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总归要有自知之明
薛老爷还没反应过来，薛夫人就拽着薛香凝走了，就留下林西沉。
“西沉啊！你看看你姑母，着实不像话！你明年考举，日后风光无限，你父亲母亲怎会同意这门亲事？她这不是胡闹吗？”
“你是要当官的，日后你的妻子也必是出身名门，香凝自小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商户女就该嫁个商户。”
薛老爷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觉得薛夫人不识大局，这林西沉考取功名，再娶个名门贵女，对林家也好薛家也好，都是一大助力。
人啊！总归是要有个自知之明的，自家女儿确实该嫁个好人家，但也不能不管不顾的伤了两家和气。
林家大哥大嫂满心期盼着儿子考取功名，这时候硬把薛香凝推过去，那不是破坏情分吗？
“这样西沉你先回去，我跟你姑母商量好之后再说。”薛老爷想着先打发走林西沉，“西沉，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考取功名上，别你姑母一叫你你就跑过来，这多耽搁学业。”
“姑父，侄儿往你好好顾虑一下香凝的感受。”林西沉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
薛老爷摇着头，去了薛夫人院子里。
见薛香凝也在一旁，薛老爷进院子坐下，敲了敲石桌，“凝儿，爹知道你委屈。”
知道薛夫人的脾性他根本劝说不得，只能劝说起薛香凝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即便给了你定好的姻缘你可把我得住？”
“薛平山！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凝儿配不上西沉了？”薛夫人夹着腰指着薛老爷的脑袋，就差破口大骂了。
“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薛老爷刷的起身，“配不配得上你心里没点数吗？人家西沉自小读书，你女儿呢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人西沉以后是要当官的，难免还会被皇上看中，说不定都能娶个公主郡主的，以后一飞冲天。”
“你大哥已经足够容忍你了，你还想把自己这不成器的女儿硬塞给人家儿子？事成不了呢？这么多年的情分就不要了？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因小失大，这才是对的。”
“我现在就去跟大哥说，我就不信大哥会不同意。”薛夫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起身就向外走去。
“走走走！你去你去！”薛老爷气的肝疼，“不嫌丢人你就去！你看看你大哥会答应还是和你翻脸。”
“去就去！你等着……”薛夫人果真一路冲到了林家，薛香凝在身后紧赶慢赶的都赶不上。
一进去就听见林友仁脸色不善的坐在那里，而他夫人赵氏直接跳起来指着她娘的脑袋，“你做梦！我告诉你，林友霜，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能在薛家过得那么潇洒肆意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林家无条件的扶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你那女儿还想要嫁给我儿子？我告诉你，你三天两头的差遣我儿子过去我已经很不爽了，你赶紧给我滚！”
“大嫂，你怎能如此说话！”薛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氏，随即她看向林友仁，“大哥你来说，你看看大嫂这话说的，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她……”
“够了！”林友仁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友霜，你是最小的妹妹，哥哥们都过分溺爱你了，日后你就不要往我林家跑了，回吧！”
“大哥！你怎么也这样！就因为你觉得凝儿配不上西沉是不是！”薛夫人实在无法理解，她心疼女儿，不像女儿嫁个人渣，想着女儿回个头就有个好姻缘，这才不能让被人看低，没想到自己的家人都一个一个都不理解。
“呵呵，你觉得配得上吗？”赵氏毫不客气的冷呵了一声。
薛香凝嘴唇泛白，平日里大伯大伯母对她都是爱护有加，如今这冰冷的话似乎不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似的，她知道配不上林西沉她也没强求，但被如此贬低看扁，她心里始终有些不服气。
“娘，走吧！”薛香凝走到薛夫人面前，拉住她的肩膀，“娘，女儿不想在这丢人。”
薛夫人那个恨啊！她扫过林友仁和赵氏，“好啊好！日后我不回就是了。”
林友仁松了一口气，见赵氏还是不顺心，立马上前宽慰，“友霜自小被宠坏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日后她也没这个脸登门了。”
赵氏这才嗯了一声，“老爷，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她连我儿子的算盘都打，我是决计不会这般说她，毕竟是你亲妹妹，我平日里也没薄待她，哪回薛家需要银子我不是立马送过去的？”
“知道夫人最大度明理，咱不气啊！”林友仁宽慰了几句，赵氏这才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薛老爷都预想到结果了，所以也不想理会自家夫人，如今连娘家都得罪干净了，也没个儿子傍身，她就可劲作吧！
出门约高老爷喝酒去了，若失了这门婚事，那薛香凝可就真嫁不到更好的人家了。
昨日铺子里送出了好些干脆面，今天特意过来买的人很多，也有些人看出来可能是白面做的，可要怎么做还是没个章程，刘掌柜对此很是嫉妒，他偷偷看了这么久还是什么都没学到，开始算计花出去的银子了，太亏了！
唐糖儿睡到自然醒，感觉到神清气爽，悠闲地晃着摇椅，入目是几个小家伙们欢快的笑声，刘老太带着谢老娘在厨房转悠，二牛看了会书，出来陪着妹妹们一块玩。
“丫子，再过两日就要扫尘，铺子也该关了吧！你过来看看这些干脆面可够？”刘老太算着日子，给屋子扫尘，再贴春联，虽然是租的房子，但过年总要有个气氛。
唐糖儿看都没仔细看，“够了够了！”多就留给小家伙们吃，少就少卖点就是了。
之前唐糖儿买年货买的基本上都是吃食，还有鞭炮红包小礼物也备上了，唯独没有买春联。
买春联的话南丰街那几家书铺都有卖！但唐糖儿有点看不上。
“二牛过来写几个字看看。”唐糖儿招来二牛写一副对联。
二牛神色紧张的写了几个字，发现写的还不如之前写的好看，顿时涨红了脸。
唐糖儿安慰道，“别紧张，慢慢写，写好了，就去买点红纸回来，让你们自己写。”
大丫几个全都后退了一步，她们的字认不全不说，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跟狗爬似的，怕唐糖儿把她们也叫过来一块写，赶忙手牵着手跑一边玩去了。
二牛写了一会就觉得写的好了一些，但还是担忧，“奶，这行吗？还是买别人写的吧！”
“挺好的。”唐糖儿对对联可没有什么要求，她看向刘老太。
刘老太走过来看了看，“写的好看太多了，就这样挺好的。”以往在瓦西村，每年她家来的人是最多的，好多人都拿着红纸来让刘五写。
今年换了个地方，和邻里邻居的处的也很一般，好在家里小家伙多也能热闹热闹。
二牛受到了鼓舞，所以这才敞开了写，这一写上瘾了。
多出来的那些，刘老太收到一处来，“这多出来的我送给街坊邻居的，也能处处。”
腊月二十四，扫尘日。
刘老太没让唐糖儿刘二巧和小家伙们动手，带着下人打扫，唐糖儿想着这开心的日子，也不好不让谢家人团聚，就让谢老爹把谢平安和齐氏接回来。
谢平安一回来，第一时间看的不是爹娘，而是带着齐氏到了唐糖儿面前，跟她说起庄子上的事情，知道庄子上一切顺利之后唐糖儿也就放心了。
“去陪你爹娘孩子吧！许久见不到总算可以在一块了。”唐糖儿看着远处偷偷抹眼泪的谢老娘和谢万事谢如意踮着脚尖张望的样子，很大方的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可谢老娘摆了摆手，“扫尘日就是休息的日子，咱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了，明年有个好兆头，我们还能涨点银钱不是。”
“行！明年通通涨！”唐糖儿笑着回应。
刘老太看着其乐融融的气氛，微微一笑，起身拿着对联出了门，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一个中年妇人开了门，看着刘老太一脸疑惑，“您是？”
“啊！我是住在那家的，家里孩子多写了几副联子和福字，看你这边需不需要。”刘老太手捧着递了过去。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我这……这手上也没多少。”中年妇人一脸为难，随即在身上摸了摸。
“误会了误会了，我就是送给你们家的，反正我家也用不上这么多，你们不嫌弃就好。”刘老太连忙说完赶紧走。
“谢谢大娘。”中年妇人一脸感激，回去就看见两个女儿围了上来。
“娘，是谁呀？”欢喜好奇的看着周巧手上的对联，一脸惊喜，“今年咱家也能贴上联子了吗？那爹也会有好福气的。”
周巧点了点头，“是隔了几户人家的老太太送过来的，说是家里孩子写的用不上这么多。”
“她娘，咱也不好只拿人家的不回点东西。”卧病在床的严明咳嗽了几声。
周巧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哎了一声，“到时候我把园子里的小菜摘上一些送过去，你就别操心了。”
“就是爹，待会我就跟娘一块去。”欢喜嘿嘿一笑，怼了一下一旁的春喜，“姐，你也一块去吧！咱认认人。”
“你跟娘去吧！我把这些缝完，待会咱还要打扫房子呢！”春喜一边缝一边说道。
周巧摘了一些青菜，又加上自家种的大南瓜，跟欢喜一块过来送东西。
刘老太送了几家看着面相不错的，没有在当时跟着周老婆子闹的，送出手上的对联后刚回来就跟周巧和欢喜撞了个正着。
“大娘正好，这些菜给你们尝尝。”周巧把手里的菜给了刘老太，刘老太这下不好意思了。
“哎呀！怎么这么客气啊！”刘老太把门推开，“来来进来喝杯茶再走！”
“不了不了，送完我们就回去了。”周巧连忙摆手。
刘老太热情的拉着周巧，“进来吧进来吧！我那前儿媳妇啊！也没个说话的伴，正好你们聊聊天，进来进来。”
周巧拗不过，加之欢喜抱着大南瓜，看到这户人家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的闹剧，好像就是这家。
进了门，刘二巧连忙迎上来，从刘老太手里接过菜。
“二巧啊！这是邻居的……”
“我夫家姓严，这是我二女儿欢喜。”周巧这才想起来彼此的名字还不太熟悉。
刘老太点了点头，“这是我孙女二巧，那个是我儿媳，丫子。”
顺着刘老太的视线过去，就看见一女子悠闲地靠在摇椅上，脑袋上放着一本书，似乎睡着了似的。
唐糖儿听到动静起身就看见母女二人在跟刘老太和刘二巧说话，起身走了过去。
“丫子！这是老严家媳妇跟你一样大，这是她闺女欢喜，是咱邻居，给咱送了老多菜过来，你看看，多水灵。”虽然青菜不值什么银子，但到底是心意。
唐糖儿看了一眼，“进来坐吧！正好让你们喝喝奶茶。”
唐糖儿让谢老娘端两杯奶茶过来给严家母女喝。
唐糖儿并不擅长跟人谈没有利益的交流，所以只是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看着刘老太和她们说的热火朝天，相见恨晚。
周巧一开始有些拘谨，可是聊着聊着瓜子磕的越来越多，奶茶都喝了两杯，欢喜更是自来熟似的撒丫子跟刘二巧看着小家伙们去了。
“大娘，你看这，明明是给你们送青菜过来的，反倒是吃了你们这么多。”周巧一脸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刘老太摆摆手，给她篮子里装了些瓜子爆米花，还有一罐橘子软糖，随即拿了两杯奶茶塞到了欢喜手里，“我老婆子天天在家无聊的很，你过来陪我聊了这么久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大娘，这可不能要了，我……”实在还不起啊！
“别客气，拿着吧！”唐糖儿笑眯眯的开口。
周巧看时候不早了，这才心事重重的，来的时候一篮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一篮子。
“西沉啊！你看看你姑母，着实不像话！你明年考举，日后风光无限，你父亲母亲怎会同意这门亲事？她这不是胡闹吗？”
“你是要当官的，日后你的妻子也必是出身名门，香凝自小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商户女就该嫁个商户。”
薛老爷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觉得薛夫人不识大局，这林西沉考取功名，再娶个名门贵女，对林家也好薛家也好，都是一大助力。
人啊！总归是要有个自知之明的，自家女儿确实该嫁个好人家，但也不能不管不顾的伤了两家和气。
林家大哥大嫂满心期盼着儿子考取功名，这时候硬把薛香凝推过去，那不是破坏情分吗？
“这样西沉你先回去，我跟你姑母商量好之后再说。”薛老爷想着先打发走林西沉，“西沉，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考取功名上，别你姑母一叫你你就跑过来，这多耽搁学业。”
“姑父，侄儿往你好好顾虑一下香凝的感受。”林西沉拱了拱手，这才转身离开。
薛老爷摇着头，去了薛夫人院子里。
见薛香凝也在一旁，薛老爷进院子坐下，敲了敲石桌，“凝儿，爹知道你委屈。”
知道薛夫人的脾性他根本劝说不得，只能劝说起薛香凝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即便给了你定好的姻缘你可把我得住？”
“薛平山！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凝儿配不上西沉了？”薛夫人夹着腰指着薛老爷的脑袋，就差破口大骂了。
“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薛老爷刷的起身，“配不配得上你心里没点数吗？人家西沉自小读书，你女儿呢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人西沉以后是要当官的，难免还会被皇上看中，说不定都能娶个公主郡主的，以后一飞冲天。”
“你大哥已经足够容忍你了，你还想把自己这不成器的女儿硬塞给人家儿子？事成不了呢？这么多年的情分就不要了？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因小失大，这才是对的。”
“我现在就去跟大哥说，我就不信大哥会不同意。”薛夫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起身就向外走去。
“走走走！你去你去！”薛老爷气的肝疼，“不嫌丢人你就去！你看看你大哥会答应还是和你翻脸。”
“去就去！你等着……”薛夫人果真一路冲到了林家，薛香凝在身后紧赶慢赶的都赶不上。
一进去就听见林友仁脸色不善的坐在那里，而他夫人赵氏直接跳起来指着她娘的脑袋，“你做梦！我告诉你，林友霜，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能在薛家过得那么潇洒肆意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林家无条件的扶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你那女儿还想要嫁给我儿子？我告诉你，你三天两头的差遣我儿子过去我已经很不爽了，你赶紧给我滚！”
“大嫂，你怎能如此说话！”薛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氏，随即她看向林友仁，“大哥你来说，你看看大嫂这话说的，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她……”
“够了！”林友仁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友霜，你是最小的妹妹，哥哥们都过分溺爱你了，日后你就不要往我林家跑了，回吧！”
“大哥！你怎么也这样！就因为你觉得凝儿配不上西沉是不是！”薛夫人实在无法理解，她心疼女儿，不像女儿嫁个人渣，想着女儿回个头就有个好姻缘，这才不能让被人看低，没想到自己的家人都一个一个都不理解。
“呵呵，你觉得配得上吗？”赵氏毫不客气的冷呵了一声。
薛香凝嘴唇泛白，平日里大伯大伯母对她都是爱护有加，如今这冰冷的话似乎不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似的，她知道配不上林西沉她也没强求，但被如此贬低看扁，她心里始终有些不服气。
“娘，走吧！”薛香凝走到薛夫人面前，拉住她的肩膀，“娘，女儿不想在这丢人。”
薛夫人那个恨啊！她扫过林友仁和赵氏，“好啊好！日后我不回就是了。”
林友仁松了一口气，见赵氏还是不顺心，立马上前宽慰，“友霜自小被宠坏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日后她也没这个脸登门了。”
赵氏这才嗯了一声，“老爷，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她连我儿子的算盘都打，我是决计不会这般说她，毕竟是你亲妹妹，我平日里也没薄待她，哪回薛家需要银子我不是立马送过去的？”
“知道夫人最大度明理，咱不气啊！”林友仁宽慰了几句，赵氏这才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薛老爷都预想到结果了，所以也不想理会自家夫人，如今连娘家都得罪干净了，也没个儿子傍身，她就可劲作吧！
出门约高老爷喝酒去了，若失了这门婚事，那薛香凝可就真嫁不到更好的人家了。
昨日铺子里送出了好些干脆面，今天特意过来买的人很多，也有些人看出来可能是白面做的，可要怎么做还是没个章程，刘掌柜对此很是嫉妒，他偷偷看了这么久还是什么都没学到，开始算计花出去的银子了，太亏了！
唐糖儿睡到自然醒，感觉到神清气爽，悠闲地晃着摇椅，入目是几个小家伙们欢快的笑声，刘老太带着谢老娘在厨房转悠，二牛看了会书，出来陪着妹妹们一块玩。
“丫子，再过两日就要扫尘，铺子也该关了吧！你过来看看这些干脆面可够？”刘老太算着日子，给屋子扫尘，再贴春联，虽然是租的房子，但过年总要有个气氛。
唐糖儿看都没仔细看，“够了够了！”多就留给小家伙们吃，少就少卖点就是了。
之前唐糖儿买年货买的基本上都是吃食，还有鞭炮红包小礼物也备上了，唯独没有买春联。
买春联的话南丰街那几家书铺都有卖！但唐糖儿有点看不上。
“二牛过来写几个字看看。”唐糖儿招来二牛写一副对联。
二牛神色紧张的写了几个字，发现写的还不如之前写的好看，顿时涨红了脸。
唐糖儿安慰道，“别紧张，慢慢写，写好了，就去买点红纸回来，让你们自己写。”
大丫几个全都后退了一步，她们的字认不全不说，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跟狗爬似的，怕唐糖儿把她们也叫过来一块写，赶忙手牵着手跑一边玩去了。
二牛写了一会就觉得写的好了一些，但还是担忧，“奶，这行吗？还是买别人写的吧！”
“挺好的。”唐糖儿对对联可没有什么要求，她看向刘老太。
刘老太走过来看了看，“写的好看太多了，就这样挺好的。”以往在瓦西村，每年她家来的人是最多的，好多人都拿着红纸来让刘五写。
今年换了个地方，和邻里邻居的处的也很一般，好在家里小家伙多也能热闹热闹。
二牛受到了鼓舞，所以这才敞开了写，这一写上瘾了。
多出来的那些，刘老太收到一处来，“这多出来的我送给街坊邻居的，也能处处。”
腊月二十四，扫尘日。
刘老太没让唐糖儿刘二巧和小家伙们动手，带着下人打扫，唐糖儿想着这开心的日子，也不好不让谢家人团聚，就让谢老爹把谢平安和齐氏接回来。
谢平安一回来，第一时间看的不是爹娘，而是带着齐氏到了唐糖儿面前，跟她说起庄子上的事情，知道庄子上一切顺利之后唐糖儿也就放心了。
“去陪你爹娘孩子吧！许久见不到总算可以在一块了。”唐糖儿看着远处偷偷抹眼泪的谢老娘和谢万事谢如意踮着脚尖张望的样子，很大方的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可谢老娘摆了摆手，“扫尘日就是休息的日子，咱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了，明年有个好兆头，我们还能涨点银钱不是。”
“行！明年通通涨！”唐糖儿笑着回应。
刘老太看着其乐融融的气氛，微微一笑，起身拿着对联出了门，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一个中年妇人开了门，看着刘老太一脸疑惑，“您是？”
“啊！我是住在那家的，家里孩子多写了几副联子和福字，看你这边需不需要。”刘老太手捧着递了过去。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我这……这手上也没多少。”中年妇人一脸为难，随即在身上摸了摸。
“误会了误会了，我就是送给你们家的，反正我家也用不上这么多，你们不嫌弃就好。”刘老太连忙说完赶紧走。
“谢谢大娘。”中年妇人一脸感激，回去就看见两个女儿围了上来。
“娘，是谁呀？”欢喜好奇的看着周巧手上的对联，一脸惊喜，“今年咱家也能贴上联子了吗？那爹也会有好福气的。”
周巧点了点头，“是隔了几户人家的老太太送过来的，说是家里孩子写的用不上这么多。”
“她娘，咱也不好只拿人家的不回点东西。”卧病在床的严明咳嗽了几声。
周巧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哎了一声，“到时候我把园子里的小菜摘上一些送过去，你就别操心了。”
“就是爹，待会我就跟娘一块去。”欢喜嘿嘿一笑，怼了一下一旁的春喜，“姐，你也一块去吧！咱认认人。”
“你跟娘去吧！我把这些缝完，待会咱还要打扫房子呢！”春喜一边缝一边说道。
周巧摘了一些青菜，又加上自家种的大南瓜，跟欢喜一块过来送东西。
刘老太送了几家看着面相不错的，没有在当时跟着周老婆子闹的，送出手上的对联后刚回来就跟周巧和欢喜撞了个正着。
“大娘正好，这些菜给你们尝尝。”周巧把手里的菜给了刘老太，刘老太这下不好意思了。
“哎呀！怎么这么客气啊！”刘老太把门推开，“来来进来喝杯茶再走！”
“不了不了，送完我们就回去了。”周巧连忙摆手。
刘老太热情的拉着周巧，“进来吧进来吧！我那前儿媳妇啊！也没个说话的伴，正好你们聊聊天，进来进来。”
周巧拗不过，加之欢喜抱着大南瓜，看到这户人家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的闹剧，好像就是这家。
进了门，刘二巧连忙迎上来，从刘老太手里接过菜。
“二巧啊！这是邻居的……”
“我夫家姓严，这是我二女儿欢喜。”周巧这才想起来彼此的名字还不太熟悉。
刘老太点了点头，“这是我孙女二巧，那个是我儿媳，丫子。”
顺着刘老太的视线过去，就看见一女子悠闲地靠在摇椅上，脑袋上放着一本书，似乎睡着了似的。
唐糖儿听到动静起身就看见母女二人在跟刘老太和刘二巧说话，起身走了过去。
“丫子！这是老严家媳妇跟你一样大，这是她闺女欢喜，是咱邻居，给咱送了老多菜过来，你看看，多水灵。”虽然青菜不值什么银子，但到底是心意。
唐糖儿看了一眼，“进来坐吧！正好让你们喝喝奶茶。”
唐糖儿让谢老娘端两杯奶茶过来给严家母女喝。
唐糖儿并不擅长跟人谈没有利益的交流，所以只是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看着刘老太和她们说的热火朝天，相见恨晚。
周巧一开始有些拘谨，可是聊着聊着瓜子磕的越来越多，奶茶都喝了两杯，欢喜更是自来熟似的撒丫子跟刘二巧看着小家伙们去了。
“大娘，你看这，明明是给你们送青菜过来的，反倒是吃了你们这么多。”周巧一脸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刘老太摆摆手，给她篮子里装了些瓜子爆米花，还有一罐橘子软糖，随即拿了两杯奶茶塞到了欢喜手里，“我老婆子天天在家无聊的很，你过来陪我聊了这么久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大娘，这可不能要了，我……”实在还不起啊！
“别客气，拿着吧！”唐糖儿笑眯眯的开口。
周巧看时候不早了，这才心事重重的，来的时候一篮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一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