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堂堂战王还撒娇

    “据我所知,就算朝廷的任命没有下来,姜大人也应该在家待着候命吧?

    还是说姜大人是想入宫碰碰运气?

    姜大人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谁还敢给姜大人递橄榄枝?

    凭着锦王是姜大人的种么?

    姜大人未免太高看锦王了!”

    姜绾柚冷冷扫了他一眼,留下一串恶毒且诛心的话转身就走!

    气得姜昇站在原地,伸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姜绾柚半天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跟在姜绾柚身后,时不时的凑到一起低语两句。

    “看到没有,咱家小姐刚才多威风?”

    “就是呢!怼得那姜大人毫无招架之力!”

    “早就该怼了,我早就看那姜昇和姜乐滢,还有那栀柔不顺眼了,都是一家子什么东西!”

    “就是,他们竟然还有脸追到家里来,特别是那姜乐滢,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她怎么都有脸说出做小这种话的?”

    “嘘!别说了,到了!”

    ……

    大殿外,几个丫头安静了下来。

    姜绾柚则是整理了衣袍入了殿内。

    那些大臣们看到姜绾柚来上朝,一时间表情各异。

    “战王妃今日不是该回门?”

    “王妃刚刚成婚这便回来述职了?何不多歇几日?”

    ……

    战王一派的官员个个都对姜绾柚表达了善意,人有点多七嘴八舌的,姜绾柚根本插不上话,只能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算是回应众人了。

    但是,在这一群人中有一个特立独行的异类:战王刚刚提拔的首辅,靳修臣!

    “王妃……”靳修臣默了默,缓缓抬手施了一礼道,“不知王妃那生死簿上是不是能看到每个人的寿命?”

    姜绾柚……

    这人……要做什么?

    “是,首辅大人需要帮忙?”

    姜绾柚对这个靳修臣还是很好奇的,此人的一生算得上传奇。

    但是,此人太过病娇,让人看着便忍不住远离……

    实在是气场太过冰冷强大,待在他周围都觉得通体不畅。

    “的确是有个忙……”

    靳修臣似有些犹豫,姜绾柚很是爽快的祭出了生死簿!

    靳修臣……

    周围百官!!!

    “生死簿!”

    “战王妃好端端的又将生死簿给弄出来做什么?”

    “难不成我们当中有谁要死了?”

    “不会吧?”

    ……

    大殿内一团乱,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们,一个个都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他们的身体,生怕一不小心就嘎了!

    “我想知道我夫人还能活多久?”

    靳修臣在提起夫人云舒的时候,周身冰冷的气息倒有几分缓和。

    姜绾柚蹙了蹙眉,靳修臣的夫人?她怎么不知道他有什么夫人?靳府后院难道不是他继母一个人么?

    “额……云舒是……”

    靳修臣突然想到姜绾柚两耳不闻窗外事,应当不知道他夫人是谁,瞧着她迷糊地翻动生死簿,他动了动嘴皮子,想解释一番,却又瞧见姜绾柚最后竟然翻到了云舒那一页不动了!

    “云舒她福泽深厚,寿命还很长。”姜绾柚合起了生死簿,她不能说得太具体了,那是泄露天机。

    但是,一句寿命很长便已经足够了,靳修臣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下来。

    姜绾柚……

    这个新上任的首辅大人还真让人捉摸不透,不过……这个首辅大人和他那个继母之间还真的是有意思啊!

    像这种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畸形关系,他竟然一点都不介意的吗?

    姜绾柚神游了,甚至连景奕是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大臣们按照昨日说好的,一个个都掏出了厚厚的册子,这可比他们平时早朝时送上去的奏折厚实太多了!

    “呵,你们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不知道此刻你们在场的这些官员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不想知道各自的同僚交上来多少你们的秘密?”

    景奕一把椅子坐在了龙椅下首的位置,看着桌案上那堆得高高的奏折,眼底满是嘲讽。

    “战王,之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就是啊!交上去的都是秘密,怎么能公开处刑呢?”

    “这叫我们以后怎么做人啊?”

    “战王……还请为我们保密啊……”

    ……

    一群人议论纷纷的,甚至还一个劲地往前面聚拢过来,直到一声冷冷的咳嗽响起,一群人又哗啦啦地退回到了原位。

    姜绾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是那个靳修臣!

    啧啧啧……姜绾柚暗自咋舌,这个首辅大人可真了不得啊!

    也不知道景奕从哪里发现的这么一个人才!

    并且这个人才似乎和景奕的关系还挺好的样子。

    “修臣你过来。”景奕对着靳修臣招手,靳修臣蹙了蹙眉,他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不想过去,明明是你自己找的事情,为何又要我来做?”

    靳修臣不悦,他还得回去陪云舒,云舒刚来皇城不久,又因为身份原因,多次遭人挤兑,他得回去看着她,否则云舒再给他玩失踪他该怎么办?

    “本王待会要回门,难道你也要?你将东西带回去看,本王让初一和十五都去帮你。”

    景奕淡淡挑眉,靳修臣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干活了,毕竟他现在可是战王的左膀右臂。

    “行行行,回门结束请我喝酒。”靳修臣认命地应下,离开之际幽怨的视线自姜绾柚身上扫过……

    姜绾柚……

    她好像被无辜波及了?

    姜绾柚的视线落到了宣布散朝的景奕身上,突然就被幽怨的视线给笼罩了,景奕没来由的怔愣了一下,他后知后觉的看到了姜绾柚……

    “媳妇!怎么了?”

    官员还没走完,景奕便三两步跑到了姜绾柚的面前,一把将她给带入了怀中,那神情别提多着急了!

    “你剥削首辅大人,首辅大人刚才那眼神差点将我的皮给撕了!他着急回家陪他家云舒呢,结果你给他整这么多事情。”

    姜绾柚悄悄踩了景奕一脚,景奕吃痛却还是嬉皮笑脸地把她往怀里带,天大地大媳妇最大。

    “他和云舒在一起都多少年了,这么多年都没得到云舒的心,那都是他自己糟践的,他活该!当初不珍惜现在知道后悔了,谁惯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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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像本王?见到媳妇的第一面就打定主意要将媳妇给留在身边了!”

    景奕自顾自的说着话,却没有留意到姜绾柚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

    姜绾柚???

    第一面?

    “从见我第一面起就打定主意要将我留在身边了?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战王府,我将你的生魂给打回了体内?”

    姜绾柚简直无语了,那时候景奕刚醒就抱着她的嘴啃了!

    流氓!

    真是越想越气,那时候她还是被丢出战王府的!

    景奕……

    遭了!说漏嘴了!

    “也、其实、其实也不是那时候……”

    景奕耳根红了红,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自己的真心。

    “那是什么时候?”

    姜绾柚起了逗弄景奕的心思,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景奕脸红了,说起来还真的很想念生魂时候的景奕呢。

    “就是……为夫昏迷的时候,成为了生魂跟在你身边的时候,那时候为夫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丫头呀,都被架在刑场上了,竟然还到处张望。

    你知道吗?皇兄那时候在高台上盯着你看了许久……

    那时候为夫就在想,这女人很迷糊,和其他的千金小姐都不一样,为夫很喜欢!”

    景奕想起当初在刑场上的一幕,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那时候的姜绾柚有些瘦,倒是没有现在这么好看。

    “那时候?还真的是第一眼啊!”姜绾柚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景奕说的第一眼是醒来的时候呢。

    “哎?也不对啊!既然你生魂的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为何醒来的时候还那样对我?

    你忘了你都做了什么吗?你让初一将我给丢了出去!

    还是屁股着地那种!”

    姜绾柚气急败坏的探手就往景奕腰间掐去,但是要死不死的,景奕那紧窄的腰身上是一点赘肉都没有,硬邦邦的肌肉,姜绾柚试了几次都没掐住,当下更气恼了。

    当初要不是她急着自保,后来又将此事给忘了,高低是要找景奕算账的!

    景奕……

    “媳妇……这你可不能怪我!当初你也知道了,刚醒来的时候为夫是没有生魂的记忆的!

    这也是为夫后来才慢慢想起来的……今日是靳修臣招惹了你,你可千万不能牵连为夫……”

    景奕紧紧地搂着姜绾柚,语调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那些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官员们,齐齐崴了脚,有几个甚至还夸张地摔倒了!

    要了老命了!

    竟然听到了冷面阎王撒娇!

    怎么办?他们现在是不是要自己将耳朵给割了?

    还是说难不成他们要自杀不成?

    “还不快点滚?走个路都能摔跤,北疆有你们还真是荣幸啊!”

    景奕蹙着眉对着那些官员就是冷冷的一顿呵斥,该死的!这些家伙竟然还敢留下来偷看?

    他不要面子吗?

    战王沉下脸的一顿呵斥有谁顶得住?当即那些官员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姜绾柚……

    “你朝他们发什么火?”

    “为夫错了!走!为夫带你去换衣裳,咱们还得回门!今日可是大日子,千万不能因为不相干的人扰了心情。”

    景奕生硬的岔开了话题,好不容易姜绾柚这女人不跟他生气了,他可不得抓紧机会?

    出了皇宫,姜绾柚歪在景奕怀中补觉。

    她闭着眼,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往后你不用起这么早上朝,还怀着身孕呢,得多休息。”

    自己的媳妇自己心疼,景奕轻轻的抚摸着姜绾柚的脸颊,歪着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哎?我突然想起来个事,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靳修臣这人?”

    这事情不问清楚了的话,姜绾柚可是睡不着了。

    “他啊……是为夫撒在外面的网,这不才回来么?”

    景奕勾起了唇,这些年他也不是什么人都摆放在明面上的,他早就说过在每个地方,他都埋下了他的人。

    “那这个靳修臣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看他一点都不怕你的样子,不像你其他的那些兄弟。”

    姜绾柚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这个靳修臣看起来不像是景奕的下属那样,两人之间的那种相处,是比和初一还有北疆皇相处还要自然那种。

    “你是单纯对他好奇,还是关心为夫?姜绾柚!我吃醋了!”

    景奕心里冒着酸泡泡,从早朝的时候开始,姜绾柚开口闭口就都是靳修臣!

    该死的!

    他要将靳修臣再给赶走!

    就不该让靳修臣回来!

    姜绾柚……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对他感兴趣了?你分明知道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姜绾柚懊恼地揪住了景奕的耳朵,她的气都还没消呢,景奕这家伙又来这一套?

    “嘶……疼疼疼!绾绾你是要谋害亲夫吗?你想知道为夫告诉你便是了!”

    景奕笑着把姜绾柚给搂进了怀中,他双腿岔开姜绾柚便歪在了他的腿间,脑袋靠在了他的胸膛上,笑闹间听着景奕胸膛的震颤。

    “其实他的父亲是先皇的第一个儿子,那时候也是被立过太子的。

    只是后来遭了陷害被流放了,流放的时候他已经十几岁了……

    他只比我小两岁,但是我却是他的长辈。

    其实……算起来,也就只有他父王和我才是父皇的儿子了。

    而他父王正是被皇兄所陷害的……”

    说起往事,景奕眼底的神色便沉了下来,那双眼眸噙上了几分忧愁。

    姜绾柚难以想象,靳修臣是怎样在流放之地熬下来的。

    罪臣一般都是被流放在边关或者疾苦之地,那里民风彪悍,又是天高皇帝远的,便多生贪官污吏,所以民众对官员天生多了几分憎恶,何况还是流放过去的。

    靳修臣能回来,还成为了首辅……

    难以想象。

    “嘿嘿……其实,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和他继母之间的事情。”

    等景奕说完,姜绾柚却嘿嘿一笑,一开口却将景奕气得半死。

    “那你算是问错人了,为夫怎么可能知道那么细节的事情?无关朝堂的事情为夫从来不过问。”

    景奕脸色都黑了,从头到尾,姜绾柚这女人不是关心别的男人,就是关心别的男人的女人,就是不关心他!

    简直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