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逼她又救她

    泳池边,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司晏琛,就连音乐都停了下来。

    当他将一个女人抱上岸的时候,全身的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

    而他却根本顾不上自己,伸手扯过一旁的毛巾将鹿染紧紧包起来,随后抱着站起身,目光冷睨向四周。

    “刚才谁把她撞进池子里的,最好自己主动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将鹿染抱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脸色黑郁的像是要杀人一般。

    当他离开后,对他的举动已经见惯不惊的唐湛站了出来,挑了挑眼梢。

    “是谁?站出来吧,别逼我待会调监控。”

    ……

    休息室里,得到消息的经理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房间,司晏琛将鹿染抱进去后,就小心地替她检查起来。

    “咳咳。”

    咳嗽声从她的口中传出,只见她慢慢睁开眼睛,对上眼前的人时,竟微微弯起了唇。

    “晏晏。”

    她低低的一声轻喃,让原本正专心替她检查的男人身形一顿,随后望向她,语气透着急切。

    “你刚才叫我什么?”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只见鹿染眼睛一闭,又像是晕过去一般,周围再一次陷入到安静中。

    司晏琛看着她这样,刚才眼中积蓄的欣喜顷刻间散去,只见他有些咬牙切齿的伸出手捏住她的脸。

    “好,很好,鹿染,算你狠!”

    “叩叩叩。”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司晏琛松开手,眉眼冷峻的起身打开门,对方脸上透着戏谑。

    “听说你从泳池里捞了个女人上来,啧,看来我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别废话,替她检查。”

    没等对方说完,只见司晏琛就伸出手将他拽了进来。

    “哎哎,我可是外科,又不是妇科,你让我检查什么?”

    沈迟不甘的被拽进来,刚嘀咕完,目光落在休息室的床上,眼瞳一紧。

    “卧……艹!”

    一句脏话被掐进了两半,他人已经连着衣领被提溜到了床边。

    “她刚才醒了下,然后又晕过去了。”

    司晏琛简短的复述了下,沈迟只得上前替鹿染检查了一圈。

    “救的及时,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应激性晕倒,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不过她这个身体情况,我建议你最好抽时间带她去做个全身检查。”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司晏琛声音不自觉扬起,沈迟见他一脸紧张,指了指鹿染。

    “你看到没?她这样子,很明显就是极度营养不良+贫血,你到底以前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没发现她瘦的厉害吗?”

    果然,经过沈迟的提醒,司晏琛这才注意到,原来的鹿染也生的纤瘦小巧,但身材比例均匀完美。

    但现在,她整个人躺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单薄的就像是个纸片人。

    因为带着对她的恨,司晏琛这段时间,竟然忽略了她身体的变化。

    一抹自责突然浮上心头,让他眼底涌出懊恼。

    一旁的沈迟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这个情况,应该持续蛮长一段时间了。站在医生的角度,我还是建议尽快给她做个身体检查,再这样下去,只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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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去你那里,马上,立刻给她做检查!”

    司晏琛没等沈迟说完,便走到床边将鹿染抱起来,朝他望过去,“快点。”

    “可是我才来,今天我做了五台手术,你就不能让我放松一会?”

    “如果你不想未来几十年都没手术做,就最好现在跟我走。”

    说完,抱着鹿染朝着门口走去,沈迟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唐湛从另一边过来。

    “怎么回事?阿琛怎么急匆匆走了?该不会那女人死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人是没死,但晏琛这次该心疼死了,行了,我得回医院了,今天又玩不成了。”

    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沈迟透过驾驶室的后视镜,看着后排座椅上,满脸沉意的男人。

    他的怀里紧紧抱着的女人,依旧闭着眼睛,脸色比先前要好很多。

    见到这个情形,沈迟忍不住开口,“她什么时候出来的?我记得刑期不是五年吗?”

    听到他的话,司晏琛没有开口,伸出手轻轻将鹿染脸颊上的头发撩到一边,露出清丽绝尘的五官。

    她的皮肤还是和以前一样吹弹可破,好像这四年,时间在她身上特别厚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即使这样落魄了,还是依然美的无可挑剔。

    见司晏琛不说话,沈迟不禁稍稍提了点速,车子出现了些颠簸,让怀里的女人身体不禁向外滑去。

    “你开车当心点。”

    低吼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只见司晏琛将鹿染小心托住,替她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随着车速平稳下来,他才低低开口,“她在监狱里阻止了一起恶性伤人,戴罪立功,减了一年,但那次,她伤的很重。”

    想到调查回来的报告,还有喝醉那次替她换衣服时,在她后腰处的伤痕,司晏琛心脏像是被揪在了一起。

    她以前是多么怕疼的人啊,受了那样重的伤,仍然坚持拖住对方,救下另一个犯人。

    就是这样一个对待犯人都拼命去保护的女人,却亲手将那把刀,从自己胸膛拔出来,然后带离现场,为的是替她的父亲顶罪。

    想到这里,他眼底浮上猩红而浓烈的恨意,托着她肩膀的手也情不自禁用力起来。

    “嗯。”

    低而破碎的痛呼声,有些不清晰的在车厢响起,惊的驾驶室的沈迟不禁往后看去,生怕司晏琛在他车上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晏琛,医院就在前面了。”

    他开口提醒,透过倒车镜,看见司晏琛将目光从鹿染的身上移开,随后靠向车座,闭上眼睛,这才将心放下来。

    终于,当车停在医院门口,司晏琛将鹿染抱下来,将她送到检查室后,冲着沈迟望过去。

    “如果她醒了问起,就说是别人送她来的,不要提我的名字,报告出来后,第一时间发给我。”

    扔下这句话,司晏琛不顾沈迟一脸的诧异,大步走出医院,很快就驱车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