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殿下,好大一只蚊子!

    李卿落后悔的不想继续了。

    又被人低声哄了好半天。

    她委屈的想哭,不知道原来竟会这么疼。

    有人替她轻轻擦泪。

    “不哭,咱们结束可好?”

    李卿落却迟疑了。

    “下回,是不是便不疼了?”

    段容时:“我也不知。但书上是这般说的。”

    李卿落:“那、那便继续?”

    “我才不信,我还做不成这件事了?”

    “穿耳洞那么疼我都忍了过来,这件事也一定行的!”

    段容时:穿耳洞?

    她竟拿穿耳洞与此事相比!?

    他忍不住地黑了脸。

    真是恨不得能狠狠收拾她一顿。

    但低头见她鼻头上都是强忍痛感而冒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到底心疼更多。

    “傻落儿,若是疼,不必为我强忍。”

    “咱们就此停下来,也是无碍的。”

    李卿落抬头,目光与他纠缠对视。

    见他发丝都因为强忍下来而打湿,她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怜惜。

    伸出玉臂,李卿落紧紧搂着他。

    “阿时,我相信你。”

    “咱们要做,便做真正的夫妻。”

    “而且,我也不想再委屈了你。”

    她满脸霞红地垂下目光,不敢再看他:“听说,这件事我们做女子的也会感到快活,究竟是不是真的?”

    段容时哭笑不得,捏捏她的鼻尖叹道。

    “我哪里知道?”

    “落儿,我也是第一回。”

    李卿落轻轻咬着唇瓣,“我还听说……你们男子第一回也会疼。阿时,你疼吗?”

    段容时见她这种时候竟然还会心疼自己,心中已是软得一塌糊涂。

    “小傻蛋,这点疼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这么一聊天,李卿落反而放松了不少。

    二人说着话,便又继续了下去。

    到底,段容时还是先克制住了自己。

    让李卿落彻底忘了痛的那回事,他才又继续了刚刚中断的过程。

    这一回,她当真只是难受了一些罢了。

    慢慢的,竟真的好了许多。

    甚至最后,在他翻弄的海浪里逐渐沉溺。

    段容时并未接着整夜的折腾下去。

    等一回结束后,他便亲自给她擦洗并上了药。

    “嘘,睡吧。”

    等李卿落终于满足的睡了过去,段容时便睁着眼反复的将她看了又看。

    她甚至不知,他每日都是如此贪婪的看着她的睡颜。

    仿佛少看一眼,都会令他心慌害怕。

    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一丝踏实,能感觉到她真的回来了,而且就在自己身边。

    直到此刻,段容时还是难以置信,他们两个竟终于走到了这一日。

    在他游魂穿过不知道多少荒野,山川,泥沼,风雪烈日之地的那些日子,他一日日的反复做着那些噩梦。

    每个梦里,都没有她的存在。

    就在他以为自己此生都将在黑暗中再也无法拔身时,他才终于找到了她的一丝神魂。

    然而那个世界里,她已经被害惨死。

    而他便是发疯,也要找到她前世的骸骨。

    将她入殓,下葬。

    那一世的自己,并未与她相遇。

    这个真相,更是令他恐惧。

    未曾与她相遇的人生,未曾得过与她相知相守的快活,那样的人生即便是给母妃报仇雪恨,又有什么快乐?

    不过是一块自己也不在意死活的朽木罢了。

    那些不太真实的记忆,穷其一生都会震慑着他。

    让他不敢再冒着任何会失去李卿落的风险,只想将她真真正正的捧在手心里。

    所以,段容时舍不得让李卿落再吃半点痛。

    反正,余生还长。

    他们相守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第二日,雀儿将李卿落推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姑娘,姑娘?”

    “姑娘,您昨儿晚上可是睡得晚了?再不起来吃点早膳,就该到晌午啦。”

    “姑爷一早起来吩咐给您炖了补品,还让奴婢们要盯着您喝下去。”

    “您再不喝奴婢们可就交不了差了。”

    郑嬷嬷也端着热水进来。

    “好姑娘。今儿是大年初一,老夫人送的信来了,您快起来,老奴拿给您看。”

    李卿落听到祖母的消息,立即就坐了起来。

    雀儿眼尖,看到她脖子及以下大片雪白肤色上的红点点,瞪大眼睛一声惊叫。

    “姑娘!怎么这大冬日还有蚊子?”

    “您被咬得也太……”

    郑嬷嬷打了雀儿一屁股一巴掌。

    “瞎说什么呢?”

    她眉眼里充满笑意,赶紧上前来替李卿落拉拢衣衫。

    “再乱嚷嚷,小心让姑爷那只大蚊子听见,让你以后都不许近身再伺候。”

    雀儿:?

    “姑爷有病啊?在姑娘身上吸血?”

    “天啊,该不会姑爷也中嗜血蛊毒了吧?”

    李卿落:……

    她原本差点就脸红了。

    郑嬷嬷捂住雀儿的嘴:“快别瞎说了我的姑奶奶。”

    “你如今是越来越像追雨那厮了,整日咋咋呼呼的不懂规矩。”

    “难不成你是真不怕殿下了?”

    “听说他们大理寺曾经可是有种刑罚,是用针线生生将那多嘴之舌人的嘴巴子缝起来。”

    “你莫非也想尝尝是不是?”

    雀儿这才一脸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别……姑娘,嬷嬷,奴婢知道错了。”

    郑嬷嬷眼珠子一转,带着一丝打趣又半认真的说道:“姑娘,老奴看您还是赶紧将这丫头嫁了吧,整天傻乎乎的啥也不明白。”

    “老奴看那追雨郎君也算是个能干的,您不如就找殿下试探试探,看那追雨郎君对咱们雀儿是否也有意呢?”

    雀儿的脸瞬间比李卿落的寝衣还红。

    她捂着脸一跺脚:“嬷嬷!哎呀,你在说什么呀!”

    “那追雨怎么可能……我……”

    “哎呀,奴婢不同你们说了。”

    “我去给姑娘准备早膳。”

    说完雀儿就捂着脸撒腿跑了出去。

    李卿落:“知道害羞,看来也不是半点未开窍嘛。”

    “难不成是那追雨昨儿做了什么?”

    郑嬷嬷:“昨儿南安城里热闹的像白日似的。雀儿回来手里提了一堆东西。什么花灯,糖葫芦,小泥人儿,那追雨可是个会哄小姑娘的。”

    “呵呵,老奴瞧,这两个就差捅破那最后一层的纱窗纸了。”

    李卿落:“雀儿瞧着与他在一块儿,也挺开心的。那今晚我就与殿下提一嘴,看看那追雨到底什么意思。”

    穿好衣裳起身,郑嬷嬷便赶紧去整理床铺。

    果然,在凌乱的床单上她看到了预料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