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兵符在珏手

    第五十六章兵符在珏手

    这个结局也是相对的。按照无良的速度,说不定还要拖到下个月去。空白的内容会由小番外补上。例如寒烟啦,艳无双啦,明心啦,考虑到无良的速度,估计不会很快开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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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突然出现刘澜风特有的慢吞吞的声音,就连原本“张望”远方的羽熙也吃惊回头。整个菊府里,羽熙的功夫数第二,刘澜风都已经站到我们身后了,他都没有发现,可见刘澜风的功夫了得。

    这若是变成敌人,只怕我们已经人头落地。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除掉肖静,相信雪铭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后面的遗留问题会更多,只有有人慑服肖静,才能让朝中各股势力也同时忌惮于此人,保得女儿国表面的和平。

    肖静让肖澜和亲也是有此目的,借用外国强大势力来扶助势单力薄的肖澜,那么在肖静退位后,肖澜也有足够力量来稳定朝纲。相信她们选择的和亲对象不是天朝,就是傲鹰。因为这两个国家是大陆上最强的两个。

    “澜澜?!”在羽熙惊呼之时我转过了身。立时,刘澜风那双总是睁不开的眼睛闯入的眼帘,他站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我只看见他耷拉着眼皮的眼睛,没有看到他的脸。

    他的眼睛比我之前见他的那次还要困倦,深深的黑眼圈形成了大大的熊猫眼,黑瞳大而无神,里面映出我慢慢变囧的眼睛。

    “你……几天没睡了?”我问他。身边伸过羽熙的手,他摸索着摸到了刘澜风的脸:“澜澜,真是你!”

    “一直……赶路,一直……没睡……”他垂落双眸,看着可人疼,羽熙摸着他的脸,走到他的身边,他瞬时倒入羽熙的怀抱:“羽熙哥……我……很困……”

    “好了好了,过会就可以睡了。”羽熙摸着他的长发,他闭上眼睛:“恩……”

    此刻我没心情看他们的“你侬我侬”,因为刘澜风的拼命赶路让我非常担心,莫不是他送信失败了被肖静一路追杀?立刻问他:“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他靠在羽熙胸口疲倦地掀起一条眼缝:“大皇兄……把我出卖了……”

    “出卖?!”我一惊,“他告诉肖静你是偷窥者了?”

    刘澜风却是睨了我一眼,那飘忽而妩媚的眼神学足了羽熙:“不是……”他慢慢地垂落双眸,又学起了寒烟的楚楚可怜,“女皇……看上了我……大皇兄就……就……”他忽然掩面埋入羽熙的胸膛,如一个被人**的小妇人般啜泣起来。

    抚额,才几天,他就学会女儿国男人的娘娘腔,并和自己那个慢吞吞的性格有机地结合起来。

    羽熙开始轻抚他后背。故作心疼的模样:“乖~~不哭不哭,哥哥保护你。”

    “恩……”

    好想,踹这两个做作的人。

    努力控制住想踹他们的脚,继续问刘澜风:“你不是怕被肖静认出而不去皇宫的吗?”

    刘澜风从羽熙怀里钻出,脸上没有半滴泪水,亦没有了任何神情:“我想……肖静还没回宫……所以就……”他慢吞吞地开始掏内衣兜,然后,掏出了我上次看到的那么小镜子,照了起来,“果然……还是本王的魅力大啊……”臭美而荡漾的神情在他的脸上浮现,对着小镜子哈了口气,用袖口仔仔细细地将小镜子擦了擦,继续照自己,“你的……雪铭……寒烟都老了……”

    终于忍不住扬起拳头,却被羽熙立时握住:“秋苒,冷静,澜澜说的也是事实。”

    “你你你,你还帮着他?!”羽熙目不可视,但我只是个普通人,任何举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呵呵一笑,将我的拳头包裹在了手中。用他温暖的双手抚平我心中的怒火:“女皇看上澜澜也好,又能帮我们争取点时间。”

    羽熙说得不错,和亲是大事,寒珏做不了主,他还要回天朝向刘曦汇报,也要征得刘澜风的同意。这来来回回的,就又要花去不少时间。他们兄弟情分非同一般,不会为了政治联姻而随便牺牲自己的兄弟,否则他们就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刘家兄弟。

    “那天……我看肖静给你准备了船……”刘澜风慢慢放回小镜子,耷拉着眼皮看我,“走水路……比陆路舒服……我就一直追……一直追……”

    抽眉脚:“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夺船?”

    “你……怀孕了……不夺也得夺……”

    他说的对,我有孕在身,又急于赶去天朝,走陆路车马颠簸实在不合适,我只有夺船走水路。

    他说完慢吞吞地转身,又慢吞吞地扬起右手搭在额头眺望女儿国的方向:“大皇兄……过两天也会到这里……小喜……”他又慢吞吞转回来看我,“能不能……”他忽然睁开了那双总是睡不醒的眼睛,漂亮的黑瞳又大又明亮,“也带上他?”

    转身,闭上双眸,心中五味交杂:“你赶那么快就是为了让我带上他?小王爷,你这是为什么?”即使回到天朝,也会与寒珏会面,可是现在……

    “呃……”刘澜风忽然贴近了我的后背,“兵符……在他手里……”

    我一惊,侧脸,眸中映入了他附在我耳边的侧脸:“你怎么知道我要借兵?”

    他将下巴往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大眼睛眯成了线:“我们……心灵相……”

    “小王爷,你该去睡觉了。”忽然。羽熙将他一把拎走,他笑嘻嘻地朝我挥手,整个人都瘫软下去,羽熙就只有拖他离开。刘澜风一边被羽熙拖地,一边拿出自己的小镜子,自恋地挑眉欣赏自己的俊脸。

    抚额。

    “呕!”这一声,居然是阿骚发出的。没想到连这只闷骚的驴子都受不了刘澜风的荡漾。肖澜的眼光……果然……独到……

    没想到兵符在寒珏手里,寒珏为人正直认真,责任心极强,即使到时刘曦答应借兵给我,寒珏这边也未必答应。他是一个及其严谨的人,又怎会因我只是为了救回夫君而借兵给我,使两国邦交陷入危机?

    只有本身疯狂的人,才会跟着我一起疯狂,就像鸠摩罗。此刻忽然觉得鸠摩罗的好了。

    把肖静的亲卫拖上来后,将其软禁,留下那几个贪生怕死的开船。这船只为遣我出境,所以船上的食物不足以维持我们到天朝,等寒珏抵达后,需要到天朝前面的小镇补给。

    本想找刘澜风问雪铭和寒烟在皇宫的情况,哪知他一下子就睡死过去,也知他为了追我x夜兼程,心中自然疼惜这个孩子。

    晚上轻抚自己的小腹。雪铭,孩子又大了些,等天朝之行结束后,孩子该有三个月,说不定小耳朵已经长好,能听人声了。听说听莫扎特的音乐能使孩子聪明,可惜,这里没有莫扎特……

    “明明白白……我的心……”

    忽然之间,宁静的空气中传来了刘澜风的声音。这还是小时候我唱给还是小澜风的他听的。

    “渴望……一段……真感情……”

    又胸闷了,好好的情歌被刘澜风唱地阴阴森森,像丧礼上放的乐曲。可惜了他那副带着沙的好嗓子。

    “明,明,白,白,我,的,心……”

    恩?好像是羽熙的声音,怎么他在跟刘澜风学这首歌?摇头,师傅不咋样,这徒弟就更走样了。

    忍不住地,在他们那支离破碎的歌声中,自己也清唱起来:“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段真感情……”

    这首歌,是属于我和殇尘的歌,我们时时一起合唱,在刘曦的面前,在小伍,小林子和小容的面前,后来,唱给了寒珏听,小澜风听,刘雅涵听,之后……还唱给谁听过?没了吧……在殇尘死后,就再也没唱过了……

    为何在知道殇尘有妻之后,越发牵挂他了?

    第二天,我被一阵奇怪的,难听的声音吵醒。

    “啊~~~~~咦~~~~~啊~~咦~~阿姨~~~”

    “什么鸟叫?”我揉着酸溜溜的眼睛坐起。

    “应该是小王爷在吊嗓子。”羽熙也揉着太阳穴坐起,只有在他不怎么清醒的时候才会正常叫人。

    “啊~~~~恩~~~~嗯~~~~嗯~~~~”

    头痛,这啊啊恩恩又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这小王爷比我想象的还有趣。”羽熙在一旁拍床大笑,“亲爱的,这小王爷你一定要留住,一定要留住。”

    我抽着嘴角看羽熙,他还强调了两遍,他在菊府真那么无聊吗?

    一清早被刘澜风鬼叫吵醒,精神不佳。看着刘澜风坐在那里跟没事人一样又拿着小镜子照自己就胸闷。

    肖静的侍卫给我们端来了早餐。正想动筷子,就被羽熙拦住:“慢着。”

    我看向他,他侧着脸冷笑:“原以为你们是贪生怕死,原来是忍辱负重。这粥还是你们自己吃吧。”透着杀气的话语一出口。那几个女人就迅速逃向门口。

    突然,刘澜风出现在了门口,让她们大吃一惊!刘澜风依旧拿着自己的小镜子,靠在门边,一边照一边轻拈自己鬓角的一缕细细的长发,明明唇角带笑,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是死神的微笑。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刘澜风,他总是面无表情,总是睡意朦胧,总是慢慢吞吞,几时他有了这样让人发寒的气场?

    “叫你们回去吃饭,你们没听见吗?”刘澜风的话语一出,我立时陷入惊讶。不再慢慢吞吞的语速,不再死气沉沉的语气,宛如死灰一样的刘澜风瞬间上了色,而且,是让人心存畏惧的深沉的黑色。

    那几个女人面带戒备地一步一步退回了屋内,羽熙欲起身,我将他按回了原位,他侧眸看我,我看了看面前的粥:“不愧是肖静带出来的兵!”

    “菊秋苒!我们是不会屈服的,要杀就杀!”她们毫无半丝惧色。

    心中不得不佩服肖静,她不仅仅用严厉的军规在治兵,更是用心,用情在治兵,否则这些兵不会如此效忠于她。

    “秋苒。”羽熙轻唤我,我回神看那些视死如归的女兵:“先关起来,等到了天朝再放她们。”

    羽熙点点头。刘澜风拿着镜子转过脸,目光却是分**冷:“真是妇人之仁。不过……”忽然,他的脸骤然发生了变化,转眼之间,那个阴冷又无情的笑容已经消失,换上的,又是我熟悉的那副荡漾的神情。“我……就是喜欢……善良的……小喜……呵呵……”

    天哪,寒珏什么时候才到,帮我镇住这个妖孽。

    羽熙拿出随身的烟杆,将烟嘴放在我的粥碗上,轻轻一扣,里面洒落一些粉末。我知道是解药。他的烟杆很神奇,我总是弄不明白它的机关在哪里。

    “别在那里照镜子了,雪铭见到你有没有什么话?”我一边用筷子搅拌碗里的粥,一边问。

    刘澜风慢悠悠回到原位,也开始搅粥:“有……”

    等了半天,也未见下文,心知这就是刘澜风的习惯,却也拿他没辙,只有追问:“什么?”

    “谁……?”

    “谁?”我疑惑抬眸。刘澜风还在低头搅粥:“他……看见我说的……第一个字……”

    抚额,捏紧了拳头。羽熙握住了我的拳头,微笑:“淡定,淡定……澜澜,好好说,不然我保不了你。”

    “哦……”刘澜风放下了筷子,抬起了脸:“他说……不要管他,快逃……”

    什么鬼话!他又想像他做肖云时,所有的事都自己抗?可是,他现在一个人能抗得住吗?!他不会想真的去做肖静的男人吧!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女人怀里男人的孩子,宁可死也不会就范。而男人肚子里不会怀孩子,就可以随意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