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曹府尹的邪恶

    既然敌人势众,那就杀一个少一个,然后再回到闺房那边试试,云清准备动手。

    “少侠若放我一条生路,里面的女人都是你的。”

    “女人?什么女人?武者有没有?”云清怔住,难道他说的人多指得是女人?

    “看守这些女人用不到那么多人,只有我和乔三,现在乔三死了,就剩我了。”

    “山洞里有没有别的出口?你最好不要骗我!”

    “没有,但有一道石门非常坚硬,谁也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听曹大人说要找隐世门派的高人来看看能不能打开这道门。”

    “门?”云清思忖片刻,用剑柄砸向瘦子的太阳穴,放在一边,两人迅速将外面收拾妥当,从里面锁上铁门。

    山洞可容三人并排,两边岩石上隔着一段插着一枝火把,火光明灭不定,洞顶滴滴嗒嗒滴着水,异常潮闷,连呼吸的频率都要快上许多。

    进入百十来米,有一间石窟,铁制栅栏后面的景象让云清和睛儿不忍直视。

    三四十名衣不蔽体的年轻女子胡乱躺在草席上,表情木然的齐刷刷看向四人,见到云清手里提着五花大绑的瘦子,尖叫着扑向栅栏。

    睛儿把脸暼向一边,说道:“少爷,快点放了她们吧,太可怜了。”

    云清提起短剑,复又摇摇头:“睛儿,如果这会放了她们,出去也逃脱不了被抓回来的命运。你等等我,有些疑惑我要问问他,等我们找到出路再放她们也不迟,不急这一会,好吗?”

    睛儿只能点点头,这个道理她也明白,只不过刚才见到她们的惨状乱了方寸。

    云清让睛儿陪着她们,自己提着瘦子去了另一间小点的石屋,像是看守休息的地方,云清将瘦子往地上一扔,两脚踢在脸上,瘦子醒了。

    “谢谢少侠不杀之恩,少侠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云清寒声说道:“你是死是活,取决于你接下来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知道,你是承国淮王三子,送来北烈的质子。”

    云清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短剑:“两国开战质子必死这我知道,你们追杀我也是为此,那我问你,今日之事因为什么?还有,这些可怜的女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老实回答,我不会亲手杀了你。”

    瘦子心虚的看了一眼云清,一咬牙说道:“好,我说!你知不知道寄兽?”

    “这用问吗?”

    “你可知道寄兽极难驯服?想必你大承驯服的寄兽也没有多少,但在我北烈,就此次出征就有不少,它们可比战马强了太多。”

    云清道:“这是事实,但与我问你的话有关系吗?”说完拿着短剑作势欲刺。

    瘦子急了:“别别别,少侠,有关系。那曹大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驯服寄兽的邪术邪术,成功率很高。”

    瘦子说道此处停住了。

    “快说!”云清呵道,他有一种感觉,若是有一种方法可能驯服寄兽,那么这种方法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甚至,手段会很残忍。

    瘦子接着说道:“这种邪术就是献祭!”

    “献祭?”云清皱眉道,

    “是献祭!需要懵懂智体的魂识通过阵法之力传入寄兽头中以取代之,再加以驯服,成功者九成以上。”

    瘦子说完这段,云清浑身发抖如同置身冰窖:“好恶毒的邪术!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

    “少侠你也知道,我们受命于人身不由已啊。”

    云清恨不得马上杀了眼前这个恶人,声音愈发冰寒:“为什么不是其他智体?”

    “因为邪术就是这样,魂识太强太弱都不可以,阵法设定如此,人人之间也不行。”

    “说说我的事。”

    “少侠你有所不知,前几月,我北烈探子一众七人在承国安定府被杀,是淮王下的令,七人之中就有曹大人的儿子,这次抓到你之后,曹大人吩咐,若你与丫鬟产下智体,便会拿去献祭,而那个寄兽,会成为曹大人的坐骑。”

    云清身体晃动如遭五雷轰顶:“畜生啊,禽兽不如!”

    本来,云清一门心思想逃回承国,但现在,他只想搞掉那个邪恶的阵法,做掉姓曹的,为这个混乱的世间清除一点罪恶。眼下,要先逃出去再做打算。

    “那么这些女子就是工具,是也不是!”云清厉声呵道。

    “是是是,少侠饶命,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答应过的。”

    “你说的那个门在哪里?”

    “从这里出去拐右边的岔洞,走到头便是。”

    云清冰冷的瞥了一眼瘦子,出了石屋,按照瘦子所指,不一会就找到了那个石门。

    黑色的石门并无任何装饰,云清仔细观察一番,这道门并非什么石头,倒像是一块陨铁,拿短剑试试,削下来一块。

    “可行!”云清有了逃走的把握。

    回到石屋,云清并不打算放过眼前这个令人憎恶的家伙。

    瘦子惊恐的看着云清将短剑倒竖在他胸口上方,手指松开短剑自由落下直没入柄。

    “你~~”瘦子蹬了几下腿,再也不动。

    云清讥讽道:“我说过不会亲手杀你,是剑杀的你。”

    石门的一角,被云清掏出一个小洞,里面是一间三米见方的石室,满地风化的石屑足以说明它经历的岁月。

    石屋正中是一座一尺见方,半人多高的石台,一面铜镜平躺在上面,云清放下手中的火把,拿起铜镜抹去上面的石粉,铜镜恒久弥新,背面,是一个头长两角的魔神雕像。

    他来不及研究揣入怀中:“又没路了吗?”

    云清心有不甘,四下摸索,石室中唯一可疑的便是怀中的铜镜与中间的石台,而四面石壁天然形成粗糙不堪,不像有什么机关按钮之类。

    寻找一周无果而终,云清心里似堵着一块大石,靠坐在石台准备琢磨下一步的计划。

    “哗”石台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云清连忙转身查看,是一块石板挪动了位置。

    “柳暗花明?”石板掀开后露出了一个椭圆形的孔洞,不就是铜镜的握把形状吗。

    云清大喜,喃喃说道:“别特么再折磨我了,我看好你,铜镜!

    握把插入严丝合缝,云清双手缓缓转动,第一声“咔嚓”过后,接着是“轰隆隆”的声音。石门左侧的石壁凹进去一块,随之又向另一侧滑动。

    云清深吸一口吹进来的清风,胸中郁气一散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