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暗影娑娑临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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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禄望着这些兵刃,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去取,尽管隔着很远他也能感受到阵型中央处的那把大刀散发出的霸道寒意,他亦是不敢擅动。一笔阁  更多好

    作为前任魔君的小儿子,作为魔族数一数二的天才人物,他自然非是无脑之辈。这里既然是魔族禁地,自然有其不可对外开放的道理。

    尤其是这次本就没有多大把握的伏杀计划下,其父王依旧不敢动用那把刀,便是最好的证明。

    尼禄的修为虽然不高,但他曾亲眼见证过的名兵,却是不可以数计之。即使如此,他却从未从哪些名兵上感受过堪比这把刀的威势。

    既是如此强悍的兵刃,又是把握不大的伏杀计划,他父王没有理由不动用这把刀。既然没有动用,自然是这把刀或是这个阵,隐藏着能令他父王忌惮的力量。

    魔君虽然在千百年前那场大败的战斗中受伤,但他的修为却维持在圣境。能够令圣境都不敢擅动的力量,怎么想都不是自己所能驾驭的。

    想到这里,尼禄收回了被那把刀深深吸引的目光。叹息一声,尽管心里颇觉可惜,甚至有些遗憾,尼禄却十分果断的转身离开。

    当尼禄从那扇门出来,见到了一抹绿色身影。

    那人面无表情,毫无任何征兆,抬起右手指向尼禄,五道泛着淡淡绿芒的光线,破空而去,直刺尼禄的胸口

    这五道绿光里蕴藏着她的本元力量,附着她眉眼间那道骄傲而冷戾的神魂,正是无比强大而又恐怖的孔雀翎

    尼禄大骇,面色陡变之下,瞬间退回了那扇门。而那五道孔雀翎,如影随形般向着那扇门冲击而去,只是,那散发着绿油油光芒的恐怖光线,却被那扇门挡在了门外。

    绿色光线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随着木门轻轻闭合后,猛然撞在了木门上。

    随后,少女骄傲的眉宇间杀意更甚几分,迈着步向着那扇木门走去。

    尼禄面色阴沉,尽管她在外面,他在里面,可他想要从她手中活命,哪里又是那般简单,他总不能永远躲在这方小世界之中。

    木门外,少女来到了门前,本想伸出手推开那扇木门,可那对略显诡异的双瞳,却是微微一缩,旋即本能般收回了探出的玉手。

    木门内,尼禄躲在门后,屏息静静聆听着木门外的动静。见木门外没了声响,尼禄靠在木门上,皱眉思考着。

    他虽是天才,但这世界上总有许多天才比自己要更为出色。而木门外的她,便是整个魔族公认的第一天才。

    她是魔君第三十七个女儿,亦是军师大人黑袍的亲传弟子,她叫南客,身怀孔雀血脉,是与人族南方那只雏凤齐名的修行天才。

    而先前那五道绿色光线,便是她利用体内本源力量所动用的最强杀招。她既然愿意伤及本源,亦是要动用这般杀招,可见她对他的杀意之强烈。

    只是,令尼禄有些不明所以的是,她为何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尼禄想不通,故而,他隔着那扇木门,略显低沉的出声询问:“为什么”

    问完后,尼禄静静等待着木门外的回答。出乎意料的是,问完很久后,尼禄亦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父王已经战死,我族第一神将,你的恩师军师大人同样战死,我得了魔君之位,只为了快速平息我族祸患,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尼禄说完这些,再次等待着门外的回答。

    这一次,没耽误多久,门外传来她清冷的回答,只是,她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

    “父王遗命。”

    尼禄红着脸,憋了许久,还是出声询问道:“为什么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次,木门外并没有任何声响传来,尼禄略显失魂落魄的靠在木门上。尽管先前很危险,但他并没有如现在这般苦涩。

    “父王此命难道是想要让我族走向灭亡之路你应该知道,若是杀了我,外面的那些兄弟,便再也无人能够压制。”

    “他们会为了魔君之位,致使我族互相残杀,彻底陷入动乱。而如今父王等人已归星海,倘若我所料不错,人族已是出动大军,你难道想成为我族罪人”

    门外一片寂静,尼禄不死心,再次出声道:“千百年前,我族与人族一战,父王便是那时受伤。二百多年前,父王为了延续他的生命,错过了我族崛起的机会。”

    “如今人族强盛,他却为了得到莫须有的宝物,率领我族精英发动战争,这才致使我族有了如今乱势,而这一切不过是用来交换他苟延残喘的筹码。”

    “你该知道,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我族数万万族民,在他眼里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工具。倘若杀了我们这些人,可以让他换取更长久的寿命,他会毫不犹豫的亲自动手。这样的他,还值得你如此忠心”

    木门外,南客面若寒霜,尽管那对眸子略显奇异,但其眼眸深处闪过的光芒,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那般平静。只是多年来的信仰,又怎会因三言两语而动摇

    木门内,尼禄平息着胸中怒气,仔细思考着该如何度过这一场劫难。

    “南客,你是魔族公主,我若成了魔君,与你而言只会有益。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被许多人看轻,也知道人族那条雏凤是你必杀目标,只要你支持我,我便能想办法,帮你杀了那条雏凤。”

    木门外,南客双眼微眯,周身气息鼓动,她看着那扇木门,想着父王临行前的嘱咐,探出开门的手,终究还是没能触碰到那扇木门。

    帮不,她是南客,是高傲的孔雀,是不屈服之魂,她与她是死敌,她要证明的是自己比她强,而不是单纯的依靠他人去杀了她。

    她不需要任何帮助而想要给她帮助的人,自然是打心底里认为她不如那只雏凤。

    一字之差,使得尼禄成为了她必杀之人。而先前仅有的零星动摇,也再次变得坚定

    在神州大地上,在那座大山之上,那道始终存在,却不曾出现在普通人眼里的裂缝后的时空禁区里。

    一名头戴皇冠,身着金色长衫的中年人,带着十名面无表情的白色鸟人,在时空禁区内穿梭着。

    中年人长的很是端正,五官齐整,面庞自带正气的国字脸,那轻负背后的双手,微微半握着。一对浓眉之下的大眼睛,带着些许怒意。

    中年人身后的白色鸟人,在时空禁区内不断穿梭,他们每个人手持一柄十字长剑,长剑上散发着柔和而又纯净的洁白光芒。

    这些光芒,照亮了黯淡无光的时空禁区,他们在许多条规格纹路相同的裂缝中不断进出穿梭着。只是,时空禁区内的裂缝着实太多,使得他们忙碌的同时,亦是看不到丝毫即将成功的希望。

    中年人默默闭目,静静等待着手下们的报告,只是随着坏消息的不断传来,中年男人正气满满的面容,变得越来越愤怒。

    而在某个瞬间,当他愤怒到达某个极点之时,那张满是正气的脸,却变得一片虚无,那本该棱角分明的面孔,也在这时,变得面目全非。

    一阵阵不似人的嘶鸣声,从那没有五官的头部发出。而那身金色长衫,也在不知不觉间,好似被人泼了一盆墨,变得漆黑一片。

    这种黑,好似与那时空禁区内的黑暗融为了一体,尽管中年男人站在时空禁区内,却看不出丝毫他存在的痕迹。

    而那些忙碌着穿梭在各个裂缝中的鸟人们,也在这一刻变得一片乌黑,而他们手中所持的十字剑,亦是变得漆黑如墨。

    那乌黑的剑体,不断向周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暗,这些暗,吞噬了禁区内先前留存的那一点点光芒。

    宛若恶魔深渊般的时空禁区内,除却偶有的震动翅膀声,便只剩下,那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恐怖嘶吼声。

    在将夜世界内的通天峰上,守候在裂缝外的夫子,面色平静的看了眼那裂缝内散发出的黑暗。那张帅气的面孔上,浮现一丝吃惊之色。

    已经完成游学天下,广开世人智慧的大师兄李慢慢,同样感受到了那一丝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他将身前的小锅盖上,然后抬起头,看了眼那裂缝处。

    便在这时,那道裂缝好似被人撕扯开来,而那裂缝处的黑暗,也在不断扩展的裂缝中侵袭而出。裂缝越来越大,裂缝深处散发出来的暗亦是越来越多。

    李慢慢轻声道:“老师,世间真的没有冥王”

    夫子双目凝聚,好似刀剑般锐利的眼神,看向裂缝深处。那右手习惯性的抬起,直到摸到了自己下巴后,这才略显僵硬的将其放下。

    李慢慢没有多说,只是回头看了眼半山腰处那抹伏案书写的身影,那温和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温柔之色。

    李慢慢将手中的木柴放入火堆里,耳边传来小锅内咕咚咕咚的冒泡声,这才拍了拍手,很认真的揭开了那小锅上的盖子。霎时间,一阵浓郁到沁人心脾的香味,自那小锅内升腾而起。

    李慢慢闭上眼,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深深嗅了嗅,旋即将盖子放下。端起碗,拿着木勺探进小锅内,挖出小锅内的食物,旋即再次盖上盖子。

    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竹筷子,将碗内的食物轻轻放在夫子身前,这才慢条斯理的整理起略显杂乱的衣物,旋即向着只剩数米的山峰处迈步走去。

    他的脚步刚刚迈出,山腰下伏案书写的那抹倩影,抬起头向着山峰处望了一眼,这一眼满是深情,这一眼似那山泉源源不绝却又悄无声息。

    而在不远处的另外两抹倩影,则是彼此互视一眼后,身着红衣的叶红鱼冷哼一声后,再次伏案书写起来。

    李慢慢走的很慢,就像他的名字,他一生都可用一个慢字来形容。尽管他的慢,在很多人眼里早已摆脱了快的束缚,但他依旧如此。

    当他登上山顶那一刻,天空上的暗,终于到达了某个极限,那被暗所遮挡的裂缝似乎因此而消失。

    李慢慢看着那一抹暗,眉宇间一片平静,那双温柔的双眸,散发着丝丝探索之意,静静地落在了那片暗的身影之上。

    那抹暗似乎很不稳定,刚刚凝聚而成的身影,也在风中不断飘摇。

    李慢慢望着它,似乎能够感知到它的恐惧之色。他那平展的眉头,在这时缓缓隆起,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夫子从碗里夹起一块肉,放在口中轻轻咀嚼着,随后闭起双眸,似是在品味。

    那在裂缝前的暗,终于在数息后稳定下来,从而形成一抹宛若影子般的存在。

    这抹影子看上去很是怪异,丝毫没有人类的模样。他无体无面,有的只是那长着类似翅膀样的形状,以及手中斜斜向下的古怪长剑。

    李慢慢打量良久,最终还是无法透过暗看到它的真实面目。他思忖一番,旋即稳声道:“不知阁下到访此间所为何事”

    他不知道这片暗能否听懂他的意思,亦不知道这片暗改变着的形态,是在表达什么意思。故而,他只能沉默以对。

    而那抹暗,也在这时变得不再稳定,那好似长剑般的黑暗,突然间举起,旋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暗,猛然间劈下。

    李慢慢皱眉,他看着那抹暗色,右手轻轻一挥,旋即宽大的袖口,便像是一片巨大的天地,将那劈下的暗影所击散。

    天空之上,一丝淡淡的暗,在这白昼之中消散。而那抹暗影,却在李慢慢大袖之下,瞬间显出了原本的样貌。

    那宛若墨汁般的黑色,在大袖拂过之后带起的一阵风中,缓缓褪了色,恢复了其原本的白色。

    李慢慢看着那露出长相的鸟人,嘴角浮现一片笑容,就在鸟人身前不远处静静等待着。

    那鸟人恢复面貌之后,似是有些意外,又有些吃惊,那一对狭长的双眸,牢牢盯着眼前这书生打扮的李慢慢。

    在等待数息后,鸟人似是恢复了平静,一张图纸,便被鸟人展开在李慢慢身前,鸟人冷声询问道:“可曾见过这二人”

    图纸正面书画着一青年男子,手持金色长剑,李慢慢面色平静地看着,鸟人见状便又将图纸翻一面,露出背面上一席白衣的绝美女子。

    待看完图纸后,李慢慢这才缓缓开口道:“没见过。”

    鸟人认真打量着李慢慢,见其面色坦然,眼神平静似水,又考虑到先前这人的强悍,便冷着脸点点头后,转身向着裂缝走去。

    李慢慢看着鸟人即将消失在裂缝中,一挥衣袖,这才转身下山,来到夫子身前,躬身行礼后开口道:“老师,我要进去一趟。”

    夫子吃着肉,看了眼开始收拢的裂缝,出声道:“去吧,记得保护好老四。”

    大师兄躬身应是,旋即一步跨出来到裂缝之前,又一步迈出,消失在裂缝前。

    ps:我回来了,病毒性感冒,加上前几天房东说要搬迁,让我找房子,这才耽误了这么久。。

    现在房子找到了,需要等对面搬走我这边才能搬进去。后面搬家应该还会耽误,但应该不会像这次这么长了。

    额外说一句,房租涨得永远都比工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