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没你这么戏精。”

    我丢下这句话,不想再和她纠缠,转身就走。

    “你不许走!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她却突然冲了过来,脚下一扭,故意直直地朝我扑过来。

    而我身侧,就是一个大型喷泉!

    我被她直接撞翻往喷泉栽去,而我,狠狠地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一起带了进来!

    她不是喜欢一起去死吗。

    那就一起。

    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就将人彻底浸透,猝不及防地往我鼻子嘴巴里灌!

    还好水不算深,我手四处乱抓,想找到一个受力点时,一只大手猛地握紧了我。

    “南枝!”

    下一瞬,我被人一把捞起,裹进外套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被呛得连连咳嗽,还没缓过来,就听陆时晏对着喷泉里还有挣扎声的位置吼了一句,“不许救她!让她自己爬!”

    声音狠厉阴鸷,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

    保安们顿时不敢再往前一步。

    逆着光,我看不清陆时晏的神情,寒风拂过时,冷得我打了个寒颤,怀抱的主人几乎跑了起来!

    电梯直达总裁办,他抱着我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一边往里走一边和秘书交代:“去买套从内到外的衣服,快点!”

    “是,陆总。”

    秘书打量了我一眼,便匆匆起身。

    陆时晏径直走进办公室内的休息室,轻手轻脚把我放到马桶上,动作迅速地打开淋浴间的花洒,将一次性浴巾递给我。

    此时的他,与楼下的好似判若两人,声音温煦,“还好吗?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

    “好。”

    我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等他出去后,立马走进淋浴间,任由热水淋下来。

    这一刻,才感觉活了过来。

    比起傅祁川,我更觉得傅衿安有精神疾病,简直是有被害妄想症。

    抄袭我,还反过来质问我。

    洗完澡,我正犹豫该怎么办时,浴室的门被敲响,“阮女士,陆总让我给您送一下衣服。”

    “谢谢你。”

    我将门打开一条缝,伸手将衣服拿了进来。

    从内到外一应俱全。

    我吹完头发正要出去,房门骤然被人推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步步逼近,面色阴沉,目光冰冷如薄刃!

    像有着滔天怒意,骇人的气场扑面而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傅祁川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暴戾的掐住我的下颔,声音似从齿缝中挤出来,“你们没在一起?”

    我被他捏得生疼,“谁?”

    他嘴角露出讥讽的笑,“你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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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祁川,你混蛋!”

    我愣了一下,顿时火冒三丈,猛地推开他!

    他收起那点冰冷的弧度,冷不防地径直掐住我的脖子,一个大力将我压在墙上,语气又冷又厉:“我混蛋?!阮南枝,你把她拉下去,陆时晏不让人救她,你们又是安的什么心?!”

    我后背生生撞上墙壁,肩胛骨磕得钻心地疼!

    可是,身体里的某一处,好像更疼。

    我仰着头,呆愕地看着自己深爱八年的男人,为了他心尖上的女人如此逼问我,仿佛被寒冷的冰刺狠狠地捅入心脏,疼得几近窒息。

    我牵起一丝苦笑,喉咙挤出一句干哑的话,“我就是没安好心,就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怎么了?”

    “阮南枝!她今天不是故意的!”

    他眼里染上嗜血的光芒,大手用力收紧,像恨不得掐死我,“那么冰的水!你明明知道她刚流产没两天,你是想她死吗?!”

    瞬间,我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却犹如蚍蜉撼树。

    尽管如此,我却不愿服输,一字一句费力地吐出,“她死了吗?她要是死了,我现在立马放鞭炮庆祝……”

    她就算死了!

    我也不后悔!

    她害死我的孩子,这也只是一命抵一命而已。

    傅祁川拧着眉,脸上蚀骨的寒意,“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是说,我从来没看清过你。”

    “我就是这种人!你要是这么想替她报仇,那你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会?!”

    他似是被我激怒得愈发狠了,冰冷的眸子盯着我,咬着牙道:“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一定会让你……”

    “叩叩——阮小姐,陆总临时去开会了。他交代我您刚流过产,需要尽快喝一些驱寒的东西,红枣姜茶可以吗……”

    门外,是陆时晏秘书询问的声音。

    我脑袋嗡地一响!

    再回过神来,只见傅祁川整个人倏然僵住,如遭雷劈,缓缓收回手,脸上布满愕然。

    很快,他又一次燃起毁天灭地的怒火,眯着双眸,凉薄质问:“你流产了?谁的孩子?”

    他怀疑……我怀别人的孩子。

    我只觉得本就鲜血淋漓的心脏,好像又被人狠狠绞碎。

    这一刻,我再也不想瞒下去了!

    我强忍着眼眶中的湿润,直直地看着他,“孩子流掉的那天,快三个月了。”

    而陆时晏,才回国没多久。

    傅祁川狠狠愣住,高挺的身躯似在沉静中崩裂,眼圈发红,再开口时,声带像掺了砂砾,“是我们……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