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触了逆鳞
他压低声音，凑近林枫耳边：“先去基层待两年，攒点经验，回头我找人给你求情，等风头过去了，咱们再想办法把你弄回来，怎么样？“
张文龙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眨眼，仿佛在暗示什么。“兄弟，你要明白，这官场就像一盘棋，有时候需要退一步才能进三步啊。“
林枫微笑着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张主任，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这次我是按规矩来的，不用担心。“
“按规矩？“张文龙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哎呀，年轻人就是不懂变通。“他见林枫依然神色淡定，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年轻人有股子冲劲儿也好。实在不行，待会儿我找机会跟赵书记说几句好话，看能不能给你留条后路。“
刘铭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是公安局经侦支队的队长，三十出头，短发利落，性格干练。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这林枫难道是脑子进水了？“她在心里暗想，“竟敢在今天这种场合正面硬刚赵国忠？要么是傻到家了，要么就是...“
她的目光在林枫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
她察觉到，今天的林枫似乎与前几天有些不同。
那种淡定自若的气质，不像是一个即将被下放的科级干部应有的姿态。
“有意思...“刘铭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杯，决定继续观察。
老杨——市审计局的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外号“铁算盘“——也走了过来。
他顶着个大肚子，一边擦汗一边摇头：“小林啊，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这些老同志都劝不动你了？“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今天全市领导都来迎接省纪委书记，你要是闹出点乱子，估计连清水镇都待不了了。“
老杨抬起胖乎乎的手，在林枫肩膀上拍了拍：“年轻人，服个软没什么丢人的。这官场上，能屈能伸才是真本事啊！“
林枫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人在上一世都是旁观者，看着他被赵国忠羞辱却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今天他们的劝告，或许是出于好意，但更多的是怕他闹出事来，连累了他们这些巡视组成员。
所有人里，只有市政府办的科长***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看着林枫，眼神中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透着一丝若有所思。
“王科长，“林枫主动走到***面前，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皱了皱眉，盯着林枫看了几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三十五岁左右，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穿着一丝不苟的灰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眼神却十分锐利。
在上一世，这个***是赵国强的眼线，专门安插在巡视组内部，监视巡视组的一举一动。
众人见林枫油盐不进，劝不动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大家都静静等待着风暴的到来。
林枫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他想起了昨天在苏庆阳面前的表现，那番话似乎确实打动了苏庆阳，让这位省纪委书记对他刮目相看。
不光如此，苏庆阳还亲自安排他进入巡视组，这为他报复赵国强父子提供了绝佳的平台。
但林枫也明白，自己目前只是借了苏庆阳的势，真正要在官场立足，还需要更多的政治资本和人脉关系。
苏庆阳不可能一直罩着他，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和手腕。
就在他思索间，门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赵国忠和田文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林枫和赵国忠之间来回游移。
大家心里都打起了鼓——这下子林枫可是彻底触动了市纪委书记的逆鳞，不服从组织安排，公然顶撞上级，后果不堪设想。
林枫却丝毫不慌，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门口。
李强在他身边悄悄推了他一下，小声道：“兄弟，最后给你个机会，赶紧溜吧。“
林枫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赵国忠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林枫，脸上竟然立刻堆满笑容，快步走到林枫面前，微微弯下腰，双手热情地握住林枫的手。
“林枫同志，你腿上的伤没问题了吧？“赵国忠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得仿佛在询问自己的亲弟子。
林枫淡定地笑了笑：“小伤而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影响工作。“
“林枫同志，您可真是爱岗敬业的典范啊！“赵国忠的脸上笑开了花，殷勤地继续说道，“要是我们市的年轻干部都有您这样的觉悟和担当，那昆阳市的发展一定不可限量！希望您在巡视组继续发光发热，为我们纪检事业贡献力量啊！“
说着，赵国忠还特意转向其他巡视组成员，语重心长地说：“大家一定要向林枫同志学习，这种迎难而上、勇于担当的精神，正是我们纪检干部应有的品质啊！“
林枫客套地说道：“谢谢书记，我一定不辜负组织期望，认真落实好上级的各项工作要求。“
这一幕，彻底把会议室里的众人看懵了。
大家面面相觑，震惊得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前天还对林枫横眉冷对，大发雷霆的赵国忠，今天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短短两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堂堂市纪委书记对一个小小的林枫如此低声下气？
李强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刘铭，小声道：“这什么情况？我是在做梦吗？“
刘铭使劲摇摇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知道，太诡异了...“
张文龙则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心思急转。
他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或许太过草率，应该更加重视林枫才对。
这个年轻人显然有自己不知道的背景。
田文明站在赵国忠身后，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化，最后也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对林枫点头哈腰起来。
“林主任好！林主任好！“田文明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林枫“而是“林主任“，言语中充满了讨好的意味，“之前有些误会，希望林主任不要放在心上啊！“
林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赵国忠与林枫寒暄完，走上讲台，向大家宣布：“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省纪委苏书记将亲临昆阳，指导我们的巡视工作。下面请大家立即到政府大院门口集合，准备迎接省领导！“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枫身上，又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林枫同志，你的位置安排在第一排最右侧，就在钱书记和我的旁边。“
林枫点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却微微吃惊。
这个位置竟然如此靠前，看来赵国忠是真的怕了。
众人立刻起身，排着队向门外走去。
路上，李强迫不及待地凑到林枫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满是好奇：“快说，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赵国忠怎么对你这么客气？“
“保密，“林枫神秘地笑了笑，“等会议结束，我请你喝酒，慢慢告诉你。“
李强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我看你就是故意卖关子。不过你小子可以啊，两天不见，愣是搞出这么大动静。“他凑近林枫耳边，压低声音，“是不是真攀上什么大人物了？“
林枫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让李强更加捉摸不透了。
他们来到政府大院门口，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钱卫东、赵国强和全市四套班子的主要负责同志，各委办局的***早已整齐列队等候。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庄重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标准的公式化微笑，眼睛却不时瞟向大门口，等待着省领导的到来。
林枫被安排在第一排，就在钱卫东和赵国忠的旁边，位置显赫。
这让许多市里的领导都投来惊讶的目光，他们当中好多人都知道林枫是周明远的人，也知道林枫被下放到清水镇的事情。
没想到短短几天过去，这小子竟然能顺利入驻省巡视组，还能站在钱卫东和赵国忠的身边？
这个年轻人到底何德何能，竟能站在这样的位置上？
钱卫东瞥了一眼林枫，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官场上的标准表情。
赵国强则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林枫的位置，但碍于场合，也没说什么。
林枫站在队伍里，用窥伺猎物一般的眼神，静静观察着这些昆阳市的大小领导。
钱卫东和赵建国执政的这些年里，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拿过好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
“车来了！“有人低声提醒。
所有人立刻挺直腰板，调整表情，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大门口。
一辆黑色考斯特缓缓开进昆阳市政府大院，稳稳地停在了市政府会议楼正门口。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第一个走了下来——苏庆阳，云江省纪委书记，省委常委。
苏庆阳今年五十五岁左右，身材挺拔，面容刚毅，一头短发整齐地梳向脑后，眼神锐利如鹰。
他身着一套深色西装，步伐稳健，举止沉稳，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随后下来的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者——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陈部长，面色严肃，目光如炬，一脸正气。
最后一个下车的是李胜，省纪委监察一处处长，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举止干练，目光锐利。
他四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但精神矍铄，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干部。
钱卫东和赵国强立刻带着一群领导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声音恭敬得不得了。
“苏书记，欢迎您莅临昆阳指导工作！“钱卫东快步上前，双手握住苏庆阳的手，语气中充满了谄媚，“我们昆阳市上下对您的到来期盼已久啊！“
“我们昆阳市全体党政机关负责同志对省领导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赵国强也上前一步，不甘示弱地表达着自己的“热情“，“这次巡视工作，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确保圆满完成任务！“
苏庆阳微微点头，寒暄了几句客套话，脸上挂着官场上常见的职业性微笑，既不冷淡也不热情。
他的眼睛却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巡视组的干部在哪里？“苏庆阳突然问道，目光在人群中扫视。
钱卫东赶忙领着他走向站在一旁的巡视组成员：“在这边，苏书记。这次巡视工作，我们特意挑选了一批政治素质高、业务能力强的干部...“
苏庆阳点点头，打断了钱卫东的长篇大论：“年轻干部要多锻炼，这是好事。“
他缓步走到巡视组成员面前，目光依次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
这些年轻干部大多是第一次见到省部级领导，一个个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巡视工作是一个难得的露脸机会，如果表现出色，说不定能进入省领导的视野，为未来的仕途铺平道路。
李强站在队伍里，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他在心里默默背诵着自己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生怕一会儿苏庆阳问话时回答不上来。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林枫，惊讶地发现这家伙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小子到底吃了什么药？“李强在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这么淡定？“
苏庆阳缓步走过队伍，仔细打量着每一位年轻干部，不时点头微笑，偶尔停下来问上一两句话。
“你是哪个单位的？““市公安局经侦支队，苏书记好！““嗯，年轻有为，好好干。“
这样的对话让巡视组的成员们既紧张又激动，生怕在省领导面前表现不好，又希望能被注意到。
终于，苏庆阳走到了站在队伍最后一排角落里的林枫面前。
张文龙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眨眼，仿佛在暗示什么。“兄弟，你要明白，这官场就像一盘棋，有时候需要退一步才能进三步啊。“
林枫微笑着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张主任，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这次我是按规矩来的，不用担心。“
“按规矩？“张文龙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哎呀，年轻人就是不懂变通。“他见林枫依然神色淡定，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年轻人有股子冲劲儿也好。实在不行，待会儿我找机会跟赵书记说几句好话，看能不能给你留条后路。“
刘铭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是公安局经侦支队的队长，三十出头，短发利落，性格干练。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这林枫难道是脑子进水了？“她在心里暗想，“竟敢在今天这种场合正面硬刚赵国忠？要么是傻到家了，要么就是...“
她的目光在林枫身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
她察觉到，今天的林枫似乎与前几天有些不同。
那种淡定自若的气质，不像是一个即将被下放的科级干部应有的姿态。
“有意思...“刘铭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杯，决定继续观察。
老杨——市审计局的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外号“铁算盘“——也走了过来。
他顶着个大肚子，一边擦汗一边摇头：“小林啊，你这是何必呢？我们这些老同志都劝不动你了？“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今天全市领导都来迎接省纪委书记，你要是闹出点乱子，估计连清水镇都待不了了。“
老杨抬起胖乎乎的手，在林枫肩膀上拍了拍：“年轻人，服个软没什么丢人的。这官场上，能屈能伸才是真本事啊！“
林枫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人在上一世都是旁观者，看着他被赵国忠羞辱却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今天他们的劝告，或许是出于好意，但更多的是怕他闹出事来，连累了他们这些巡视组成员。
所有人里，只有市政府办的科长***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看着林枫，眼神中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透着一丝若有所思。
“王科长，“林枫主动走到***面前，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皱了皱眉，盯着林枫看了几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三十五岁左右，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穿着一丝不苟的灰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眼神却十分锐利。
在上一世，这个***是赵国强的眼线，专门安插在巡视组内部，监视巡视组的一举一动。
众人见林枫油盐不进，劝不动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大家都静静等待着风暴的到来。
林枫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心思却飞到了别处。
他想起了昨天在苏庆阳面前的表现，那番话似乎确实打动了苏庆阳，让这位省纪委书记对他刮目相看。
不光如此，苏庆阳还亲自安排他进入巡视组，这为他报复赵国强父子提供了绝佳的平台。
但林枫也明白，自己目前只是借了苏庆阳的势，真正要在官场立足，还需要更多的政治资本和人脉关系。
苏庆阳不可能一直罩着他，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和手腕。
就在他思索间，门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赵国忠和田文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林枫和赵国忠之间来回游移。
大家心里都打起了鼓——这下子林枫可是彻底触动了市纪委书记的逆鳞，不服从组织安排，公然顶撞上级，后果不堪设想。
林枫却丝毫不慌，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门口。
李强在他身边悄悄推了他一下，小声道：“兄弟，最后给你个机会，赶紧溜吧。“
林枫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赵国忠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林枫，脸上竟然立刻堆满笑容，快步走到林枫面前，微微弯下腰，双手热情地握住林枫的手。
“林枫同志，你腿上的伤没问题了吧？“赵国忠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得仿佛在询问自己的亲弟子。
林枫淡定地笑了笑：“小伤而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影响工作。“
“林枫同志，您可真是爱岗敬业的典范啊！“赵国忠的脸上笑开了花，殷勤地继续说道，“要是我们市的年轻干部都有您这样的觉悟和担当，那昆阳市的发展一定不可限量！希望您在巡视组继续发光发热，为我们纪检事业贡献力量啊！“
说着，赵国忠还特意转向其他巡视组成员，语重心长地说：“大家一定要向林枫同志学习，这种迎难而上、勇于担当的精神，正是我们纪检干部应有的品质啊！“
林枫客套地说道：“谢谢书记，我一定不辜负组织期望，认真落实好上级的各项工作要求。“
这一幕，彻底把会议室里的众人看懵了。
大家面面相觑，震惊得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前天还对林枫横眉冷对，大发雷霆的赵国忠，今天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短短两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堂堂市纪委书记对一个小小的林枫如此低声下气？
李强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刘铭，小声道：“这什么情况？我是在做梦吗？“
刘铭使劲摇摇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知道，太诡异了...“
张文龙则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心思急转。
他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或许太过草率，应该更加重视林枫才对。
这个年轻人显然有自己不知道的背景。
田文明站在赵国忠身后，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化，最后也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对林枫点头哈腰起来。
“林主任好！林主任好！“田文明的称呼都变了，不再是“林枫“而是“林主任“，言语中充满了讨好的意味，“之前有些误会，希望林主任不要放在心上啊！“
林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赵国忠与林枫寒暄完，走上讲台，向大家宣布：“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省纪委苏书记将亲临昆阳，指导我们的巡视工作。下面请大家立即到政府大院门口集合，准备迎接省领导！“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枫身上，又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林枫同志，你的位置安排在第一排最右侧，就在钱书记和我的旁边。“
林枫点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却微微吃惊。
这个位置竟然如此靠前，看来赵国忠是真的怕了。
众人立刻起身，排着队向门外走去。
路上，李强迫不及待地凑到林枫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满是好奇：“快说，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赵国忠怎么对你这么客气？“
“保密，“林枫神秘地笑了笑，“等会议结束，我请你喝酒，慢慢告诉你。“
李强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我看你就是故意卖关子。不过你小子可以啊，两天不见，愣是搞出这么大动静。“他凑近林枫耳边，压低声音，“是不是真攀上什么大人物了？“
林枫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让李强更加捉摸不透了。
他们来到政府大院门口，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钱卫东、赵国强和全市四套班子的主要负责同志，各委办局的***早已整齐列队等候。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庄重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标准的公式化微笑，眼睛却不时瞟向大门口，等待着省领导的到来。
林枫被安排在第一排，就在钱卫东和赵国忠的旁边，位置显赫。
这让许多市里的领导都投来惊讶的目光，他们当中好多人都知道林枫是周明远的人，也知道林枫被下放到清水镇的事情。
没想到短短几天过去，这小子竟然能顺利入驻省巡视组，还能站在钱卫东和赵国忠的身边？
这个年轻人到底何德何能，竟能站在这样的位置上？
钱卫东瞥了一眼林枫，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官场上的标准表情。
赵国强则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林枫的位置，但碍于场合，也没说什么。
林枫站在队伍里，用窥伺猎物一般的眼神，静静观察着这些昆阳市的大小领导。
钱卫东和赵建国执政的这些年里，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拿过好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
“车来了！“有人低声提醒。
所有人立刻挺直腰板，调整表情，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大门口。
一辆黑色考斯特缓缓开进昆阳市政府大院，稳稳地停在了市政府会议楼正门口。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第一个走了下来——苏庆阳，云江省纪委书记，省委常委。
苏庆阳今年五十五岁左右，身材挺拔，面容刚毅，一头短发整齐地梳向脑后，眼神锐利如鹰。
他身着一套深色西装，步伐稳健，举止沉稳，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随后下来的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者——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陈部长，面色严肃，目光如炬，一脸正气。
最后一个下车的是李胜，省纪委监察一处处长，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举止干练，目光锐利。
他四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但精神矍铄，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干部。
钱卫东和赵国强立刻带着一群领导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声音恭敬得不得了。
“苏书记，欢迎您莅临昆阳指导工作！“钱卫东快步上前，双手握住苏庆阳的手，语气中充满了谄媚，“我们昆阳市上下对您的到来期盼已久啊！“
“我们昆阳市全体党政机关负责同志对省领导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赵国强也上前一步，不甘示弱地表达着自己的“热情“，“这次巡视工作，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确保圆满完成任务！“
苏庆阳微微点头，寒暄了几句客套话，脸上挂着官场上常见的职业性微笑，既不冷淡也不热情。
他的眼睛却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巡视组的干部在哪里？“苏庆阳突然问道，目光在人群中扫视。
钱卫东赶忙领着他走向站在一旁的巡视组成员：“在这边，苏书记。这次巡视工作，我们特意挑选了一批政治素质高、业务能力强的干部...“
苏庆阳点点头，打断了钱卫东的长篇大论：“年轻干部要多锻炼，这是好事。“
他缓步走到巡视组成员面前，目光依次扫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孔。
这些年轻干部大多是第一次见到省部级领导，一个个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次巡视工作是一个难得的露脸机会，如果表现出色，说不定能进入省领导的视野，为未来的仕途铺平道路。
李强站在队伍里，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他在心里默默背诵着自己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生怕一会儿苏庆阳问话时回答不上来。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林枫，惊讶地发现这家伙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小子到底吃了什么药？“李强在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这么淡定？“
苏庆阳缓步走过队伍，仔细打量着每一位年轻干部，不时点头微笑，偶尔停下来问上一两句话。
“你是哪个单位的？““市公安局经侦支队，苏书记好！““嗯，年轻有为，好好干。“
这样的对话让巡视组的成员们既紧张又激动，生怕在省领导面前表现不好，又希望能被注意到。
终于，苏庆阳走到了站在队伍最后一排角落里的林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