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终是一场空

    吉安都已经组织好语言,准备大干一场,“既已……”

    “本君认输!”

    湫晚此话一出,大家都唏嘘起来,都被绕得晕头转向,紧皱的眉头从未平过,也不知道今日是闹什么幺蛾子。

    “未尝过去之苦,哪懂及时行乐,更不懂珍惜之词,所以湫晚认输!”

    玖九抬头瞬间与湫晚对视,玖九上下打量着,她越看他就越奇怪,不知名的情愫,陌生和熟悉的感觉来回穿梭。

    “其实过去和现在哪个更重要?都是对的!只是往昔的存在,是提醒众人要更爱今昔!”

    “没有往昔,不懂今昔之贵;没有今昔,何知往昔。这场辩赛,实在乏味。甲方不尽力,乙方也赢得不明不白!”

    天君看了看被玖九和吉安附身意识的仙侍。

    “穿魂法,整个天界唯四人通晓,吾,无方上神,湫晚上神,与已逝的洛泱上仙。”

    跟随天君旁的仙待凌云,对着众人大声说到:“天君既已发话,还不现身?”

    玖九和吉安被揪出来,二人四目相对,很快陷入了窘迫。

    湫晚仔细端详玖九,熟悉的感觉涌上脑海,可玖九言行举止又不像她,只不过长了张相似的脸罢了,收回眼神,克制不去看她。

    “湫晚,此女好像一个故人!”

    天君问话林湫晚,”回天君,确实很像!但不是她!”

    众仙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玖九身上,经常欺负她的余岚玥见局势,一个念头闪过。

    “天君,此二人定是入了妖门邪道,不然怎会习得穿魂之术?请天君重罚!”

    寥寥在下面也只能干着急,偷学禁术,事态如此严重,不知会被罚何等惩戒。

    “罚二人一千年仙级,夺穿魂法,此赛作废!”

    “一千年?”玖九表情有些不服气,脸拉了下来,却也只能低头等待惩罚。

    众仙看完热闹也就散场了,玖九脸色苍白,寥寥双手扶起她,站起身来,轻推了寥寥。

    “我没事儿,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再犯了天界之法!”

    “九儿,你的气息很紊乱了,还去想什么法不法的!”

    寥寥脸上挂满了忐忑不安,双手扶着一摇一晃的她,为她输送灵力,稳定气息……

    吉安想上前,看到自己的哥哥琦彦,琦彦摇了摇头,示意吉安不要多管闲事……

    “随本君来!”

    不知道无方何时走到了二人面前,虽然语气淡淡的,但轻皱的眉头,关切的眼神……要不是转身过去,怕早就被人发觉了。

    湫晚看着玖九被无方带走,也只是偷瞄几眼,回去了长苑阁。

    此时,湫晚一如往常沏茶,这次却有些思绪乱上心头,茶杯中的茶水已经漫出些许,水滴声又将他的思想拉回现实。

    眨眼次数变多,心神不宁,拿起的茶杯,又放下。他没有办法静下来,心乱如麻,有东西重压胸口,让他喘不过气儿。

    落下三个字:“要乱了!”

    便化成一阵风,快速离开……

    偷入到星兰阁,坐在玖九床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

    “太像了!”

    这张他爱了九万年的脸,湫晚忍不住伸出右手,可仅有的一丝理智,唤醒了他!

    “洛泱?不!她…不是…”

    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好久,自己想了很久……

    “我多希望她就是你!”

    理智与希望拉扯了一遍又一遍,他也没有得出答案。

    “已逝者,不可回归,在世者念往,将陌人误为汝……”

    “终会是一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