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穿越成南少爷的小女仆

    “咳咳!”

    “咳咳!”

    呛了几口水,缪落几抬起浸湿在温水里的整张脸,用手抹掉脸上的水,睁开被水浸得锃亮的眸子。

    只见自己双膝弯曲跪坐在地,面前一个木桶,桶口圆形状,桶里有一双白净修长的脚。

    缪落几怅然若失,抬眸,浮现男人俊美的容颜。

    男人低下头颅,呼吸相闻的距离,带着温润男性荷尔蒙的嗓音,挑眉问道,“我的洗脚水好喝吗?”

    听闻,缪落几张大了嘴巴,跌坐在地。

    南寒漌从水里抬起一只脚,命令式的口吻,沉声,“擦了。”

    缪落几瞪大了眼睛,抽搐着嘴角,不可置信。

    他竟还敢拿脚对着她!!!

    缪落几一个鲤鱼打挺,单手拎起木桶,从地板上站起身。

    木桶倾倒,洗脚水从他的脑门上全数倒了下去。

    南寒漌全身湿透,光脚踩着木地板,整个人完全呆住!

    “汝等刁民,竟还侮辱本公主!杨总管——”

    不见人回应,缪落几环视了一圈卧室,床、柜子、各种新奇的摆件……

    脑袋旋转之间,一段不属于的记忆强塞进她的脑子。

    她叫洛依依,洛家的千金大小姐。

    洛家破产,欠了好多钱,南寒漌拿着张一千万的支票将她买下。

    这是她在南寒漌家做女佣的第二年。

    然后无数给南寒漌洗脚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旋转。

    缪初几看着自己的这双手,她不干净了!

    尖叫,“啊————”

    天旋地转之间,再次晕了过去!

    南寒漌一掌推开倒在他怀里的女人,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十五分钟后。

    南寒漌从浴室出来,见那女人还躺在那,转身拿起换下的湿衣,丢在地上,然后踢了踢脚边的女人。

    缪初几睁开朦胧的双目,煽动着眼睫,望着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

    对于“洛依依”这个新身份,她还有些不适应。

    南寒漌指了指地上的脏衣,“给本少爷洗干净,否则就别想睡觉。”

    呵呵!

    笑死个人儿。

    或许从前的洛依依会听话。

    但她缪落几金贵的芊芊玉手会洗这种脏东西吗?!

    五分钟后。

    缪落几眼泛泪花,双膝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手攥着衣领,一手拿着搓衣板,连夜在那洗衣服!

    她忘了一个人,御龙湾里的大总管——张管家。

    张管家是整个南家最凶的女人,她的大嘴猴一吼,缪落几就不敢嚣张了。

    而且张管家的长相丑陋到足以让缪落几做噩梦,这要是在她的皇宫里,可是不允许露脸的。

    现在张管家露着那张凶脸,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衣架,喝声道,“赶快洗!”

    缪落几强忍着委屈,晶莹的泪水啪嗒啪嗒,止也止不住地往下落,“父皇,母后,快来救救宝宝,宝宝快死掉了!”

    “你这嘴里嘟嘟囔囔什么呢!”

    张管家盯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洗衣房。

    缪落几听外面走廊上没了声音,赶快将搓衣板和衣服一丢,开水龙头冲手,她的手每天早上都要用燕窝牛奶浸泡,洗净后,涂上雪花膏,又嫩又白,可不能变糙了。

    缪落几用水搓了两下手,后知后觉,这手不是她的,是洛依依的,好粗糙啊。

    在南家干了一年粗活,这手真是不能要了。

    缪落几一边心疼着洛依依的手,一边往楼下走。

    路过南寒漌的卧室,卧室门半掩,她侧身往里偷瞄了一眼,发现里面没人,便走了进去。

    卧室里是暖色的土黄色灯光,看了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缪落几看向那张柔软的大床,一边用南寒漌那瓶价值三万块的面霜擦手,一边爬上了床,脑袋搁在枕头上,感叹:

    “哇噢~这布枕贼拉舒服!被褥好香好软哦~~~”

    比德宁宫里黄花梨心木做的卧榻还要舒服。

    夜微凉。

    南寒漌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框,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手里抱着一本书,从书房回到卧室,看到的场景,便是这鸠占鹊巢的场景。

    “张管家!”

    整耳欲聋的声音冲进她的耳朵里,缪初几睁开朦胧的双目,眨巴着眼睛,望着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

    对于“洛依依”这个新身份,她还有不适应。

    张管家几乎是飞奔上来的。

    看到缪落几躺在南寒漌的床上,吓的魂飞魄散!

    这女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不快给我起来!”

    张管家攥着她细瘦的胳膊,将缪落几从大床上攥下来,南寒漌单手把被褥、枕头通通扔到了地上,“没有下次。”

    与此同时,卧室门“嘭”的一声合上。

    缪落几重新被张管家押送回了洗衣房,除了洗衣服,还要洗南寒漌的被褥、枕头。

    张管家搬了把椅子坐在洗衣房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开始嗑了起来,“要不是你乱勾搭少爷,我不至于在这儿陪着你受累,赶快洗,你不睡,我还要去睡……”

    缪落几疑惑地小眼神看着张管家,“我什么时候勾搭南寒漌了?”

    张管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数落她,“你都敢明目张胆地爬上少爷的床,还不叫勾搭?”

    “我就是困,想睡觉,”缪落几哽咽了几声,“才没想勾搭呢。”

    她堂堂浮临国的公主,天下美男任她挑选,勾搭啥呀勾搭。

    张管家一脸鄙夷,这种看着像傻白甜,其实是白莲花的小姑娘,她看得多了:“洛依依,你在南家也干了一年多,各种表现还算不错,以后别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今天许是少爷心情好,所以才会放你一马,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放我一马?”

    她干什么坏事了呀,什么也没干啊,不就是躺了躺那张舒服的大床。

    “那他、那他不放过,又打算对我如何?杖刑?收押?还是砍头?”

    张管家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冷漠地回道,“不至于……但南家你肯定就别想再待下去了!”

    缪初几眸光闪闪,反问道,“是会被赶走的意思?”

    “昨天有个假装摔倒在少爷怀里的小女仆,不就被解雇了。”

    张管家这么一说,缪初几的脑子里还真有印象。

    那小女仆的确是假摔,事前她当着大家面,练习了好几遍。

    最后南寒漌来了,她往前扑的时候,南寒漌往旁边一躲,小女仆不仅摔了个狗吃屎,还被赶出了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