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陈为遇刺

    白宪嫄:“邵姬夫人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邬宓身上。”

    桓川:“刘邝安排她结识了邬宓,邬宓只是他们的一个棋子罢了。”

    白宪嫄点头:“今天如何?父皇找你了吗?”

    桓川:“嗯。”

    白宪嫄:“他高不高兴?”

    桓川笑了,眼神却是冷的。

    白宪嫄叹了口气。

    ……

    白宪嫄七个月的时候,四叔的大婚之期到了。

    祖母和弟弟被接了过来,祖母身体还好,弟弟阿翡长高了不少。

    白宪嫄特别高兴。

    还有一件让她开心的事情,陈为夫妇也到了京城。吴姐姐生了个大胖小子,身体养好了以后,夫妻两人才过来的。

    他们在四叔成亲的前一天到的京城,桓川安排他们暂时住在冠军侯府。

    四叔成亲的时候,他们夫妇也去了,白宪嫄就见到了曾经借给她一根针的吴姐姐。

    她心里一直很感激她,要不是她,她现在已经跟桓川阴阳两隔了,她就算还活着,日子怕是也过得没什么盼头。

    吴姐姐是个山野女子,颇为拘谨,白宪嫄一直陪着她,跟她说话,尤其是谈起养孩子的事情,大家的共同话题就多起来,她也就慢慢自在起来了。

    外间,陈为的出现引起不少谈论。

    穆浴第一个认出了他,惊问他当年怎么回事,陈为说起来,自然又是一番久别重逢的叙旧和唏嘘。

    穆氏认识他的人不少,都问刘邝当年为何要追杀他,他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后大家都猜测,因为陈为过目不忘的本领,刘邝可能感觉他会是北朝的一大威胁,所以就除了他。

    穆浴又要邀请陈为回穆家,桓川却说,他已经给陈大哥安排好了职位,穆浴说他抢人,桓川说是他请人来的

    皇后宫。

    皇后神色有些寡淡,说:“南北谢氏为一家。如今北朝的谢氏跟了太子,谢定这边也明显偏向他,梁王恐怕大势已去!”

    穆清风说:“没到最后,谁知道呢?当初邬宓和白丛去渝州,恐怕也以为白氏孤儿寡母的,势在必得,最后还不是输得一塌糊涂?”

    皇后微微笑了笑,问:“你去白家四房的婚宴了?”

    穆清风:“去了。”

    皇后:“热闹吧?”

    穆清风:“门庭若市。白四爷长得一表人才,大家都夸那萧家姑娘有福气。”

    皇后说:“白氏这波联姻之后,在京城的根就算扎住了。”

    穆清风:“嗯。对了,太子又收罗来一个人才,是我们穆氏的旧门客,有过目不忘之能!”

    “穆氏的旧门客?”皇后瞳孔一缩,“谁呀?”

    穆清风:“叫陈为,我那时候还小,对他没什么印象,姑姑可还记得他?”

    皇后沉默了好一阵:“这个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确定是他吗?”

    穆清风说:“是!父亲一眼就认出他了!”

    皇后又沉默了一阵,突然说:“他,必须要死。”

    穆清风诧异地看着她:“为何?”

    皇后:“你手上不是有人吗?帮我办这件事。越快越好。姑母会好好感谢你的。”

    穆清风:“……明白!”

    ……

    阿翡刚来京城,一个认识的同龄人也没有,正好谢氏办了一场马球赛,白宪嫄决定亲自带阿翡过去,认识一些朋友。

    桓川要上朝,临走之前反复叮嘱,让她小心,让跟着的人寸步不离,又说他下朝以后会马上过去接她,白宪嫄嫌他啰嗦,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开开心心带着阿翡出门。

    到了那边,她发现陈为和吴姐姐居然也来了。

    谢家也特地邀请了他们。

    还有穆家两位公子,都带了夫人前来。

    白宪嫄瞧着,白婉柔看起来倒是胖了点,看样子,谢姨娘和穆伯潜对她应该还不错。

    谢婴的弟弟介绍阿翡认识了不少同龄人,几个人拉着他一块儿去玩,白宪嫄见阿娘跟着他,身边还有几个高手护着,也就放了心。

    她便安心带着吴姐姐,跟谢蕴实、萧宝音他们说话。

    男子们则有的下场打球,有的上了场子里的一座小山,在那边清谈畅聊。

    陈为就去了山上,白宪嫄坐的地方离山近,不时能听见山上传下来的笑声。

    吴氏不时往山上看过去,满脸幸福的笑容:“那时候我们住在山上,他身体又不好,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我怎么样也想不到,居然还有如今这样的好日子!这都托了殿下您的福呀!”

    白宪嫄正准备说话,山上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谢婴连滚带爬从山上跑下来,问道:“楼夫人!楼夫人呢?”

    白宪嫄:“发生什么事了?”

    “陈为遇刺!楼夫人在哪里?”

    “什么!”吴姐姐惊呼一声,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我娘……”白宪嫄指着远处孩子们一起玩的投壶区,“那边去了!”

    谢婴转头就让人牵马来,准备骑马过去找阿娘。

    遇刺流血,一刻也不能耽误。白宪嫄没有等阿娘,径直往那边过去了。

    采薇担心地问:“殿下!您还是别过去了!您已经七个月了呢!怕是见不得血腥。”

    白宪嫄:“没事!”

    她快步过去,看到陈为躺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支箭,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胸口。

    白宪嫄神色凝重,说:“血是红的,还好没有毒!这样下去不行,我来拔箭!采薇负责按压伤口!就跟我们以前救过的那只兔子一样!明白了吗?”

    采薇拿起之前这边的人准备的白布:“明白!”

    于是,白宪嫄果断地给他将箭拔了出来,采薇及时捂住,还好并没有出现大出血。

    “他怎么样?”吴氏颤抖着问,“殿下!我相公他会死吗?”

    白宪嫄说:“不会!没有伤到心脏!我一定能救活他!吴姐姐你别害怕!”

    吴氏咬着牙,泪如雨下,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在这儿!”

    不等白宪嫄反应过来,有个穿着东宫护卫制度的男子冲出来,拿剑刺向陈为。

    因为白宪嫄过来了的缘故,现在围在陈为周围的,基本上都是白宪嫄的随从,还有吴氏等女眷。男人们和家仆们都退到了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