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玩弄巴人于股掌之间!

    深夜。

    周遭只有虫鸣之声。

    无月的夜,小雨淅淅沥沥的,让初秋的夜多添了几分清凉。

    车骑城。

    将军府邸。

    在府中的一间宽敞而安静的房间里,一位将军身着甲胄,坐在一张红漆的木桌旁,独自喝着闷酒。

    他身上甲胄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暗淡无光,但依旧能看出它曾经的辉煌。

    每一个接缝处,都刻着精细的花纹,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

    甲胄上的血迹已经被时间氧化,但那深深的印记,如同荣誉的勋章,见证了他曾经的战斗和胜利。

    这副甲胄,曾经是跟着张飞征战沙场多年的铁甲,如今已经是换在他这个做儿子的身上了。

    哎~

    喝着温酒,张苞时不时的便叹息一声。

    他的眼神深邃而忧郁,如同黑夜中的星空,充满了无尽的深远和未知。眉头紧锁,仿佛承载着所有的忧虑和沉重。他的手,那曾经握剑的手,此刻正握着酒杯,颤抖着将烈酒倒入嘴里。

    酒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与木头的古老气息交织在一起。那酒是黄的,就像他的甲胄一样,见证了他无数的战斗和胜利。

    然而,今天,他却无法品味出那酒的醇香,只能感受到心中的苦涩。

    他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有些孤独和寂寥。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酒杯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独自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孤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将军,为何在此处喝闷酒?”

    此刻,在张苞耳中,却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女人身着清凉的汉服,但是发型与模样,可以看出几分賨人的样子出来。

    若论模样,算得上是清秀,而身材,更是爆炸。

    颇有些童颜那啥的意思在里面。

    到了宕渠之后,张苞特意找了个賨人美人来侍奉自己。

    而賨人美女,现在是最不缺的。

    太多賨人女眷,被贬为奴隶,成为汉军士卒的玩物了。

    “殿下沉迷女色,手底下的那些兵卒,却在倒卖军中物资,不少军士,将自己身上的战甲,手上的兵刃都卖了,哎~若是要处罚,不知道要牵联多少人。”

    那賨人美人当即心疼的将张苞环抱住,用自己的博大胸怀,让张苞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当然

    还带了些许奶香味。

    “将军乃是贵胄,若是有人如此败坏军纪,那自然是要处罚了。”

    处罚?

    哎~

    张苞再叹了一口气,说道:“据我所知,军中有几个校尉,都牵连其中了,若是要处罚,怕是得处罚数百人,若是军法从事,那数百人都是要掉脑袋的。这数百人的脑袋掉了,谁来守车骑城?怕是人心都要丢完了。”

    事情居然如此严重?

    那賨人美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那将军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张苞点了点头,说道:“我准备将这些人从宕渠中撤走,带到阆中去,由我父亲处置,免得在宕渠处置,引来祸患,只是.无殿下诏令,无法从阆中调兵,怕是接下来十日的时间内,这车骑城中,都只有千人不到在值守,如今巴地动乱,这些人手,怕是不够防守车骑城。”

    接下来十日,只有千人守宕渠?

    那賨人美女愣了一下。

    “难道不能速速调兵过来嘛?一千人,太少了,万一廪君蛮前来进攻,根本守不住车骑城。”

    “你说得对,但无殿下诏令,最快的速度,也只能十日才能完成调兵,为今之计,便是用好这一千人,不必要的地方,便不需要派兵前去值守了,为此,我花了三天三夜,才写好的这个车骑城布防图。”

    张苞拍了拍身侧舆图。

    车骑城布防图?

    那賨人美人眼睛更亮了。

    她笑着在一边恭维道:“将军乃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人,有将军在宕渠城寨,便是只有一千人,也是无事的,将军现在应该放宽了心,如今每日愁眉苦脸,妾身倒是要担忧了。”

    说着,这賨人美女给张苞倒了一樽酒。

    “将军,请。”

    接过美人手上的酒樽,张苞叹了一口气,当即痛饮了下去。

    “最近连个探子都放不出去,这巴地山林中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我至今未知,廪君蛮到底带蛮军前来了没有,我也是不知晓啊!愁啊!”张苞眉头紧皱,似乎有无尽的愁思一般。

    “据妾身所知,那廪君蛮与賨人已经是闹翻了,廪君蛮兴许都不会过来,将军不必忧心,这一樽酒,我敬将军。”

    这賨人美人又给张苞倒了满满一樽的酒。

    张苞来者不拒,当即喝了下去。

    “殿下在阆中沉迷女色,哎~早知便让三妹过来了,否则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賨人美人在一旁劝慰道:“大汉太子乃是天人一般,妾身听闻,其身上有龙气,又得仙人授书,必不会因为女色便沉迷其中,兴许几日后,便能听到阆中的好消息了呢!这一樽酒,我敬将军。”

    賨人美人将张苞喝完的酒樽又倒上满满一樽。

    而张苞满脸酒醉,却也是一饮而尽。

    如此,又是三樽酒下肚,张苞摇头晃脑的,当即倒在这賨人美女的怀中,嘴里面不知道喃喃自语着什么,片刻之后,在賨人美人的怀中,张苞的鼾声响了起来。

    “将军,将军?”

    賨人美女唤了几声,摇了摇张苞,却见其没有半点反应。

    真醉了?

    賨人美人眼神闪烁,看着木桌上的车骑城布防图,忍住心中强烈的欲望。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确认张苞确实已经睡下了,她才蹑手蹑脚的上前,将车骑城的布防图拿了起来。

    似乎心中有鬼,她瞥向张苞,发现后者仍旧闭着眼酣睡,这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些许。

    打开布防图,再从房间里面找出了一张左伯纸,这賨人美人当即照着这布防图画画写写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张左伯纸上,便被写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案了。

    布防图的所有信息,都被搬了过去。

    车骑城中只有汉军一千,我还知道其中的布防图。

    而且,因为汉军混乱的原因,连探报都派不出去了,现在的车骑城,不仅是个弱不禁风的汉子,更是瞎了眼,耳朵都聋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一定要将这消息,传给叔父!

    没错。

    这賨人美女的身份,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她本是賨人王族,乃是七姓夷王朴胡的侄女朴芸,在賨人之中,可以算得上是身份尊贵了。

    但是

    为了賨人大业,她义无反顾的扮做奴隶,在特意安排的巧合之下,被这大汉车骑将军之子张苞买走了。

    之后,她更是尽心服侍,在最快的时间内,获得了张苞的信任。

    为的,便是从他身边获取消息。

    而蛰伏的这些日子,终于是有回报了。

    张苞对她彻底放下戒心,什么牢骚话都和她说,现在更是连车骑城的绝密情报,都毫不怀疑的给她说出来了。

    甚至这关乎车骑城防守的布防图,都袒露在她面前。

    这是将她朴芸,当做是绝对可以相信的知心人了。

    朴芸将画好的布防图贴身保护,她看向张苞,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

    这些日子,她便像是母狗一般,任由此人羞辱,堂堂的王族之女,在他面前,就像是真的奴隶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