头，蹲下来研究他看到的器灵去了。还好单毅带人赶到，这才没出了大事。”
清澈也心有余悸地点头:“那他入狱不冤，天帝难道就这样轻轻放过他了？”
“当然不会，只是免了他入狱受刑，他的亲卫首领之职被夺，赶出去做了个没有实权的仙君。”讯司感叹道，“他这种人，当惯了帝王，哪里会伺候人？”
清澈表示赞同。
讯司又感叹:“大家都以为这位没了实权，时间久了，可能就会成为籍籍无名的散仙，不想这位可是厉害，竟然写出了《凌云册》，震惊四界，多少人为争其一页打的头破血流。”
“果然是个传奇人物。我很想见见这位仙君到底是何等风姿。”清澈认真道。
讯司也认真道:“若是有机会，我很想在这位身上将这些刑具轮流过一遍。”
清澈吓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
“开个玩笑罢了。”
清澈从讯司仙君处离开，又去找了丹蕴打听。丹蕴常往各处送丹药，八卦没少听。
“若按你说的，是个千年鬼，那他一定是死活的，否则无论人身、仙身还是魔身，都不可能在鬼界这种阴寒之地生存这么些年。仙界很少有仙陨落，除非爆与魔界、鬼界交战，或者被天帝定死罪。”丹蕴又神秘兮兮说，“还有些倒霉蛋，是被讯司给折磨死的，天帝宠爱讯司，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
如果仙人在战争中陨落，仙心不曾动摇，只会去鬼界轮回。看千面鬼的样子，分明心有嫉恨，应该属于后两种。
清澈便问:“被定死罪或被讯司审问而死的仙人名单，是否能弄到？”
“前者可去讯司的狱录死刑册上查看，后者嘛，都是见不得人的，大抵只有他心里有数吧。”
又绕回讯司那儿了。狱录死刑册容易查看，可被刑罚折磨死的人，他总不能直接去问讯司吧？
清澈不死心:“凤渊仙君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比较亲密的友人？”
丹蕴摇头:“他一向特立独行，仙界大小事从不参与。友人是没有，迷弟迷妹倒是一大堆。”
难道那个人只是凤渊的粉丝，并不曾与凤渊亲近过？
清澈又问:“既然凤渊仙君不怎么与人接触，怎么大家都说他心地善良？”大家求而不得，竟然没有人背后说坏话？
“你是不知道，很多人为了得到《凌云册》，冒犯凤渊仙君，他从不下死手。且他制作的器灵、布下的阵法，都不会致死。”
“但总有小人得不到，心里记恨吧？”
丹蕴笑道：“那是你没见过凤渊仙君，听说他那相貌全仙界无一人……”丹蕴突然停下来，敛了笑意行礼，“见过千华老君。”
青澈回头，发现千华老君进了屋内，他想起千面鬼的话，一时脑子里闪过许多猜测，以至于忘了行礼。
千华老君也不怪他，只问：“怎么回了仙界，有事？”
青澈将往生的事说了，隐去千面鬼和心魔的那部分。
“老夫负责四界联系事宜，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随我去见天帝。”
要惊动天帝？青澈没想到事情要捅到天帝那里去了，他对天帝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天帝待人温和，他却发自内心有股怕意。
跟着千华老君往天帝殿走，千华老君却在路上拉他去了一处避风亭子，并设了结界，让外头瞧不见他们。
“你与我说说，上次天帝召见你，可有交代你什么别的东西？”
青澈拿不准老君问话的意思，但是天帝明确交代过他，找心魔的事不许告知他人，他只能说：“就是问了问造人的进展。”
“那你为何下凡就去了鬼界？”
“因为上次引鬼修投胎的事，得到天帝赞誉，所以就着急去鬼界看看，能不能再做出些成绩来。”
青澈的话里没有什么漏洞，千华老君沉吟片刻，只说了一句：“很多事一味顺着天帝，未必是对。”
青澈心道，人家是天帝，不顺着，难道还能逆着？他可不嫌命长！
两人出了避风亭，往天帝殿走的路上遇到了讯司。讯司看见青澈，便笑眯眯拉住他的手：“正想寻你。刚才忘了一事，与你有关。”
“何事？”
讯司看了眼老君，后者不动如山。讯司只好说道：“上次魔界青子一派不是被单毅一锅端了吗？我听说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不过送个消息而且，主要还是你和单毅仙君出了大力气。”
讯司又瞥一眼老君，将青澈的手拉得更紧：“上次的事情不简单，天帝命我彻查，我一直在追查人魄之事，还真让我查出许多事情来。”
“查出了什么事？”老君插话。
讯司放开青澈，笑道：“这青子一派可不简单，其帮派老大，原来是凤渊仙君当人间皇帝时的护国将军。后来那人被其他帮派打死后，其后人求到了凤渊仙君这里，凤渊仙君念旧情，给了许多器灵。青子一派这次正是靠着凤渊仙君的器灵，才做下如此恶事。”
青澈心想，听说人魄的事，天帝都动怒了，那凤渊仙君岂不是要受牵连？
就是不知道千面鬼和他惦记的那个，与老君到底有什么纠葛了。
青澈叫醒青愿，带上所有活人，启动往生，回了人间。他将所有活人先关在一处，交给单毅看着，又祝福青愿在家好好待着，跟小狐狸不许乱跑。安顿好一切，才往仙界去。
到了仙界，他先去见了讯司仙君，将鬼界的事情一一告知，至于他去鬼界的原因，自然是隐去了。
讯司仙君掌管仙界刑罚等烂七八糟的事情，仙人们几乎将所有有疑点、但又懒得查的事情通通转交给他。他来者不拒，除了修炼以外的时间，都用在了查案和折腾犯人上。
“鬼界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讯司很重视这件事，问了很多细节，又把恶鬼拉出来审问一番。
这只恶鬼本来就是软骨头，不必多问，什么都就倒了出来。但讯司仍怕他藏私，将他押到天牢审问室，拣了几样刑罚一一上了，直把恶鬼折磨的差点魂飞魄散。
青澈跟着看了全程，看的心惊胆战，一直喝水压惊。
审问室的地面只是普通的大青石，却因为不知被多少鲜血浸染，成了深浅不一的暗黑色。
每个刑具上都是血迹斑斑，就连青澈坐的椅子扶手上也能瞧见血渍。
“看来问不出什么了。”青澈适时开口，“别折腾他了，知道的他应该都说了。”
讯司扔了刑具，点头道：“确实，我不过保险起见，多问两句，总不吃亏。”
反正在讯司眼中，这恶鬼也没多少活路了，受不受刑就是他一句话的事。至于恶鬼受这顿刑冤不冤，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了。
有讯司在，凡是进了天牢的，不死也半残。
“我会将事情禀告天帝，但这之前，我想查清楚往生这种器灵。若真的能通鬼界与人界，迟早会是个暴、乱的源头。”
青澈道：“确实能通，我已经试过。”
“但不是我自夸，四界的事，我确实知道的比他人多，可我也从未听过往生。”讯司思索着说，“要是能见一见凤渊仙君就好了，他一定知道。”
青澈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可惜啊，凤渊仙君闭关不见客。”讯司朝青澈拱手，“这次有劳青澈仙君了，此事完结后，必记你一功。”
青澈赶忙道：“不必，本来就是仙人应做之事。而且事情难的地方，都转到你这里来了。”
“若每个仙人都像你一样牢记使命就好了。”
“对了，我想打听个事。”这讯司是仙界除了凤渊得到信息最多的人，而且掌管刑罚，被夺去仙籍也必经他手，青澈想打听的事，问他岂不正好？
讯司表示愿意帮忙。
青澈道：“有没有一个仙童，后来坠入了鬼界。这仙童服侍的仙君，跟凤渊仙君关系甚密。还有，跟千华老君也有来往。”
讯司连思考都不必，直接回了青澈：“这天上，谁跟凤渊仙君关系甚密？没人。”
居然连个朋友都没有？青澈对凤渊越发好奇，趁着讯司有时间，赶紧打听凤渊的事。
讯司便把他知道的事讲给青澈听。
凤渊仙君原本是人界一帝王，在娘胎里父皇就死了，一出生就被推上了帝位，可以说是在龙椅上吃的奶，一生荣华，二十岁顿悟成仙。
到了仙界，天帝让他统领天帝的亲卫，不过他志不在此，常为站着站着岗，蹲下来就开始写东西，天帝甚至还要反过来迁就他。
“其实凤渊仙君入过天牢。”讯司眨眨眼，表情居然还有些骄傲，“我曾审问过他，本还想用刑，给他点教训，不想，天帝开恩，免了他的牢狱惩罚。”
清澈好奇心大盛，急问:“他犯什么事了？”
“有一次天帝下巡鬼界被人劫杀，我们这边眼看就要败了，天帝也命悬一线，凤渊不但不忠心护主，反而在最要紧的关头，蹲下来研究他看到的器灵去了。还好单毅带人赶到，这才没出了大事。”
清澈也心有余悸地点头:“那他入狱不冤，天帝难道就这样轻轻放过他了？”
“当然不会，只是免了他入狱受刑，他的亲卫首领之职被夺，赶出去做了个没有实权的仙君。”讯司感叹道，“他这种人，当惯了帝王，哪里会伺候人？”
清澈表示赞同。
讯司又感叹:“大家都以为这位没了实权，时间久了，可能就会成为籍籍无名的散仙，不想这位可是厉害，竟然写出了《凌云册》，震惊四界，多少人为争其一页打的头破血流。”
“果然是个传奇人物。我很想见见这位仙君到底是何等风姿。”清澈认真道。
讯司也认真道:“若是有机会，我很想在这位身上将这些刑具轮流过一遍。”
清澈吓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
“开个玩笑罢了。”
清澈从讯司仙君处离开，又去找了丹蕴打听。丹蕴常往各处送丹药，八卦没少听。
“若按你说的，是个千年鬼，那他一定是死活的，否则无论人身、仙身还是魔身，都不可能在鬼界这种阴寒之地生存这么些年。仙界很少有仙陨落，除非爆与魔界、鬼界交战，或者被天帝定死罪。”丹蕴又神秘兮兮说，“还有些倒霉蛋，是被讯司给折磨死的，天帝宠爱讯司，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不管。”
如果仙人在战争中陨落，仙心不曾动摇，只会去鬼界轮回。看千面鬼的样子，分明心有嫉恨，应该属于后两种。
清澈便问:“被定死罪或被讯司审问而死的仙人名单，是否能弄到？”
“前者可去讯司的狱录死刑册上查看，后者嘛，都是见不得人的，大抵只有他心里有数吧。”
又绕回讯司那儿了。狱录死刑册容易查看，可被刑罚折磨死的人，他总不能直接去问讯司吧？
清澈不死心:“凤渊仙君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比较亲密的友人？”
丹蕴摇头:“他一向特立独行，仙界大小事从不参与。友人是没有，迷弟迷妹倒是一大堆。”
难道那个人只是凤渊的粉丝，并不曾与凤渊亲近过？
清澈又问:“既然凤渊仙君不怎么与人接触，怎么大家都说他心地善良？”大家求而不得，竟然没有人背后说坏话？
“你是不知道，很多人为了得到《凌云册》，冒犯凤渊仙君，他从不下死手。且他制作的器灵、布下的阵法，都不会致死。”
“但总有小人得不到，心里记恨吧？”
丹蕴笑道：“那是你没见过凤渊仙君，听说他那相貌全仙界无一人……”丹蕴突然停下来，敛了笑意行礼，“见过千华老君。”
青澈回头，发现千华老君进了屋内，他想起千面鬼的话，一时脑子里闪过许多猜测，以至于忘了行礼。
千华老君也不怪他，只问：“怎么回了仙界，有事？”
青澈将往生的事说了，隐去千面鬼和心魔的那部分。
“老夫负责四界联系事宜，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你随我去见天帝。”
要惊动天帝？青澈没想到事情要捅到天帝那里去了，他对天帝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天帝待人温和，他却发自内心有股怕意。
跟着千华老君往天帝殿走，千华老君却在路上拉他去了一处避风亭子，并设了结界，让外头瞧不见他们。
“你与我说说，上次天帝召见你，可有交代你什么别的东西？”
青澈拿不准老君问话的意思，但是天帝明确交代过他，找心魔的事不许告知他人，他只能说：“就是问了问造人的进展。”
“那你为何下凡就去了鬼界？”
“因为上次引鬼修投胎的事，得到天帝赞誉，所以就着急去鬼界看看，能不能再做出些成绩来。”
青澈的话里没有什么漏洞，千华老君沉吟片刻，只说了一句：“很多事一味顺着天帝，未必是对。”
青澈心道，人家是天帝，不顺着，难道还能逆着？他可不嫌命长！
两人出了避风亭，往天帝殿走的路上遇到了讯司。讯司看见青澈，便笑眯眯拉住他的手：“正想寻你。刚才忘了一事，与你有关。”
“何事？”
讯司看了眼老君，后者不动如山。讯司只好说道：“上次魔界青子一派不是被单毅一锅端了吗？我听说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不过送个消息而且，主要还是你和单毅仙君出了大力气。”
讯司又瞥一眼老君，将青澈的手拉得更紧：“上次的事情不简单，天帝命我彻查，我一直在追查人魄之事，还真让我查出许多事情来。”
“查出了什么事？”老君插话。
讯司放开青澈，笑道：“这青子一派可不简单，其帮派老大，原来是凤渊仙君当人间皇帝时的护国将军。后来那人被其他帮派打死后，其后人求到了凤渊仙君这里，凤渊仙君念旧情，给了许多器灵。青子一派这次正是靠着凤渊仙君的器灵，才做下如此恶事。”
青澈心想，听说人魄的事，天帝都动怒了，那凤渊仙君岂不是要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