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联手但凭差遣

    司云纤看着司温言的神色,心生一丝胆怯,“云纤但凭皇兄差遣。”

    司温言嘴角挂着一抹轻笑,“很好。”

    他拿来笔墨,洋洋洒洒在纸笺上写下回信,让身边侍卫递给司云纤,“把信转交给林丞相,这是孤的意思。”

    “皇兄既然已经答应了林丞相的条件,想必对沉璧国也多有好处,皇兄助力此事,定当事半功倍。”

    司云纤说得直白了些,但对她或是沉璧国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沉璧国和昭国接壤,摩擦不断,若能不费吹灰之力,一举连下边境七座城池,这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一举两得,可谓是双赢。

    但司云纤心里也还是存有一些疑虑,“皇兄之前与林丞相从未接触过,就连云纤都不敢轻易确信,皇兄办事干净利索,令云纤佩服。”

    “九妹妹是个聪慧人,孤与林丞相之间不过是利益往来,他若算计孤,得不偿失。”

    “那……”

    司温言轻笑出声,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孤会考虑的。”

    “既然你皇兄已经同意,可已有了对策,恕云纤直言不讳,皇兄能在昭国境内调动多少兵马?”

    司温言沉吟片刻道:“五、六千人吧。”

    司云纤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可她转瞬又紧锁眉头起来:“皇兄此行万分凶险,千万慎重为上。”

    “孤知道了。”司温言心中有了打算。

    司云纤将凌王虎符交给了皇兄,太后既然肯给虎符,可见是诚意十足。

    司温言轻佻眉尾,语气凉薄带着一抹讥笑,“九妹妹好手段,凌王殿下很信任你么,虎符都能被你偷拿出来。”

    司云纤脸皮微红。

    “只是你拿出来了,凌王若是发现不见了,一旦走漏了风声,就算虎符到了孤手里,也会变成个没用的物件。”

    司云纤已经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皇兄放心,云纤已经打造了好了一个假的,形状样貌别无二致,暂且能瞒过一时。”

    虎符可以仿其形,但其中有关窍,调兵遣将时都会经过查验一番断明真伪。

    只是那分辨真假的关窍,司云纤不知道,就算见过虎符形状,也只能将真虎符让司温言,留下形状别无二致的假虎符,放在凌王府中。

    “此地不宜久留,皇兄若是没有异议,云纤得尽早回去了。”

    司温言淡淡点头。

    待司云纤悄然离开后。

    站在太子身边的侍卫忍不出开口劝道:“主子兹事体大,千万慎重啊。”

    司温言当然知道,大昭别看表面太平,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些波涛汹涌的暗算,大昭即将易主,内乱已起,可见是个不错的苗头。

    不如赌上一把。

    司温言想定后,道:“看来孤要去东境一趟了。

    侍卫有些不可置信,“主子这就决定了?”

    他们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知道主子的性格,绝不是这般不沉稳冒进的。

    司温言把玩着掌心的虎符纹路,眸中的光变得晦暗,轻笑出声,“孤是要去东境,但孤有说要动虎符做事么?”

    “孤自有打算。”

    “是。”

    这上京城本就无趣地很,他已经呆够了,是时候换个地方找点有趣的事情做,但被他藏在暗室里的小女人,就这么放了她,不免有些觉得惋惜。

    甚至司温言心里涌上一个念头,不如把她带在身边,但只是一瞬,随即他就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她的存在对他来说,百害无一利。

    司温言打开暗室的门。

    苏浅手里捧着那本不知道被自己翻了多少遍,用来打发时间用的一本诗集,对于响动声,她都懒得抬眸多去看一眼。

    司温言没有向往常那般,坐在贵妃榻上,而是径直走到她床榻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苏浅,桃花眼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情愫。

    “你往旁边挪挪,挡着烛光了,我都看不清字了。”

    苏浅语气随意,见男人还是没有动作,她抬眼看了一眼,正对上男人眼中炙热的光芒,她心里莫名涌上恐惧。

    “你……”

    还没有等苏浅说出口,司温言的动作更快一步,突然欺身而下,将整个身体压向床榻。

    苏浅想要坐推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但男女体力悬殊巨大,她撼动不了丝毫,只能被男人死死禁锢在床榻上。

    挣扎间,她鬓发散乱,脸色倏地变白,一向淡漠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慌和无助神色,她怎会不知那个男人桃花眼下暗藏的龌龊心思。

    可苏浅不愿相信,试图和他说清楚,“公子若想做禽兽之事,何必到现在,我一向视公子为正人君子。”

    苏浅不知道的是,一旦男人起了想占有一个女人的心思,又怎会半途而止。

    司温言扯下腰间的玉带,钳制住苏浅胡乱挣扎的双手捆了起来,他腾出手解开她的外衣,她的抵抗被他轻易化解。

    “我救了你的命,这是你该给我的回报。”

    司温言哑着嗓音开口,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在大昭女子一旦失贞只能寻死,公子倒不如当初不救我,将我丢在狼群中死了,最起码是干干净净的。”

    苏浅满目绝望,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司温言手上的动作一停,别开眸子不敢去看她眼中流露的痛苦,轻叹出声,“我要离开一阵子,你等我回来,会给你个名分。”

    这些年他身边女子无数,不过是露水之缘,他头一次心生对一个女人负责的念头。

    司温言俯身想吻上她的唇瓣,被她别过脸躲过,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间,密密麻麻吻痕落下,手上的动作也未停,解开她的衣带,一路而下。

    “别乱动了,你腿上有伤,我不想伤害到你。”司温言闷声说着,语气中有他都没有察觉到的罕见温柔。

    苏浅听到他的话只觉好笑,不想伤害她,却要强迫她。

    “上京城花楼众多,有得是千娇百媚的女子。”

    她还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丝生机。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司温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温香软玉在前,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不是因有需求而要去纾解,而是从心里就不想将这个女人放走。

    大昭的女人既然将贞洁视为命,那他得到了她的贞洁,是不是就能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