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我喜欢你的味道
重生后，这是王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抽烟。
上次在辅导员办公室以及在批发市场抽烟，他都是应付式。
但今天晚上，他是真的想抽烟了。
烟是都宝，这是一种燕京大老爷们无人不识，但其他地方烟民很少见的品牌。烟劲儿很大，抽惯了的人不爱换，就认这个。
王煜靠着栏杆，深深吸了一口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默默看着外面的天空，听着KTV每个包厢里传来的音乐震荡声。两世的人生经历如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中快速播放，让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不多时，谢雨晴来到了他旁边。
王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站在原地。
直到王煜一支烟快抽完时，谢雨晴道：“给我一支烟。”
王煜没动。
谢雨晴抿了抿嘴，伸出手从他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机和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少女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王煜皱了皱眉，抢过烟掐灭：“不会抽就别逞强，小孩抽什么烟？”
谢雨晴反问：“我是小孩？你多大？你不也跟我一般大？你能抽为什么我不能抽？”
王煜摇头：“我们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谢雨晴定定看着王煜，眼里带着倔强。也有些迷离，带着恍惚。因为刚才喝了太多的酒，让她站着的时候身体都稍稍有些摇摆。
但王煜不再开口，而是默默抽着烟。
谢雨晴看了王煜一会儿，忽然就蹲下哭了起来：“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视而不见？哪怕你对我有一个眼神也好，一个笑容也行。可你却一直无视我的存在。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的讨厌吗？”
王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认真道：“我没有讨厌你，只不过……我刚刚说过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
谢雨晴梨花带雨：“为什么不是一路人？那你为什么能跟秦谨依一起吃饭？跟她一起上自习、一起逛夜市？而我连请你吃饭你都要拒绝？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她漂亮？或者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孩？”
王煜摇头：“不是的。”
谢雨晴声音变得沙哑，眼泪犹如珍珠掉落：“我知道，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是坏女孩才拒绝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并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只是……”
声音戛然而止，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在饭桌上将付淼灌倒都没有醉的她，最终还是在这一刻醉了，她身体变得越来越摇晃，作势欲呕吐。
王煜连忙扶着她来到了不远处的洗漱间。
“哇~~~”
谢雨晴吐得一塌糊涂。
王煜轻轻拍着她后背，问服务员要来了一瓶水给她漱了漱口，轻声道：“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谢雨晴甩开王煜的手：“我没醉，我还没跟你喝酒呢，你不是说你能喝一斤瓶盖吗？我不信，我要跟你拼一场。我……呕。”
王煜再次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一包纸巾递过去，谢雨晴半天没接。
他只好抽出一张纸巾，将她嘴角的污渍擦拭赶紧。
或许是吐了一顿，或许是别的原因，谢雨晴忽然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王煜帮她擦拭嘴唇。
在王煜转身丢纸巾的时候，谢雨晴忽然起身轻轻贴住了他后背，从背后双手抱住了他。王煜浑身一震，想推开她，却发现少女死死箍住了自己，同时用祈求的声音道：“一分钟，就给我一分钟好不好？”
王煜想掰开少女的手，却发现她箍的特别紧，犹如刚才的眼神一般倔强，只是身体抖的厉害。
他叹气：“这样不好。”
谢雨晴答非所问：“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王煜道：“我没味道。”
谢雨晴说：“有，成熟的味道，只有我闻得到。”
王煜道：“你醉了。”
谢雨晴轻轻呢喃：“不，我没醉，我特别的清醒。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今晚我的妆和衣着，是专门为你而装扮的，你喜不喜欢？”
王煜沉默。
大约一分钟后，谢雨晴果然松开了手，她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谢谢你，给了我一分钟的时间。至少这一分钟……你是属于我的。王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犯贱？”
王煜摇头。
谢雨晴道：“但我觉得我就是犯贱，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我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找到你那种安全感。我坐在你身边，就感觉很安心，仿佛能够放下一切不安和痛苦，舒舒服服闭着眼睡觉。这是我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我才想接近你，甚至想奢求从秦谨依手里将你抢过来……”
王煜想解释自己跟秦谨依其实只是普通朋友，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解释。
谢雨晴醉眼迷蒙看着他：“你肯定觉得我是坏女孩吧？……其实不只是你，好多人都认为我不是什么正经女生。仅仅只是大一，我就交过三个男朋友。所以哪怕是在寝室里，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妙，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呵呵……”
王煜犹豫片刻，认真道：“我知道，你不是。”
谢雨晴愣了愣，直愣愣看着他。
半响后才出声：“你说的，是真的？”
王煜点头：“真的。”
真正的风尘女子，他看的太多了。而谢雨晴虽然有些小花招、小心思，但眼神终归还是清澈的，迥异于社会上的女子。
听到王煜的话，谢雨晴呆了许多，忽然嫣然一笑冲他张开双臂：“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能开心一整年。”
王煜下意识后退一步。
谢雨晴若无其事收起双臂，嘻嘻笑道：“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放心好了，刚刚你已经给了我一分钟拥抱，我知足啦。所以我保证今晚过后，我不会再骚扰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声音隐隐有着颤抖。
“这……”
王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
谢雨晴忽然道：“王煜，我决定下辈子我要当男人，当女人太苦了。”
王煜道：“还是当女人吧，男人的苦很少说出来。”
谢雨晴讶异看了一眼王煜，并没有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过了片刻。
王煜看了看手表，道：“回去吧，我们出来这么久，大家指不定等急了。”
谢雨晴嘻嘻一笑：“你是怕他们误会我们俩？”
王煜摇头：“没人误会。”
“也是，谁能误会呢。”
谢雨晴嘴角有着一丝苦涩，但很快隐去。她说道：“你先回去，我洗把脸。”
看着王煜消失在走廊拐角，她才重新走入了洗漱间。
对着镜子。
镜子中的女孩泪如雨下。
谢雨晴站在原地许久，才用仅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呢喃：“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今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抱男人。”
上次在辅导员办公室以及在批发市场抽烟，他都是应付式。
但今天晚上，他是真的想抽烟了。
烟是都宝，这是一种燕京大老爷们无人不识，但其他地方烟民很少见的品牌。烟劲儿很大，抽惯了的人不爱换，就认这个。
王煜靠着栏杆，深深吸了一口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默默看着外面的天空，听着KTV每个包厢里传来的音乐震荡声。两世的人生经历如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中快速播放，让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不多时，谢雨晴来到了他旁边。
王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沉默站在原地。
直到王煜一支烟快抽完时，谢雨晴道：“给我一支烟。”
王煜没动。
谢雨晴抿了抿嘴，伸出手从他口袋中掏出了打火机和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少女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王煜皱了皱眉，抢过烟掐灭：“不会抽就别逞强，小孩抽什么烟？”
谢雨晴反问：“我是小孩？你多大？你不也跟我一般大？你能抽为什么我不能抽？”
王煜摇头：“我们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谢雨晴定定看着王煜，眼里带着倔强。也有些迷离，带着恍惚。因为刚才喝了太多的酒，让她站着的时候身体都稍稍有些摇摆。
但王煜不再开口，而是默默抽着烟。
谢雨晴看了王煜一会儿，忽然就蹲下哭了起来：“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视而不见？哪怕你对我有一个眼神也好，一个笑容也行。可你却一直无视我的存在。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的讨厌吗？”
王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认真道：“我没有讨厌你，只不过……我刚刚说过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
谢雨晴梨花带雨：“为什么不是一路人？那你为什么能跟秦谨依一起吃饭？跟她一起上自习、一起逛夜市？而我连请你吃饭你都要拒绝？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她漂亮？或者你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孩？”
王煜摇头：“不是的。”
谢雨晴声音变得沙哑，眼泪犹如珍珠掉落：“我知道，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是坏女孩才拒绝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并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只是……”
声音戛然而止，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在饭桌上将付淼灌倒都没有醉的她，最终还是在这一刻醉了，她身体变得越来越摇晃，作势欲呕吐。
王煜连忙扶着她来到了不远处的洗漱间。
“哇~~~”
谢雨晴吐得一塌糊涂。
王煜轻轻拍着她后背，问服务员要来了一瓶水给她漱了漱口，轻声道：“你醉了，我扶你回去。”
谢雨晴甩开王煜的手：“我没醉，我还没跟你喝酒呢，你不是说你能喝一斤瓶盖吗？我不信，我要跟你拼一场。我……呕。”
王煜再次从服务员那里要了一包纸巾递过去，谢雨晴半天没接。
他只好抽出一张纸巾，将她嘴角的污渍擦拭赶紧。
或许是吐了一顿，或许是别的原因，谢雨晴忽然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王煜帮她擦拭嘴唇。
在王煜转身丢纸巾的时候，谢雨晴忽然起身轻轻贴住了他后背，从背后双手抱住了他。王煜浑身一震，想推开她，却发现少女死死箍住了自己，同时用祈求的声音道：“一分钟，就给我一分钟好不好？”
王煜想掰开少女的手，却发现她箍的特别紧，犹如刚才的眼神一般倔强，只是身体抖的厉害。
他叹气：“这样不好。”
谢雨晴答非所问：“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王煜道：“我没味道。”
谢雨晴说：“有，成熟的味道，只有我闻得到。”
王煜道：“你醉了。”
谢雨晴轻轻呢喃：“不，我没醉，我特别的清醒。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今晚我的妆和衣着，是专门为你而装扮的，你喜不喜欢？”
王煜沉默。
大约一分钟后，谢雨晴果然松开了手，她靠着墙壁坐在地上：“谢谢你，给了我一分钟的时间。至少这一分钟……你是属于我的。王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犯贱？”
王煜摇头。
谢雨晴道：“但我觉得我就是犯贱，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我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找到你那种安全感。我坐在你身边，就感觉很安心，仿佛能够放下一切不安和痛苦，舒舒服服闭着眼睡觉。这是我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我才想接近你，甚至想奢求从秦谨依手里将你抢过来……”
王煜想解释自己跟秦谨依其实只是普通朋友，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解释。
谢雨晴醉眼迷蒙看着他：“你肯定觉得我是坏女孩吧？……其实不只是你，好多人都认为我不是什么正经女生。仅仅只是大一，我就交过三个男朋友。所以哪怕是在寝室里，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很奇妙，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呵呵……”
王煜犹豫片刻，认真道：“我知道，你不是。”
谢雨晴愣了愣，直愣愣看着他。
半响后才出声：“你说的，是真的？”
王煜点头：“真的。”
真正的风尘女子，他看的太多了。而谢雨晴虽然有些小花招、小心思，但眼神终归还是清澈的，迥异于社会上的女子。
听到王煜的话，谢雨晴呆了许多，忽然嫣然一笑冲他张开双臂：“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能开心一整年。”
王煜下意识后退一步。
谢雨晴若无其事收起双臂，嘻嘻笑道：“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放心好了，刚刚你已经给了我一分钟拥抱，我知足啦。所以我保证今晚过后，我不会再骚扰你。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声音隐隐有着颤抖。
“这……”
王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
谢雨晴忽然道：“王煜，我决定下辈子我要当男人，当女人太苦了。”
王煜道：“还是当女人吧，男人的苦很少说出来。”
谢雨晴讶异看了一眼王煜，并没有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过了片刻。
王煜看了看手表，道：“回去吧，我们出来这么久，大家指不定等急了。”
谢雨晴嘻嘻一笑：“你是怕他们误会我们俩？”
王煜摇头：“没人误会。”
“也是，谁能误会呢。”
谢雨晴嘴角有着一丝苦涩，但很快隐去。她说道：“你先回去，我洗把脸。”
看着王煜消失在走廊拐角，她才重新走入了洗漱间。
对着镜子。
镜子中的女孩泪如雨下。
谢雨晴站在原地许久，才用仅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呢喃：“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今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