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第二天晚上

    周秀姑不知自己做错什么,想不跪可又怕妈妈更生气。

    她跪下后问道,“妈,女儿的不对,你尽管说出来,下次绝不再犯。”

    “那我问你,昨晚,你们三个人在卧室里,是不是双凤朝阳了?我怕邻居会议论此事。”

    妈妈的话虽婉转含蓄,但周秀姑听出她的意思,“妈,都是女儿做事没有考虑周全,让您为我担心。我是在撮合她俩的亲事。”

    周妈妈很是不相信,“他俩在谈恋爱,你在里面做什么?是教他们亲嘴,还是教他们怎样圆房。”

    周秀姑听后笑了,“妈,这圆房的事,是无师自通,哪有让人教的道理。难道当初,您也有师傅?”

    “周秀姑,我是你妈,你不能没大没小的开玩笑。”周妈妈举起扫帚,狠狠在周秀姑屁股抽了两下,“工作一天了,起来说话。”

    周秀姑起身后道,“还是妈妈心疼女儿,根弟还是让我喂吧。她昨晚在你屋里,有没有哭闹?”

    “怎么没哭。”周妈妈提醒道,“夜里她哭时,我抱过去让你喂奶的,你忘了?”

    “妈,女儿有点迷糊了。”周秀姑保证道,“为了孩子的健康,下次绝不再喝酒。”

    “妈相信你。”周妈妈把根弟递给女儿,“我先去洗把澡,然后吃晚饭。”

    她临进屋又道,“女儿,我相信你是在撮后他俩的亲事。可无论做什么事,不能让人说三道四的,更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去伤害别人,张长芳就是实例。”

    周秀姑听了妈妈语重心长的话后,心里五味俱全。

    当初选择大牛,是她的无奈之举。她被关押在杨村村政府,性命悠关,为了保命,应该说她勾引了大牛。

    可自从与他上了床,做了她媳妇后,她是一心一意地与他过日子的。

    她的心里很明白,自己的需求为什么如此强烈,一是被大牛激发的,二是因为她脑海始终盘绕着三娃子身影。

    虽然很多时候,她把大牛当着三娃子,可始终没有与生活的三娃子真正迈出那一步。

    她记得很清楚,那次在三娃子的卧室,当对方要她秀姑做他的女人时,她是以身体不方便拒绝的。其实那天她的月经已干净,可以做相爱之事。

    她之所以婉拒了三娃子,是因为就在前几天,她已立下誓言:在郑大牛有生之年,自己绝不让第二个男人碰。

    自己铭记着诺言。可你郑大牛也发过誓:说此辈子有我秀姑就心满意足,绝不会生外心的。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外心就是她秀姑曾怀疑的对象张长芳。

    现在,他的肉体虽然存在,但他的灵魂已经出窍不复存在,郑大牛在她心中已死,她秀姑要重新选择一个陪伴她终身的男人。

    她太需要男人了,因为她的肩膀是那么柔软;她太需男人了,因为她的心太孤独,只有男人疯狂的爱才能弥补。

    周秀姑想着想着,竟然哭出了声,边哭边小声嘀咕道,“我需要男人,我爱的男人在哪里?爱我的男人又在哪里?”

    突然,有双温柔的大手轻附在她双肩,她的身体没有躲开,只是一阵阵颤抖。

    她心如明镜,妈妈在家时,有男人进屋而不被赶出的人,除了她的亲儿子周天奎,不会有第二人的。

    看样子,周天奎早就进来了,是躲在东厢房的。

    渐渐的渐渐的,秀姑的心平静下来,端起粥碗,喂起自己的女儿根弟。

    “秀姑,你与大牛的事,妈全告诉我了。我去找张长芳谈过,她现在已离开杨村。”

    秀姑对周天奎的话半信半疑,喂着自己女儿说道,“只要你已经处理好家里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与我住一起。”

    “我我,秀姑,自从见到你第一眼起,就想与你在一起。”

    ”周天奎,我不是小姑娘了。如果你家里的事没有处理好,今晚就回去,永远不要再回头,因为我不需要一个背叛自己媳妇的人做丈夫。”

    这时,洗好澡的周妈妈出来了,她狠狠地瞪了儿子几眼,吓得周天奎忙把手从秀姑肩上拿开。

    她对秀姑说道,“女儿,当初妈之所以答应让你留下,就是有自己的算盘:做自己的儿媳妇。可不曾想,儿子天奎瞒着我与别人私订终身住一起。现如今那个人走了,她不在杨村,去县里找她的老乡了。”

    “那我家女儿建国呢,难道被她带走了?”

    “女儿,你放心,建国在前舍,在她爸爸那儿。”

    “妈。”秀姑站起身来,“别人的话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的话,因为你永远不会把女儿卖掉的。”

    晚饭后,周妈妈抱过根弟,“孙女今晚陪奶奶睡,你俩进屋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来收割稻子。”

    “妈,你等会儿。”秀姑叫住周妈妈,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是你女儿姓周不错,可从今晚起,我的身份可能要转变,考虑再三,还是随俺娘姓郑,我叫郑秀姑,可行?”

    “这事,还是女儿想得周全。”周妈妈说完,急忙忙进屋关上门。

    “谢谢你,秀姑。”周天奎捉住郑秀姑的手,“有件事,我想与你说一下?”

    “你说,二哥。”郑秀姑含情脉脉。

    周天奎说道“如果你今晚还没有准备好,我打地铺睡。”

    “你进去打地铺吧,我洗把澡就进去。”郑秀姑半开玩笑道。

    她洗好澡,就进里屋,周天奎真的已打好地铺。

    她用脚碰碰已躺下的周天奎,“你这个人真的很乖,我可以问你几句话吗?”

    “话可以问,但不能太敏感,毕竟我俩不熟。”

    郑秀姑一楞,“那今晚就不问了,你吹灯吧,我上床睡觉了。”说着上了脚板,爬上了床。

    周天奎坐起,“秀姑,你现在困吗?”

    “你吹灯吧,有话等我们熟了再说吧。”郑秀姑心里一肚子气,她自认为周天奎不识好歹,已同意与他住一起了,居然还说“我俩不熟。”

    “也好。”周天奎也没有强求,起身吹灭梳妆台上的灯,躺在地铺上道,“秀姑,你别多想,夫妻之间,细水才能长流,”

    郑秀姑见周天奎真的没有过来陪她睡,澎湃的激情顿时全无,赌气地回应道,“你说长流就长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