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塑昔日景，欲立道子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
此般事迹，太过骇人，顾如意的话音落下，哪怕议事宝殿内，已是当世的绝巅人物，至高强者，仍然忍不住心间泛起波澜。
“帝？！”
“圣地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召集我等回归，这还是真是震动圣地，乃至于震动道域的大事！”
议论音响起。
顾如意居于副座，而今抬起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有水幕荡漾而出，内里重塑画面。
水幕内，千丈神人高居天地间，在讲法完毕，即将消逝之时，面容变化，随后短短两句话传出。
“圣地后辈天骄，不差。”
“看来，我烛龙圣地，后继有人。”
短短两句话后，水幕似是承载不住，就此破碎。
议事宝殿内，却安静下来，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良久……
一道声音响起。
“那，莫非是摘星祖师？”
发言者是位女子，有着一头火红长发，霎是别致。
烛龙圣地，第十长老，风神大圣，上官雅！
“没错。”
顾如意轻轻颔首。
“可曾确认，那是摘星祖师真身现世，还是其他的手段？”
又有人追问道。
“神人讲法完毕后，摘星峰震动，流光掠入神人中，以此演化祖师真容。”
“至于是真身现世还是其他手段……”
顾如意的声音顿了顿：“一尊大帝的手段，又岂是你我能够确认真假的？”
议事宝殿再度安静了片刻。
随后，一人开口道：“这件事情，圣地内人人皆都看到，想要保密，并不现实，估计现在……道域内，恐怕已经有消息流传出去。”
发言者面露深思之意，蓄着胡须，看起来面容颇为粗犷。
烛龙圣地，第七长老，鱼龙大圣，吕青云。
他言语间，微微一顿，紧接着说道：“此世不存帝，被其他圣地，神朝乃至秘宗知晓，恐怕会引起一场大风波。”
“那又如何？”
第四长老宋将冷哼一声：“若是他们认为我烛龙圣地内，当世有帝现，那么自然忌惮，不敢过多行事，若是他们认为没有，一切不过虚妄，纵是掀起风波，也不过会不了了之。”
“若是真的有人要行大不韪之事，我烛龙圣地，还怕了不成？”
“无论如何，还是需要早做准备。”
一直沉默的第三长老楚天意沉稳开口：“古往今来，帝境，不知拦住了多少风光人物，让无数天骄落寞终去，天武道域浩瀚，不知沉寂着多少老古董，这种消息传出，难保他们会因此疯狂。”
“诸位。”
他的视线扫过在列所有人：“接下来的诸多时日，诸位暂且都不要离开圣地，吾等驻守圣地，以待接下来的风波。”
“嗯。”
“吾等明白。”
在应和声落下后，副座上，顾如意开口道：“虽可能引起大风波，但亦是机会。”
宝殿内，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顾如意侃侃而谈：“往昔无数载，天武不见帝，我烛龙圣地内，何尝不是有一位位先辈，寻不到帝路，郁郁而终。”
“当今，摘星祖师真容现，这……也许正是一次契机。”
“吾辈生在此世，或许，终于有了机会更进一步！”
她的语气平缓，却掀起惊雷。
“二长老所言不差！”
第六长老是位女子，名为曲红妆，如今面容上波澜泛起，面露期待之意：“祖师真容，绝不会无故现身，这……或许就是征兆，武者可登帝路，证帝功成的征兆！”
她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望向顾如意，继续道：“祖师曾称赞圣地天骄，能得到他的称赞，必定是非凡人物，不知道……引得他称赞的，是我圣地内哪一位天骄弟子？”
“这，正是我召集诸位前来，想要商议的第二件事。”
顾如意面色平缓：“召集诸位前来，除却想要早做准备，以待风波外，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诸位同意。”
言语间，她的神情郑重起来。
“我欲重立圣地道子之位！”
一言落，风波起。
“道子？！”
“不可。”
“吾等，还没有为圣地立下道子的资格吧。”
顾如意静静看着，未曾直接言语。
圣地有古礼！
当今烛龙圣地内，圣子圣女，便是天骄弟子的最高级别，地位胜过长老！
而在漫长岁月前，按照圣地古籍记载，昔日……圣子之上，更有道子！
以道为称，可见其地位斐然！
第三长老楚天意古井无波，望着顾如意，沉声道：“二长老，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纵是古籍内记载，圣地内设有道子之位时，亦需要大帝首肯！”
“随着帝境不现天武，道子之位，也因此搁置下来。”
“而今，你重提此事，莫非要越俎代庖，替圣地大帝做出决定么？”
“掌教未曾出关，你此举……是否过于逾越了？”
“况且……”
楚天意的声音微微一顿：“你欲重启道子位，莫非，是要让你新收的那位弟子，成为圣地道子么？”
“新收的弟子？”
一旁，第七长老吕青云微微一愣，随即道：“我在外面曾听闻消息，二长老在圣地外门内新收下了一位弟子，难道……真如三长老所言，你准备立他为道子？”
“你这位新收的弟子，有何出众之处，值得你如此行事？”
议事宝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如意身上。
她的神情不见波澜，语气如常：“圣地弟子苏慕，拜入圣地两载，苦心修行，蕴神骨，天资觉醒，被我收入门下，成为圣地真传。”
“就在数日前，他于摘星峰上，破境功成，成就灵墟境。”
“六长老。”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一侧的曲红妆：“你不是询问，是哪一位天骄弟子引得祖师称赞么？”
曲红妆的眉目微凝：“你是说……”
“他破境之时，行前人不可行之事，灵墟破极境，开辟千丈灵墟，引得天生神人临世讲法，惠及圣地无数人。”
“这是他于圣地的功绩！”
“天生神人临世，更是引得祖师真容现，称赞其不俗。”
“这……何尝不是大帝，对苏慕的认可？”
说到这里，顾如意的语气悠长：“无论祖师真容现世的原因究竟为何，若非天生神人临世，恐怕祖师都不会现身，否则过往无数载，早已出现差异，此次祖师现身，必然有苏慕的原因。”
“千秋万载间，引帝现天武，若……这真的是变数，那么引起变数的苏慕，于我，于你们，于道域无数强者，都有一份恩情。”
“摘星祖师曾言，烛龙圣地，后继有人！”
“似这般于圣地有大功绩，于你我有恩情，天资绝巅，得帝境祖师认可，可承担圣地大统的天骄，你们觉得……”
“他有没有资格，登临圣地道子之位？”
此般事迹，太过骇人，顾如意的话音落下，哪怕议事宝殿内，已是当世的绝巅人物，至高强者，仍然忍不住心间泛起波澜。
“帝？！”
“圣地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召集我等回归，这还是真是震动圣地，乃至于震动道域的大事！”
议论音响起。
顾如意居于副座，而今抬起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有水幕荡漾而出，内里重塑画面。
水幕内，千丈神人高居天地间，在讲法完毕，即将消逝之时，面容变化，随后短短两句话传出。
“圣地后辈天骄，不差。”
“看来，我烛龙圣地，后继有人。”
短短两句话后，水幕似是承载不住，就此破碎。
议事宝殿内，却安静下来，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良久……
一道声音响起。
“那，莫非是摘星祖师？”
发言者是位女子，有着一头火红长发，霎是别致。
烛龙圣地，第十长老，风神大圣，上官雅！
“没错。”
顾如意轻轻颔首。
“可曾确认，那是摘星祖师真身现世，还是其他的手段？”
又有人追问道。
“神人讲法完毕后，摘星峰震动，流光掠入神人中，以此演化祖师真容。”
“至于是真身现世还是其他手段……”
顾如意的声音顿了顿：“一尊大帝的手段，又岂是你我能够确认真假的？”
议事宝殿再度安静了片刻。
随后，一人开口道：“这件事情，圣地内人人皆都看到，想要保密，并不现实，估计现在……道域内，恐怕已经有消息流传出去。”
发言者面露深思之意，蓄着胡须，看起来面容颇为粗犷。
烛龙圣地，第七长老，鱼龙大圣，吕青云。
他言语间，微微一顿，紧接着说道：“此世不存帝，被其他圣地，神朝乃至秘宗知晓，恐怕会引起一场大风波。”
“那又如何？”
第四长老宋将冷哼一声：“若是他们认为我烛龙圣地内，当世有帝现，那么自然忌惮，不敢过多行事，若是他们认为没有，一切不过虚妄，纵是掀起风波，也不过会不了了之。”
“若是真的有人要行大不韪之事，我烛龙圣地，还怕了不成？”
“无论如何，还是需要早做准备。”
一直沉默的第三长老楚天意沉稳开口：“古往今来，帝境，不知拦住了多少风光人物，让无数天骄落寞终去，天武道域浩瀚，不知沉寂着多少老古董，这种消息传出，难保他们会因此疯狂。”
“诸位。”
他的视线扫过在列所有人：“接下来的诸多时日，诸位暂且都不要离开圣地，吾等驻守圣地，以待接下来的风波。”
“嗯。”
“吾等明白。”
在应和声落下后，副座上，顾如意开口道：“虽可能引起大风波，但亦是机会。”
宝殿内，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顾如意侃侃而谈：“往昔无数载，天武不见帝，我烛龙圣地内，何尝不是有一位位先辈，寻不到帝路，郁郁而终。”
“当今，摘星祖师真容现，这……也许正是一次契机。”
“吾辈生在此世，或许，终于有了机会更进一步！”
她的语气平缓，却掀起惊雷。
“二长老所言不差！”
第六长老是位女子，名为曲红妆，如今面容上波澜泛起，面露期待之意：“祖师真容，绝不会无故现身，这……或许就是征兆，武者可登帝路，证帝功成的征兆！”
她说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望向顾如意，继续道：“祖师曾称赞圣地天骄，能得到他的称赞，必定是非凡人物，不知道……引得他称赞的，是我圣地内哪一位天骄弟子？”
“这，正是我召集诸位前来，想要商议的第二件事。”
顾如意面色平缓：“召集诸位前来，除却想要早做准备，以待风波外，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诸位同意。”
言语间，她的神情郑重起来。
“我欲重立圣地道子之位！”
一言落，风波起。
“道子？！”
“不可。”
“吾等，还没有为圣地立下道子的资格吧。”
顾如意静静看着，未曾直接言语。
圣地有古礼！
当今烛龙圣地内，圣子圣女，便是天骄弟子的最高级别，地位胜过长老！
而在漫长岁月前，按照圣地古籍记载，昔日……圣子之上，更有道子！
以道为称，可见其地位斐然！
第三长老楚天意古井无波，望着顾如意，沉声道：“二长老，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纵是古籍内记载，圣地内设有道子之位时，亦需要大帝首肯！”
“随着帝境不现天武，道子之位，也因此搁置下来。”
“而今，你重提此事，莫非要越俎代庖，替圣地大帝做出决定么？”
“掌教未曾出关，你此举……是否过于逾越了？”
“况且……”
楚天意的声音微微一顿：“你欲重启道子位，莫非，是要让你新收的那位弟子，成为圣地道子么？”
“新收的弟子？”
一旁，第七长老吕青云微微一愣，随即道：“我在外面曾听闻消息，二长老在圣地外门内新收下了一位弟子，难道……真如三长老所言，你准备立他为道子？”
“你这位新收的弟子，有何出众之处，值得你如此行事？”
议事宝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如意身上。
她的神情不见波澜，语气如常：“圣地弟子苏慕，拜入圣地两载，苦心修行，蕴神骨，天资觉醒，被我收入门下，成为圣地真传。”
“就在数日前，他于摘星峰上，破境功成，成就灵墟境。”
“六长老。”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一侧的曲红妆：“你不是询问，是哪一位天骄弟子引得祖师称赞么？”
曲红妆的眉目微凝：“你是说……”
“他破境之时，行前人不可行之事，灵墟破极境，开辟千丈灵墟，引得天生神人临世讲法，惠及圣地无数人。”
“这是他于圣地的功绩！”
“天生神人临世，更是引得祖师真容现，称赞其不俗。”
“这……何尝不是大帝，对苏慕的认可？”
说到这里，顾如意的语气悠长：“无论祖师真容现世的原因究竟为何，若非天生神人临世，恐怕祖师都不会现身，否则过往无数载，早已出现差异，此次祖师现身，必然有苏慕的原因。”
“千秋万载间，引帝现天武，若……这真的是变数，那么引起变数的苏慕，于我，于你们，于道域无数强者，都有一份恩情。”
“摘星祖师曾言，烛龙圣地，后继有人！”
“似这般于圣地有大功绩，于你我有恩情，天资绝巅，得帝境祖师认可，可承担圣地大统的天骄，你们觉得……”
“他有没有资格，登临圣地道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