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们两个要领证,相处和谐代表什么?

    酸。

    真的很酸。

    辛愿欲言又止,被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又惹恼了。

    她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在这封闭式的房间里别提多响亮了。

    陆时凛黑下脸,语气里多了几分桀骜的暴躁,“打人还打上瘾?”

    “谁让你听不懂人话,还爱动手动脚的。”辛愿理直气壮,再次发力挣扎,“你起开,放开我!”

    “打也让你打了,是不是该给点利息了?”

    “什么?!”

    辛愿刚喃出音阶,唇瓣再次被堵上。

    和刚刚的吻不同,这次的要温柔许多,也绵密悠长。

    欲,是人最基本最原始的东西。

    不论男女,在彼此的气息相融时,肾上激素一上来,一切就很难再说清了。

    辛愿的眼底被几分迷离朦胧浸染着,挣扎的力道也小了。

    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在事态即将要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时,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陆时凛被她扶回房间后,就仍在一边的手机。

    这铃声是很好的清醒剂,打破了辛愿眼底的情迷乱意,那捋被欲望来回拉扯的欲望最终归位。

    她腿微微躬起,膝盖正好顶在男人的腹部上。

    “嗯……”

    陆时凛吃痛的哼了声,咬牙切齿的咬着的她唇,“够狠啊!”

    要不是他反应及时,知道她抬腿想干什么。

    差点就被这女人给废了。

    辛愿冷笑,“陆总谬赞了。”

    电话铃声已经停了,又响起第二轮了。

    冲淡了也缓和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峙。

    辛愿想走,陆时凛固执的不想让她走。

    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电话响起第三轮,陆时凛彻底失了耐心,低咒了句脏话,从她身上起来,抄起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面色又一次沉了下来。

    余光又瞥到辛愿那副恨不得踩俩风火轮离开这是非之地的架势,他都被气笑了。

    心里的烦躁越结越深。

    跑?她跑得掉吗?

    在铃声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他接了起来,一脸暴躁,“打那么多电话,是催你爹来收你狗命吗?!”

    电话那头的周恪顿了一秒,继而调笑,“哟,这么暴躁,打扰你做事了?”

    ‘做事’两个字被他特意强调了。

    “滚!”

    陆时凛粗暴的端起面前那碗几乎快要冷掉的粥喝一口,夹了两口菜塞嘴里,“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出来喝两杯?”

    尾音都还没落下,陆时凛就很干脆的把电话挂了。

    周恪又坚持不懈的打了过来,“靠,你挂电话倒是利索得很,赶紧滚出来陪老子喝酒……”

    “喝不了。”

    “理由。”周恪眯眼,“辛愿和你在一块?”

    “刚走。”

    “果然,刚刚打扰你好事了,我的错。”周恪,“我自知罪孽深重,今晚我请客。”

    “罪孽深重就去上吊。”

    陆时凛顿了两秒,将手中的筷子仍在了餐盘上,“半个小时后,台球俱乐部见。”

    “喝酒不应该去酒吧?”

    “老子胃疼,喝不了!”

    陆时凛吼完,就把电话挂了,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台球俱乐部。

    陆时凛穿得随意,一身休闲,脸色冷漠又阴沉,左边脸颊上海有一片不是很明显的红。

    那是挨了辛愿两巴掌留下来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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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恪也是凑近勾搭他的肩膀时才发现,没忍住笑出了声,“辛愿打的?”

    陆时凛凉凉觑了他一眼,没说话,在杆桶里挑了一支,走到桌沿边,压下上身,近乎贴在桌面上,握着尾端的手稍稍用力推动杆子,母球将子球撞得四散开来。

    “也是,谁敢打堂堂陆家三少,你亲爹都不敢轻易动你。”

    没得理会的周恪也不恼,自问自答,“也就辛愿有这个胆子,你也允许了。”

    周恪看着球落洞,刚倚靠在桌沿边,就被陆时凛无情推开了。

    他扬扬眉,好奇追问,“什么个情况?快说说。”

    陆时凛不理他,自顾自的打着球。

    “嘿,你他妈出来不说话,也不喝酒,光拿球撒气有什么用啊。”

    “我听说陆氏文化科技前段时间有被裁人员跳楼,你搞的事吧?”周恪问,“我还听说,那天是陆尘卿要和辛愿领证的日子。另外,我还听说……”

    陆时凛不耐烦的‘嘶’了声,“堂堂周氏集团二公子,流星影视的CEO,你成天闲出病来了?听说这听说那的。”

    “你就说是不是你搞的事吧?”周恪笑呵呵的问,“还有早上那场车祸,陆尘卿都又进医院了。”

    “君子坦荡荡,跳楼是我安排的,车祸不是。”陆时凛说得及其冷淡,“她还在车上,陆尘卿那废物没那么高的陪葬价值。”

    周恪‘嘁’了声,“说白点,你就是舍不得辛愿呗。”

    “不过,伪君子应该算不上君子吧?”

    话音刚落,陆时凛挑起一颗球,直直朝他飞了过来。

    周恪灵敏躲过,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摊着手,“哎,没打着。”

    陆时凛将球杆仍在桌上,“你要是想死,我倒不介意送你一程。”

    “你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周恪摇摇头,很痛心道,“身为你唯一的朋友,我表示我很难的好吗?”

    陆时凛冷冰冰的目光刺过来。

    周恪也见好就收,走过去倒了两杯酒,也不管他喝不喝,率先一饮而尽。

    “你找我出来喝酒因为什么?”

    闻言,周恪重重的叹了口气,“老头想抱重孙子。你说他这老顽固真是没救了,生孩子又不是碰碰嘴,牵牵手就能生的,我倒是没意见啊,姜知许乐意才行啊。”

    陆时凛神色忽然轻松了起来。

    愉快的轻笑出声。

    据他所知,从结婚以来,姜知许压根都不让他碰。

    本来就因为工作原因聚少离多,就算聚在一起了,也是分居。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才烦啊。”周恪面上不是滋味,“你也知道,姜知许这个人吧……难搞程度不比辛愿低。老头这边更烦,说生不出重孙留着我也没用,要把我中间那条腿剁了喂狗,省得丢周家的脸。”

    陆时凛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畜生啊,兄弟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笑得出来。”

    陆时凛挑眉,“剁了也好,也省得你每个月都要跪一次祠堂,受一次家法了。”

    周恪骂骂咧咧,“滚一边去!”

    气氛寂静了大概两分钟左右,都没说话,除了周恪的叹气声外,就是喝酒声了。

    不知不觉中,陆时凛已经喝了三杯了。

    周恪扫他一眼,“不是说胃疼不喝吗?”

    陆时凛晃了晃酒杯,暗红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黏糊的往下滑。

    他声音带着几分苍凉和郁闷,“他们两个要领证,相处看起来……也和谐,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