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我为帅哥花千万

    二层拐角的楼梯间是个死角,哥特式的教堂,三楼什么也没有,很少人会踏足三层。

    许肆观察了几秒。

    转身拉来了一个帅哥侍者,说有人拿着相机在教堂里偷拍,被她偷袭制服了,还把缴获来的微型间谍相机给对方看了看,里面的胶卷已经被她拿走了。

    侍者面色一下就僵硬了,好声好气谢过许肆,笑容收起后,嘴角瞬间沉重。

    在场的都是社团首脑,偷拍录音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否则青联社会被人诟病很久。

    他拔枪上楼,紧接着喊了一声:“发现个无身份者。”

    瞬间。

    有很多青联社的人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来,低调的走上台阶。

    剩下的事,许肆就没再看下去,她勾了勾唇角,转身就离开。

    担忧在外面的裴枕。

    她脚步加快了些。

    ……

    教堂主厅里明暗区域分明,金属牌投掷到桌面的声音疯狂震响,各色各样的酒水中透明杯子里晃荡招摇。

    许肆越过人群走向主位边。

    黑狮背着手站在人群中间,极高的身量使得他格外引人注目。

    更加显眼的,是坐在主位沙发上的裴枕。

    他穿着正装,银发规整的半束在耳后,拿着一副金色的牌,修长的手指衔着宝石,能满足很多种美好的幻想。

    斑驳的彩色玻璃光,繁复美丽的壁画,阴沉的社团组织,英俊到不真实的男人。

    一切都是地下城之外见不到的荒唐,像上个世纪才能梦到的怪诞故事。

    这富有冲击力的画面让许肆短暂收敛思绪,以至于她都走到他身边坐下了,还没发现自己刚刚赢得的筹码全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全是白花花的纸条。

    而牌桌对面的社团老大虽然还是压抑着不言一语,可那几双眼睛呲溜打转,格外的神采奕奕。

    看见许肆归来。

    裴枕弯着唇随意扔了一张牌出去。

    许肆看了一眼,一头雾水,凑近他,语气压的很低:“你……是扔错了?”

    “没有。”

    “噢。”许肆有些犹疑。

    裴枕若无其事偏着头,状似随意地说:“头疼,中毒的症状起来,马上要晕了,所以看不清哪张牌是哪张牌,强撑着丢出去罢了。”

    说完。

    有荷官又拿了一张纸条放在他的桌上。

    ?

    许肆身形僵硬,低头一看,白花花的纸是张欠条。

    五十万面额的。

    不知不觉中,已经玩那么大了么?

    她眼神多停留了两秒,又把视线转移到裴枕的脸上,他原本存有锐利洞察力的灰眸确实多了几分模糊。

    等等?

    要在这里昏倒?

    许肆内心震动,都能想象到他们被枪杀的画面。

    当机立断。

    许肆站起身子,潋滟的桃花眼弯弯,声音淡淡的:“困了,我们回去吧。”

    裴枕闻言顿了顿,把牌放下,扫了眼同桌的几个人,嗓音低低沉沉:“今天就到这吧,失陪。”

    几位头目点点头,齐齐把牌放下,目光奇异地对视一眼,惊叹于这位神秘的三合社头目,对于夫人如此顺从。

    眼神却齐刷刷的盯着白色的欠条。

    这些钱数额也不小。

    主要是赢三合社的钱,很难得,没人会不想要。

    许肆看懂了他们的意思。

    瞥了眼旁边的箱子,先前堆成小山似的筹码,已经空空如也。

    现在让人去拿钱很耗时间。

    让裴枕当众欠债,有点丢人,社团人最讲究脸面。

    “销账。”许肆问他们:“总共多少钱?”

    荷官猜测着她的籍贯,笑着说:“一局五十万的有,一百万的也有,加起来是九百万港元。”

    ——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