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利润至上，灵魂至下
诺多离开后，白禹坐回了位置上，思索着他刚刚所说的话。
白禹当然不会尽信这位自称是现世老乡的男人所说的话，事出反常必有妖，诺多会向他抛出橄榄枝，必然有其个人的目的。
不过，在仔细思考了一番后，白禹觉得未必不能够与诺多进行合作。
如果诺多所代表的不是工厂的意志的话，那么就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需要利用白禹来达成。
与虎谋皮固然危险，可现在的白禹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指望其他仇视现世人的工厂员工和他合作显然不可能，他们估计还在想着要怎么弄死白禹，相比之下，诺多虽然心怀鬼胎，至少能够给出情报来。
“第一次与我交流，为了让我相信他，所给出的信息应该大部分都是真的，但也不能太过相信他了，还是得仔细分辨。”
白禹转而回忆起了刚刚短短的鉴定过程中诺多透露的情报。
有关现世，墙与幻世的说法。
这解答了白禹一直以来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自己人在家中坐，莫名其妙就被抓到这个工厂来了。
灵魂是一种货币，这一观点在许多作品中都进行过诠释，而现在，蔓德拉灵魂工厂以一种更直白的方式将其展现出来。
现世人的灵魂，经由精心雕刻的灵魂，对于蔓德拉灵魂工厂来说是能够卖出大价钱的商品，因此，它不惜花费大代价，让这座分厂潜入现世来猎取灵魂。
如果事实真如诺多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白禹的遭遇便可以解释了。
因为他正是被工厂选中的“幸运儿”之一。
同时，白禹还从诺多的口中听出了现世还有着专门处理诸如蔓德拉灵魂工厂这类入侵者的组织，不然的话，工厂也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偷猎”，直接光明正大来收割灵魂就行。
“也就是说，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撑到这个犯罪团伙被破获的那一天......”
这个想法于白禹心中浮现，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
会不会有那一天都不好说，就算真有那么一天，白禹觉得自己更有可能在那之前被处决，而不是被一起解救出去。
还是得靠自己。
想到这里，白禹便想到了诺多刚刚说的获取出厂方法的途径。
直接向工厂询问。
确实是思维盲区，白禹下意识地忘了还有这个办法。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白禹说道：“利润至上，灵魂至下。”
并没有出现最糟预想中的警报声，于是白禹接着说道：“工厂，如果我想离开工厂的话，应该怎么做？”
希望不要是向领导批假，这个工厂的最高领导目前是杰拉，他能给白禹批假就有鬼了。
出乎意料的是，工厂居然真的给出了回答：
“目前648号分厂处于封闭作业状态中，员工无法自由进出。”
“但，本次制造产品类型特殊，员工如出现严重问题影响成品质量以及工厂运作的，即刻驱逐出厂。”
严重问题？
要多严重的问题才算严重？
白禹根据自己目前掌握的灵魂相关的知识判断了一下，觉得这指的应该是灵魂方面的问题，唯有如此，才会影响到成品的质量。
那么，我给自己的灵魂来一刀可行吗？
也不对，这样顶多让我自己一个人暴毙，也达不到影响工厂运作的地步。
正当白禹思索之时，自天花板上有一支机械臂伸出，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包装壶嘴袋送到了白禹的面前。
午餐时间到了。
“结果员工吃的跟‘耗材’们一样啊......”
白禹摇了摇头，接了过来，拧开盖子，开始吸食其中没有味道的糨糊。
在他还是“耗材”的时候，吃的就是这种无色无味的糨糊了，没想到员工吃的跟“耗材”一样。
跟“耗材”一样？
这时，白禹想到了什么，再次向工厂提问道：“那，‘耗材’算员工吗？”
“当然，只有员工才有资格使用工厂的辅助功能。”工厂如此答道。
换句话说，“耗材”们其实也适用于上面那条出厂规则？
白禹心中微微一动，不过现在他自己都还没着落，所以只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随后，白禹等了一会儿，又试了下不说口令与工厂沟通，这一次工厂没有回应他，证明“利润至上，灵魂至下”的确是它的唤醒词。
这种事情应该是每一位工厂员工在进厂的那一天就会被告知的，但以这座工厂对他的排斥程度，如果不是诺多告诉白禹的话，他大概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反正待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进入轮回殿，白禹干脆向工厂询问起了详细的厂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员工们想要利用厂规对付白禹，那白禹当然也要对厂规有所了解，说不定还能够反过来将他们一军。
这座工厂里最重要的就是规则，既然已经入局，与其抗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正如诺多所说的那样，今天不会有新的灵魂结晶出产了，所以白禹一直在这间仓库里坐到了深夜。
直到工厂提示白禹打卡下班时，白禹已经基本上将与自己生存和出厂息息相关的厂规掌握了。
他起身离开了仓库，刚出门，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员工正聚在一起打牌。
见白禹走了出来，他们只是看了白禹一眼，便毫不在意地继续打牌。
在白禹还是“耗材”的时候，他也见过这些无所事事的守卫在勤奋工作的他身边打牌，但若是有人觉得这样他们就会放松警惕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白禹见过一位“耗材”打算趁他们打牌的时候进行偷袭，然而，对方甚至没起身，只是伸出手，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耗材”的咽喉，将其提了起来。
超凡者与凡人之间的差距便是如此明显。
忽然，其中一人恼怒地丢下了手中的牌，大喊道：“不玩了，你们都在骗我的灵魂币！”
看来无论是现世人还是幻世人，赌输了的反应都差不多。
另外三位员工大笑了起来，纷纷对这位输不起的员工打趣了起来。
本来这场牌局就要这么散了，忽然，那个输红眼了的员工注意到身边的白禹，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对身边的同事们说道：“不然，拉他进来玩玩？”
“让他输上一年的工资，然后被工厂做成灵魂结晶，我们也趁机赚上一笔。”
其他三位员工听到他的话后，都流露出意动的表情来，红眼员工又趁热打铁道:“反正是镜界人，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让他在临死前发挥点余热。”
白禹当然不会尽信这位自称是现世老乡的男人所说的话，事出反常必有妖，诺多会向他抛出橄榄枝，必然有其个人的目的。
不过，在仔细思考了一番后，白禹觉得未必不能够与诺多进行合作。
如果诺多所代表的不是工厂的意志的话，那么就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需要利用白禹来达成。
与虎谋皮固然危险，可现在的白禹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指望其他仇视现世人的工厂员工和他合作显然不可能，他们估计还在想着要怎么弄死白禹，相比之下，诺多虽然心怀鬼胎，至少能够给出情报来。
“第一次与我交流，为了让我相信他，所给出的信息应该大部分都是真的，但也不能太过相信他了，还是得仔细分辨。”
白禹转而回忆起了刚刚短短的鉴定过程中诺多透露的情报。
有关现世，墙与幻世的说法。
这解答了白禹一直以来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自己人在家中坐，莫名其妙就被抓到这个工厂来了。
灵魂是一种货币，这一观点在许多作品中都进行过诠释，而现在，蔓德拉灵魂工厂以一种更直白的方式将其展现出来。
现世人的灵魂，经由精心雕刻的灵魂，对于蔓德拉灵魂工厂来说是能够卖出大价钱的商品，因此，它不惜花费大代价，让这座分厂潜入现世来猎取灵魂。
如果事实真如诺多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白禹的遭遇便可以解释了。
因为他正是被工厂选中的“幸运儿”之一。
同时，白禹还从诺多的口中听出了现世还有着专门处理诸如蔓德拉灵魂工厂这类入侵者的组织，不然的话，工厂也没必要像现在这样“偷猎”，直接光明正大来收割灵魂就行。
“也就是说，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撑到这个犯罪团伙被破获的那一天......”
这个想法于白禹心中浮现，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
会不会有那一天都不好说，就算真有那么一天，白禹觉得自己更有可能在那之前被处决，而不是被一起解救出去。
还是得靠自己。
想到这里，白禹便想到了诺多刚刚说的获取出厂方法的途径。
直接向工厂询问。
确实是思维盲区，白禹下意识地忘了还有这个办法。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白禹说道：“利润至上，灵魂至下。”
并没有出现最糟预想中的警报声，于是白禹接着说道：“工厂，如果我想离开工厂的话，应该怎么做？”
希望不要是向领导批假，这个工厂的最高领导目前是杰拉，他能给白禹批假就有鬼了。
出乎意料的是，工厂居然真的给出了回答：
“目前648号分厂处于封闭作业状态中，员工无法自由进出。”
“但，本次制造产品类型特殊，员工如出现严重问题影响成品质量以及工厂运作的，即刻驱逐出厂。”
严重问题？
要多严重的问题才算严重？
白禹根据自己目前掌握的灵魂相关的知识判断了一下，觉得这指的应该是灵魂方面的问题，唯有如此，才会影响到成品的质量。
那么，我给自己的灵魂来一刀可行吗？
也不对，这样顶多让我自己一个人暴毙，也达不到影响工厂运作的地步。
正当白禹思索之时，自天花板上有一支机械臂伸出，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包装壶嘴袋送到了白禹的面前。
午餐时间到了。
“结果员工吃的跟‘耗材’们一样啊......”
白禹摇了摇头，接了过来，拧开盖子，开始吸食其中没有味道的糨糊。
在他还是“耗材”的时候，吃的就是这种无色无味的糨糊了，没想到员工吃的跟“耗材”一样。
跟“耗材”一样？
这时，白禹想到了什么，再次向工厂提问道：“那，‘耗材’算员工吗？”
“当然，只有员工才有资格使用工厂的辅助功能。”工厂如此答道。
换句话说，“耗材”们其实也适用于上面那条出厂规则？
白禹心中微微一动，不过现在他自己都还没着落，所以只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随后，白禹等了一会儿，又试了下不说口令与工厂沟通，这一次工厂没有回应他，证明“利润至上，灵魂至下”的确是它的唤醒词。
这种事情应该是每一位工厂员工在进厂的那一天就会被告知的，但以这座工厂对他的排斥程度，如果不是诺多告诉白禹的话，他大概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反正待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进入轮回殿，白禹干脆向工厂询问起了详细的厂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员工们想要利用厂规对付白禹，那白禹当然也要对厂规有所了解，说不定还能够反过来将他们一军。
这座工厂里最重要的就是规则，既然已经入局，与其抗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正如诺多所说的那样，今天不会有新的灵魂结晶出产了，所以白禹一直在这间仓库里坐到了深夜。
直到工厂提示白禹打卡下班时，白禹已经基本上将与自己生存和出厂息息相关的厂规掌握了。
他起身离开了仓库，刚出门，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员工正聚在一起打牌。
见白禹走了出来，他们只是看了白禹一眼，便毫不在意地继续打牌。
在白禹还是“耗材”的时候，他也见过这些无所事事的守卫在勤奋工作的他身边打牌，但若是有人觉得这样他们就会放松警惕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白禹见过一位“耗材”打算趁他们打牌的时候进行偷袭，然而，对方甚至没起身，只是伸出手，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耗材”的咽喉，将其提了起来。
超凡者与凡人之间的差距便是如此明显。
忽然，其中一人恼怒地丢下了手中的牌，大喊道：“不玩了，你们都在骗我的灵魂币！”
看来无论是现世人还是幻世人，赌输了的反应都差不多。
另外三位员工大笑了起来，纷纷对这位输不起的员工打趣了起来。
本来这场牌局就要这么散了，忽然，那个输红眼了的员工注意到身边的白禹，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对身边的同事们说道：“不然，拉他进来玩玩？”
“让他输上一年的工资，然后被工厂做成灵魂结晶，我们也趁机赚上一笔。”
其他三位员工听到他的话后，都流露出意动的表情来，红眼员工又趁热打铁道:“反正是镜界人，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让他在临死前发挥点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