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让我给你冲锋陷阵呢

    骂归骂,不管是阎佩瑜,还是应采澜,他们眼里都没有吃惊。

    应彩月放低了姿态,做了大皇子的妾室,完全在意料之中。

    “她可是你的在逃侍妾。”应采澜似笑非笑地瞟了阎佩瑜一眼。

    阎佩瑜一脸的无辜:“我可没敢碰她,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应采澜噗呲笑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行吧,但名义上也算。”

    “以她的名声,除了做妾,也没有其他可能。”

    “身份低于你的,也不敢娶她。”

    “所以,她只能在皇子之中找。”

    “太子那边就别想了,她都没机会靠近的。”

    “三皇子母族不怎么强。”

    “四皇子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六皇子还是个周岁的宝宝!”

    “所以,她早前就看中大皇子了,一直都在为此而努力。”

    “如今进了大皇子府,对她来说已经是求仁得仁了。”

    川贝端着洗脸水进来,听到她这么说,不解地问:“世子妃不做,却去做大皇子的妾,这是好事?”

    应采澜朝坐在对面的妖孽世子爷看去,似笑非笑地回应:“换做你的话,做个可能陪葬的世子妃好,还是做妾继续活着好?”

    有得选的情况下,谁都不想做贱妾。

    阎佩瑜的身份已经十分高贵,不然也不至于当初刚满月的嫡女被偷,就立即要康亲王府给说法,定下婚事。

    可当时阎佩瑜昏迷状态,嫁过来是冲喜的,万一他马上就死了,做他的世子妃那不是上赶着来送死的?

    死和活二者之间,那还用选吗?

    知道她是故意说这话给自己听的,阎佩瑜浅浅一笑:“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我家世子妃这么心善的,明知是坑,还往下跳?”

    应采澜咬了咬牙,嘴角一撇。

    她是主动跳坑?

    分明是刚穿越过来就背了这口锅!

    她是心善留下来的?

    分明是他扣着不准走啊!

    她懒得跟他掰扯,把注意力拉回来:“应彩月惯能隐忍,还有王姨娘多年教导的恶毒。她进了大皇子府之后,应该有两条路要同时进行。”

    “第一,上位!”

    “第二,报复我!”

    川贝立即问:“那么这次砸铺子的事,莫非就是应大小姐做的?”

    应采澜摇头:“我看未必。她如今乘风而起了,这么能忍的一个人,犯不着为了这点事露马脚。我要是她,当务之急先在大皇子府站稳脚跟,等实力足够了再去对付仇家!”

    阎佩瑜歪头,问:“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打算怎么做?”

    应采澜笑了笑,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在没有切实证据表明,应彩月谋害她之前,她如果先下手为强,那犯罪的是她。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就算是世子妃,干掉应彩月,应夫人王姨娘能不管么?

    更何况,走到今日便可证明,应彩月早就勾搭上大皇子。

    是应采澜的错,如果大皇子为应彩月出头,就算是阎佩瑜想要护着,也未必能护得住。

    皇权就是这么一回事!

    到了如今——

    “去打探一下大皇子妃近日有什么行程,给我与她安排一个不期而遇!”

    康亲王这么多年虽然一直被压制,但不代表他真的一点儿势力都不培植。

    而阎佩瑜这些年,也暗中养了不少人手。

    具体如何,应采澜不知情。

    但她一说要什么消息,没几天,阎佩瑜就给她搞到了。

    “大皇子妃明日会去畅春园听戏。”

    “哦。”应采澜想到唱戏咿咿呀呀的,有点头疼。

    她不懂戏曲,欣赏不来。

    在这点上,跟大皇子妃没有共同语言。

    但不碍事,反正不是冲着看戏去的:“我也要去!”

    阎佩瑜自然不会拒绝,立即给了应答:“安排。”

    应采澜一愣,转头看向他:“你对应彩月难道也有仇?”

    “首先,我的世子妃与她有仇。”阎佩瑜冲她一笑,又道:“其次,大皇子有没有嫌疑,谁知道呢?”

    应采澜:“!!!”

    说的是啊!

    指不定大皇子想要干掉太子,先拿与太子关系密切的伴读下手。

    或者,目标是太子,阎佩瑜是炮灰!

    可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她皱眉问:“你这是,让我给你冲锋陷阵呢?用女人去探路?”

    阎佩瑜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不,这叫合理分配。你先行一步,为夫很快就跟上!”

    “那不还是我冲锋、你殿后么?”应采澜瞥了他一眼,倒也不是很介意,道:“我要出什么事,你得及时捞我回来!”

    反正,应彩月跟她势必不能共存。

    事情她定然要做的,功劳总要占一个!

    “那是自然。”阎佩瑜笑答:“本世子还能让自己的女人,陷落他人之手啊?”

    这时候,外面传来向冲的声音:“世子,陇郡回信了!”

    阎佩瑜一听,笑容中多了几分兴奋:“快些拿进来。”

    向冲将信送进来交给他。

    他撕开火漆封口的信封,翻开里面的信笺。

    应采澜不知道那传说中的传奇针术是什么,但的确是医痴,她迫切问:“怎么样?你九皇婶答应了吗?”

    阎佩瑜一目十行地将这封信浏览完毕。

    抬起头来的时候,本就璀璨如星河的眼眸,流淌着真情实意的兴奋:“九皇婶答应了,她已经动身回京!”

    感受到了他的喜悦,应采澜也被感染了:“不是无召不得回京么?”

    阎佩瑜咀嚼着这一句:“这不是……太后寿辰快要到了么?”

    虽然,太后是皇帝生母,并不是九皇叔的。

    但未必就不能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他们写个折子,要进京给太后贺寿,哪怕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皇帝也不能不同意的。

    应采澜对那素未谋面的九皇婶十分好奇,“那就等九皇婶回来,世子爷也可以重出江湖了?”

    距离太后寿辰,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从陇郡抵达帝京,拖家带口地赶路啊,怎么的也要个七八日。

    在那之前,还有很多其他事可做!

    而阎佩瑜的“病”,应该也可以彻底痊愈。

    届时,他可以正式亮相了!

    次日,畅春园戏院。

    应采澜来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了。

    “怎么回事,本世子妃定的包间,不过是来迟了小半个时辰,怎么就不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