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青愿终于告白啦
这几日兵荒马乱，清澈越发怀念以前在炼丹房的清净日子。那时候，青愿虽然只是一株草，但两人陪伴着过日子，无需言语，只因彼此存在就很温暖。
他来到炼丹房，那里已经有了新的守炉童子，正满头大汗地查看炉火。
他像童子点头示意，那童子竟认识他，惊喜地围着他打转。
“听说你整天待在炉火旁而丝毫不受影响，这火长时间烤的话，连孙大圣都受不住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是啊，青愿是凤渊的话，那他到底是什么？
“清澈。”
他转身下拜，被太上老君一把扶起。老君吩咐童子退下。
“我见过天帝后，有急事回了凡间一趟，所以这么晚才来见您？”
老君道:“你能来就很好，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你可一一问来。”
清澈便问:“是不是想救青愿，就必须咬定他就是凤渊。”
老君看着他，微微点头。
“因为天帝喜欢凤渊，是吗？”
老君摇头:“天帝对众生都一样喜爱。”
“他对青愿不一样。”清澈苦笑，“否则在天帝殿您也不会说他可能就是凤渊。您不会有害他的心。”
“因为这个，你便知道了？你比我想象中看的透彻。”
清澈垂首:“对不起，老君，我不知道，我只是诈你罢了。”
如果是天帝，那千年鬼的故事就说的通了。只有如天帝那尊贵，才有接近凤渊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天帝喜欢凤渊，所以当年刺杀事件中，凤渊才没有受重罚。
老君并不恼:“你也应该明白，哪怕是，你也要说不是。”
清澈道:“我才不管天帝喜欢谁，我只想救青愿。”
“那你想好如何做了吗？”
“没有，至少先护住他性命，再慢慢脱罪吧。”清澈又拜了拜，恳切道，“青愿还没辟谷，求老君给些护体仙丹，让我给他送去。”
这个老君自然答应，拿了许多护体仙丹给他，又叮嘱他若去天牢见不到青愿，也千万不要得罪讯司。讯司是个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只喜欢查案和审讯，在仙界也有一定的势力，别得罪为好。
他应下，又朝老君拜了拜，谢老君多年来照拂之恩。
丹蕴送他出来，和他说悄悄话：“你知道千华老君的近况吗？我听说他办事不力，被天帝重罚，现在还在关禁闭呢。”
这个青澈还真不知道。
丹蕴拉住他，神色严肃：“你我都是小童子出身，和那些大人物比不得。凤渊仙君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出头。当年他护驾不力，都能没事，这次只是打开了鬼界与人界的通道，还没来得及对人族造成危害，所以肯定不会判重罪。”
知道丹蕴担心他，他心里一暖，大力拍了拍丹蕴的肩膀：“放心吧。”
丹蕴见他郑重，放心不少，又暗搓搓开始八卦起来：“青愿真的是凤渊仙君，他喜欢吃什么，在凡间有没有喜欢的人……喂喂，你别走啊……”
***
仙界天牢。
青澈在门口将仙牌递给守门的武将，静候片刻，讯司仙君差使身边的童子来迎他进去。
不出意料，讯司仙君果然在天牢的审讯室。他进去后，看到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不是青愿后，暗暗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一出天帝殿，青澈仙君就会来天牢守着。我还派了童子去邀你，不想天帝竟然会重新召见你。这一耽误，我已经审了凤渊一遭了。”
青澈的心立马揪了起来，他咬牙压下情绪，笑道：“审问犯人是你的事，我在不在场，都无法干预你。”
“还是青澈仙君明事理。”
讯司吩咐狱卒将审讯的犯人带走，狱卒使用水术法，将地面的血迹冲洗干净，但是成年累月留下的暗黑色血渍，已经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站在一旁的青澈用力咬了咬唇，提醒自己要冷静。
“我请仙君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何事？”
讯司道：“别人都说我沉迷于刑罚和查案，却不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仙界的安宁。如果没有尊卑，没有规矩，仙界就会大乱，所以一切不懂尊卑、不守规矩的人，都是仙界的罪人，我都容不得。”
“你这是何意？”
“凤渊不懂尊卑不守仙规，我容不下他。”讯司见青澈脸色瞬间发白，这才慢悠悠道，“但是比起凤渊，我更讨厌的是千华老君。”
“为何？”
“千华是仙界的老人了，当年他也算是看着天帝长大，扶持天帝一手建立仙界，虽说不上功高盖主，可在仙界也是说一不二的权臣了。”
青澈哂笑：“讯司仙君难道因为千华老君是权臣，就要去对付他吗？”
“不不不。你是看不懂千华的人，他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内心狠毒阴暗，而且对天帝处处掣肘，这才是对仙界最大的威胁！”
青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果然，他听讯司对他发出邀请：“你要是肯帮我除去千华，我可以保证在凤渊的事中，我不对他下手。现在天帝已然和千华撕破了脸面，正是除去千华的好时机！”
“这怎么可以，千华老君是我的顶头上司，待我不薄……”
“他是仙界的罪人，你是仙人，理应为除去罪人而出力。”讯司循循善诱，“再者说，你不为整个仙界考虑，不为天帝考虑，也要为凤渊想想啊。”
青澈一脸为难。
讯司大方道：“不急着答复，你可以好好想想。凤渊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
青澈连忙感谢，又提出要见青愿，讯司要拉拢他，自然答应，派狱卒带着青澈过去。
天牢里机关重重，上次青澈跟着讯司在其中行走，看不到太多机关。这次跟着狱卒，一道道机关门开启，一层层陷阱锁关掉，一路走下来，竟然折腾出一身汗。
青澈见到青愿时，青愿精神状态还不错，正忽悠狱卒，让狱卒给他带信呢。
“多谢，我们自己聊聊。”青澈给了带路的狱卒，和被青愿忽悠的狱卒，一人一粒仙丹，换来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青澈先将青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定讯司没有对他动刑才真正放下心来。虽然天帝答应不许讯司动刑，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是护体仙丹，天牢怨气重，你每日服一粒，保护好自己。”青澈将仙丹匣化为一颗红痣，点到青澈腕间。
青愿扫了眼仙丹的数量，问：“我这次在鬼界做的事，是不是闹大了？”
“‘往生’那器灵本就被仙界忌讳，你还改造它，让鬼界通往人界的通道开的更大，这就意味着人族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你也知道我下凡是干什么，是因为人族数量大幅减少，我去填补，你……”
青澈扫了眼神色不安的青愿，语气放柔：“我听说，你改造‘往生’后，鬼族还没来得及祸害人族，就当场被抓了。所以你放宽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在这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青愿懊恼道：“我没想拖你后腿，我一看到‘往生’，就觉得心里熟悉的很，就忍不住想动动手。我就是想拉拢那些鬼，去找你，去抓凤渊的心魔。”
“我当然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从现在起，你听我的。”
“好，你说。”
青澈道：“从现在起，你得是凤渊仙君。如果可以，你想办法见天帝，向天帝求情。”
青愿“哦”了一声，不太高兴：“那个凤渊有什么好，还得让我装作是他。”
“大哥，这个时候咱们就不要那么自恋了好吗？凤渊仙君博闻广识，是仙界最牛的仙君，你就假装自己是他，也不算委屈你吧，而且……”
“其实我，就是凤渊对吗？”青愿打断他。
“……”青澈别开头，咬着牙不说话。
青愿从后面抱住他，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说话的时候下巴一下下杵着他的肩膀。
“他们一见我，就说我是凤渊。在疆域山，我让你扮凤渊，那些小童子当时那么轻易就信了，在他们眼里，不是把你当做了凤渊，而是认出了我，对吗？”
“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青愿又问。
青澈心里也是纠结。听说凤渊仙君善良得很，如果青愿真的会变成凤渊，那会不会对自己身为青愿时所做的一切感到自责？
最重要的是，天帝喜欢凤渊，那凤渊是不是也……
唉，他纠结这个干什么，他明明是要跟青愿拜把子的，爱情他见多了，都不靠谱，只有亲情才能长久！
他一拍脑袋，别想这个了，先把青愿救出来再说吧。
“你打自己干什么？”青愿给他揉脑袋，见他要走，拉着他不放人。“青澈，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句话我憋了很久。”
“什么？”
青愿鼓起勇气：“我喜欢你。”
他来到炼丹房，那里已经有了新的守炉童子，正满头大汗地查看炉火。
他像童子点头示意，那童子竟认识他，惊喜地围着他打转。
“听说你整天待在炉火旁而丝毫不受影响，这火长时间烤的话，连孙大圣都受不住的。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是啊，青愿是凤渊的话，那他到底是什么？
“清澈。”
他转身下拜，被太上老君一把扶起。老君吩咐童子退下。
“我见过天帝后，有急事回了凡间一趟，所以这么晚才来见您？”
老君道:“你能来就很好，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你可一一问来。”
清澈便问:“是不是想救青愿，就必须咬定他就是凤渊。”
老君看着他，微微点头。
“因为天帝喜欢凤渊，是吗？”
老君摇头:“天帝对众生都一样喜爱。”
“他对青愿不一样。”清澈苦笑，“否则在天帝殿您也不会说他可能就是凤渊。您不会有害他的心。”
“因为这个，你便知道了？你比我想象中看的透彻。”
清澈垂首:“对不起，老君，我不知道，我只是诈你罢了。”
如果是天帝，那千年鬼的故事就说的通了。只有如天帝那尊贵，才有接近凤渊的机会。
也正是因为天帝喜欢凤渊，所以当年刺杀事件中，凤渊才没有受重罚。
老君并不恼:“你也应该明白，哪怕是，你也要说不是。”
清澈道:“我才不管天帝喜欢谁，我只想救青愿。”
“那你想好如何做了吗？”
“没有，至少先护住他性命，再慢慢脱罪吧。”清澈又拜了拜，恳切道，“青愿还没辟谷，求老君给些护体仙丹，让我给他送去。”
这个老君自然答应，拿了许多护体仙丹给他，又叮嘱他若去天牢见不到青愿，也千万不要得罪讯司。讯司是个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只喜欢查案和审讯，在仙界也有一定的势力，别得罪为好。
他应下，又朝老君拜了拜，谢老君多年来照拂之恩。
丹蕴送他出来，和他说悄悄话：“你知道千华老君的近况吗？我听说他办事不力，被天帝重罚，现在还在关禁闭呢。”
这个青澈还真不知道。
丹蕴拉住他，神色严肃：“你我都是小童子出身，和那些大人物比不得。凤渊仙君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出头。当年他护驾不力，都能没事，这次只是打开了鬼界与人界的通道，还没来得及对人族造成危害，所以肯定不会判重罪。”
知道丹蕴担心他，他心里一暖，大力拍了拍丹蕴的肩膀：“放心吧。”
丹蕴见他郑重，放心不少，又暗搓搓开始八卦起来：“青愿真的是凤渊仙君，他喜欢吃什么，在凡间有没有喜欢的人……喂喂，你别走啊……”
***
仙界天牢。
青澈在门口将仙牌递给守门的武将，静候片刻，讯司仙君差使身边的童子来迎他进去。
不出意料，讯司仙君果然在天牢的审讯室。他进去后，看到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不是青愿后，暗暗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一出天帝殿，青澈仙君就会来天牢守着。我还派了童子去邀你，不想天帝竟然会重新召见你。这一耽误，我已经审了凤渊一遭了。”
青澈的心立马揪了起来，他咬牙压下情绪，笑道：“审问犯人是你的事，我在不在场，都无法干预你。”
“还是青澈仙君明事理。”
讯司吩咐狱卒将审讯的犯人带走，狱卒使用水术法，将地面的血迹冲洗干净，但是成年累月留下的暗黑色血渍，已经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站在一旁的青澈用力咬了咬唇，提醒自己要冷静。
“我请仙君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何事？”
讯司道：“别人都说我沉迷于刑罚和查案，却不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仙界的安宁。如果没有尊卑，没有规矩，仙界就会大乱，所以一切不懂尊卑、不守规矩的人，都是仙界的罪人，我都容不得。”
“你这是何意？”
“凤渊不懂尊卑不守仙规，我容不下他。”讯司见青澈脸色瞬间发白，这才慢悠悠道，“但是比起凤渊，我更讨厌的是千华老君。”
“为何？”
“千华是仙界的老人了，当年他也算是看着天帝长大，扶持天帝一手建立仙界，虽说不上功高盖主，可在仙界也是说一不二的权臣了。”
青澈哂笑：“讯司仙君难道因为千华老君是权臣，就要去对付他吗？”
“不不不。你是看不懂千华的人，他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其实内心狠毒阴暗，而且对天帝处处掣肘，这才是对仙界最大的威胁！”
青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想，果然，他听讯司对他发出邀请：“你要是肯帮我除去千华，我可以保证在凤渊的事中，我不对他下手。现在天帝已然和千华撕破了脸面，正是除去千华的好时机！”
“这怎么可以，千华老君是我的顶头上司，待我不薄……”
“他是仙界的罪人，你是仙人，理应为除去罪人而出力。”讯司循循善诱，“再者说，你不为整个仙界考虑，不为天帝考虑，也要为凤渊想想啊。”
青澈一脸为难。
讯司大方道：“不急着答复，你可以好好想想。凤渊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
青澈连忙感谢，又提出要见青愿，讯司要拉拢他，自然答应，派狱卒带着青澈过去。
天牢里机关重重，上次青澈跟着讯司在其中行走，看不到太多机关。这次跟着狱卒，一道道机关门开启，一层层陷阱锁关掉，一路走下来，竟然折腾出一身汗。
青澈见到青愿时，青愿精神状态还不错，正忽悠狱卒，让狱卒给他带信呢。
“多谢，我们自己聊聊。”青澈给了带路的狱卒，和被青愿忽悠的狱卒，一人一粒仙丹，换来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青澈先将青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定讯司没有对他动刑才真正放下心来。虽然天帝答应不许讯司动刑，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是护体仙丹，天牢怨气重，你每日服一粒，保护好自己。”青澈将仙丹匣化为一颗红痣，点到青澈腕间。
青愿扫了眼仙丹的数量，问：“我这次在鬼界做的事，是不是闹大了？”
“‘往生’那器灵本就被仙界忌讳，你还改造它，让鬼界通往人界的通道开的更大，这就意味着人族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你也知道我下凡是干什么，是因为人族数量大幅减少，我去填补，你……”
青澈扫了眼神色不安的青愿，语气放柔：“我听说，你改造‘往生’后，鬼族还没来得及祸害人族，就当场被抓了。所以你放宽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你在这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青愿懊恼道：“我没想拖你后腿，我一看到‘往生’，就觉得心里熟悉的很，就忍不住想动动手。我就是想拉拢那些鬼，去找你，去抓凤渊的心魔。”
“我当然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从现在起，你听我的。”
“好，你说。”
青澈道：“从现在起，你得是凤渊仙君。如果可以，你想办法见天帝，向天帝求情。”
青愿“哦”了一声，不太高兴：“那个凤渊有什么好，还得让我装作是他。”
“大哥，这个时候咱们就不要那么自恋了好吗？凤渊仙君博闻广识，是仙界最牛的仙君，你就假装自己是他，也不算委屈你吧，而且……”
“其实我，就是凤渊对吗？”青愿打断他。
“……”青澈别开头，咬着牙不说话。
青愿从后面抱住他，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说话的时候下巴一下下杵着他的肩膀。
“他们一见我，就说我是凤渊。在疆域山，我让你扮凤渊，那些小童子当时那么轻易就信了，在他们眼里，不是把你当做了凤渊，而是认出了我，对吗？”
“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青愿又问。
青澈心里也是纠结。听说凤渊仙君善良得很，如果青愿真的会变成凤渊，那会不会对自己身为青愿时所做的一切感到自责？
最重要的是，天帝喜欢凤渊，那凤渊是不是也……
唉，他纠结这个干什么，他明明是要跟青愿拜把子的，爱情他见多了，都不靠谱，只有亲情才能长久！
他一拍脑袋，别想这个了，先把青愿救出来再说吧。
“你打自己干什么？”青愿给他揉脑袋，见他要走，拉着他不放人。“青澈，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句话我憋了很久。”
“什么？”
青愿鼓起勇气：“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