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喜欢什么姿势

    真绝了!

    他的意思莫非是:床上怎么弄他都行,只要留着这张脸干干净净就可以了?

    是不是还可以家暴他,把他暴揍一顿,只要不打头、不打脸就行?

    这什么逻辑!

    “别勾我了!”她忽然没好气地骂他:“一会儿惹火了,你又不能做。我能找别人吗?”

    阎佩瑜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嘴角的笑意十分冰冷:“能啊。多看别的男人一眼,眼睛都给你挖掉。摸哪儿,砍哪儿!”

    应采澜:“……”

    行叭,惹不起死病娇!

    刚刚放完狠话,下一瞬,阎佩瑜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他手一伸,勾住她的腰身,搂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腰。

    再说话的时候,又是亲亲热热的了:“澜澜,我还不够好么?老想着外头的野花,嗯?”

    应采澜被他的说法逗笑了,说道:“阎望,你这个样子感觉像是深闺怨妇,哀求丈夫不要出去打野食、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阎佩瑜一愣。

    旋即笑了。

    他瞬间来劲,还演上了。

    本来就长得好看,加上为了装病的虚弱妆容还没洗掉,脸色一整气质一变,顿时弱风扶柳起来。

    应采澜一看。

    嘿,反手就是一个999!

    6翻了!

    这小娇夫的模样,好欠艹啊!

    尤其是那颗泪痣,更显得他羸弱、可怜,看着就引发人的凌虐欲,想要弄哭他!

    阎佩瑜竟然没有笑场,矫揉造作地来了句:“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娘子都不爱看我了,你说实话……是不是外头有别的相好的了?”

    还别说!

    那声音、那调调、那语气……

    真有女尊文小娇夫内味儿!

    应采澜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过过瘾得了。我要真有个这样的男人,恨不能一巴掌把他跟打桩一样,拍进地里去!”

    于是,阎佩瑜便知晓了:“你不喜欢这类的,也不喜欢太勇猛的。”

    “你不能取个中间值么,就非得极端?”应采澜实在是服了他。

    阎佩瑜演技一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也笑了,问:“所以……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儿的?我不极端!”

    应采澜心想:你还不极端呢?我一说要跑,你那病娇味儿就出来了,只差霸总标配台词“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不过,看着眼前姿容妖娆、气质却温雅的男人,她还是大大方方承认:“现在还挺喜欢的。”

    阎佩瑜自动忽略掉“现在”这个前缀,笑问:“这么坦率?”

    应采澜一脸坦荡荡:“不喜欢我就直接告诉你不喜欢,喜欢我就跟你说我喜欢。又不是说了就会死,为何不坦率?”

    “是了。”阎佩瑜点点头,道:“你喜欢什么姿势,都会直接跟我说的!”

    应采澜:“……”

    真的是,开车总是来得那么突然,令她猝不及防!

    次日早朝。

    言官弹劾大皇子宠妾灭妻,终于,将这个事拿到台面上来了。

    为何是都察院的言官在做这件事?

    自然是因为——

    常家长子,也就是常秋月的大哥,就在都察院!

    积攒多时,不得阎襄表态,大皇子妃的娘家终于忍不了了。

    常家长子呈上奏折,跪地陈情:

    第一,剑指大皇子阎襄纵容妾室欺打嫡女,将嫡女打得发病,目前大郡主阎苏还在康亲王府疗养;

    第二,怒斥阎襄为扶正妾室,给大皇子妃写了休书,将两家体面视若无物、将圣旨视若无物;

    第三,强烈责难大皇子以权势压人,干扰京兆府断案;

    第四,大皇子侍妾聚众闹事,引发百姓暴乱,伤残无数,极大程度影响帝京治安。

    当庭,大理寺卿蒋亮、京兆府尹赵诚,将几个案情综合陈述。

    人证物证确凿:大皇子侍妾彩月夫人收买百姓,前往一点春大药房闹事,引发动乱。

    大皇子曾对京兆府施压,干扰判案,致使京兆府至今仍留有悬案。

    皇帝的脸色有多黑,没人敢看。

    而这边,应淳善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臣教女无方、愧对皇上!恳请皇上降罪!”

    说是弹劾大皇子的,实际上这么多矛头,也对准了应彩月。

    应彩月是事主!

    事主的父亲站出来认罪,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身为妾室,如此兴风作浪,搅得家宅不宁。”阎弘治先是对应上应淳善的说辞,道:“即便是侍妾,皇家也容不得她!”

    很快,下了第一个圣裁:“念在太师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份上,此女便不做死罪。”

    “便……逐出大皇子府,逐出帝京。”

    “无论如何,她也伺候过大皇子,便让阎襄将她送出京外的庄子静养吧!”

    一个女人罢了,纵然曾是太师嫡女、后又为皇子侍妾,却终究是个女人。

    在男人的天下,女人是微不足道的。

    所以,三言两语定了她的未来。

    阎弘治这才开始裁断大皇子!

    大皇子虽然不是储君,但身为帝子,那身份自然是举足轻重的。

    皇帝的儿子,当为表率。

    可他最近做的事,一件件、一桩桩,都太叫人失望了!

    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无奈与悲伤,道:“卷宗朕都看过了。”

    “阎襄的确是不像话!”

    本来,宠妾灭妻的事,也就是两家人坐下来可以解决的。

    皇家高高在上,常家只要一点诚意,就会给面子忍气吞声。

    偏生,那阎襄太不像话,任由一个女人蹦跶,跟着做跳梁小丑!

    当父亲的, 为了宽慰群臣的心,必须大义灭亲,判罚自己的亲儿子:

    “大皇子以权谋私,干扰京兆尹断案,此为一件;”

    “其次,宠妾灭妻,纵容侍妾殴打郡主,是为一件;”

    “治家不严,使得侍妾出门闹事,损伤了康亲王世子妃,又为一件;”

    “如此祸乱家宅的侍妾,还为了此妇要休妻,还是一件……”

    说到这里,阎弘治一脸的痛心疾首:“判罚大皇子阎襄,软禁于大皇子府闭门思过一年,罚俸一年!”

    “在那之前,上康亲王府赔礼、上常家赔罪!”

    “康亲王,常爱卿,如此你们可是能接受?”

    阎怀谷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哪怕心里不能,嘴上也不会说。

    毕竟,那是他哥的儿子,他可以告状,却不能打。

    倒是常家,这一次是铁了心似的,非要跟阎襄作对。

    那常家长子依旧跪在地上,掷地有声地道:“臣斗胆,恳求皇上允我常家女秋月,与大皇子殿下和离!”

    众人一惊,不由都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