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人洞窟
变异野兔的血红眼睛在黑暗中如同两盏小灯，为苏晚晴一行人引路。山路崎岖，小宝背着半昏迷的小贝，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猎户张断后，不时回头查看是否有追兵。
“还有多远？“苏晚晴擦去额头的汗水。她怀里揣着母亲留下的数据芯片和记忆石，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它们的重量。
猎户张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安静。夜风送来远处犬吠声和金属碰撞的脆响——追兵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分头走。“他解下腰间短刀递给苏晚晴，“你带孩子跟着''守卫者''，我引开他们。“
苏晚晴想说些什么，猎户张却已经转身没入夜色。变异野兔——守卫者1号——用鼻子碰了碰她的脚踝，继续向山上跑去。
山路越来越陡，最后几乎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小贝在高烧中呓语不断，小宝的胳膊也被荆棘划出道道血痕。就在苏晚晴快要支撑不住时，守卫者1号停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岩壁前。
月光下，岩壁上隐约可见一个∞符号，与母亲图纸上的一模一样。野兔用前爪在符号中心按了按，岩壁竟然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进、进去吗？“小宝声音发抖。
苏晚晴咬牙点头。就在他们踏入洞口的瞬间，岩壁又悄无声息地合拢，将外界的危险隔绝在外。
黑暗中有微光亮起——是洞壁上镶嵌的某种荧光矿物，排列成指引的箭头。守卫者1号带头前行，穿过曲折的甬道，最终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室。
石室中央是个半球形的金属装置，表面布满奇怪的纹路。四壁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有些装着种子，有些则是颜色诡异的液体。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张石床，上面铺着已经发霉的被褥。
“这是......“苏晚晴的指尖拂过金属装置，上面的纹路立刻亮起蓝光。
系统残存的感应能力在她脑海中闪现：
【检测到基地核心】
【能源状态：17%】
【防御系统：离线】
守卫者1号跳到金属装置旁，用爪子按下一个隐蔽的凹槽。装置顶部滑开，露出一个与苏晚晴手中数据芯片形状完全吻合的插槽！
“它要我放进去......“苏晚晴犹豫片刻，还是将芯片插入。
刹那间，整个石室亮如白昼！金属装置投射出全息影像，一个穿着古怪白衣的女子虚影出现在半空中。苏晚晴倒吸一口凉气——那女子与她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些皱纹，头发也夹杂着银丝。
“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我的晴儿已经长大了。“女子虚影开口，声音温柔却疲惫，“我是苏禾，来自2187年的农业科学家。时空跳跃实验出错，我坠落到这个时代，失去了大部分装备。“
苏晚晴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她的猜测是对的——母亲真的是穿越者！
“我本想修复跳跃器回家，却发现了这个时代即将面临的粮食危机。“虚影继续道，“于是我留下，用残余的纳米技术改良作物。但钦天监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们想要独占技术控制王朝。“
影像闪烁了几下，出现新的画面：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农田里，手里拿着金灿灿的稻穗。苏晚晴心头一震——那是父亲！影像中的他英俊挺拔，完全没有后来记忆中的病弱模样。
“你父亲张明远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本地人。“母亲虚影的语调变得柔软，“我们相爱了，这违背了时空管理局的条例，但我不后悔。“
影像再次切换，这次是襁褓中的婴儿，被父亲高高举起，阳光下笑得灿烂。
“晴儿，你体内流淌着两个时代的血液。这赋予了你特殊的能力——与植物沟通，快速学习，甚至影响生物进化。“母亲的表情突然凝重，“但也让你成为钦天监的目标。他们相信，穿越者的后代能开启''天工宝库''。“
苏晚晴想起系统光幕的基因验证，恍然大悟。难怪她能激活那些装置！
影像变得断断续续：“跳跃器的能源...只能再支撑...一次短途跳跃...我把核心数据...植入你的基因序列...记忆石会告诉你更多...小心张...“
话音未落，影像突然消失，石室重归黑暗。只有金属装置上的纹路还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阿姐......“小宝怯生生地拉住她的手，“那个仙女是谁啊？“
苏晚晴还未回答，守卫者1号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转向洞口方向。片刻后，岩壁滑开，猎户张浑身是血地跌了进来。
“张叔！“苏晚晴冲过去扶住他。
猎户张的左肩插着半截断箭，鲜血已经浸透半边衣襟。他艰难地喘息着：“钦天监...出动了''噬魂犬''...能追踪基因信号...“
苏晚晴赶紧撕下衣角给他包扎。当碰到他右手手腕时，猎户张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但为时已晚——苏晚晴已经看到了那个发光的纹身：∞符号，与洞口的标记一模一样！
“你...也是穿越者？“她声音发颤。
猎户张——或者说张明远——闭上眼，长叹一声：“不，我是你父亲的克隆体。“
这个答案比苏晚晴想象的更惊人。克隆体？23世纪的技术已经能在这个时代实现？
“你母亲留下的''守护者协议''。“男人苦笑，“她用最后一点纳米机器创造了我，赋予我部分记忆和技能，任务就是保护你长大。“他指了指脸上的烧伤，“这些是伪装，为了不让你过早认出我。“
守卫者1号突然竖起耳朵，发出警示的低鸣。张明远脸色大变：“他们找到这里了！噬魂犬能破坏电子设备，这个洞撑不了多久！“
果然，岩壁开始微微震动，细小的碎石从顶部掉落。苏晚晴看向金属装置——母亲的时空跳跃器，能源只剩 />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中形成。
“张叔，跳跃器能带我们离开吗？“
“理论上可以，但能源不够四个人。“张明远咳嗽着，“而且定位不准，可能跳到任何时间点。“
岩壁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已经能听见外面犬类的咆哮和金属撞击声。苏晚晴迅速做出决定：“小宝，带小贝过来。“
她将弟妹拉到跳跃器旁，从怀中掏出记忆石：“捏碎它，能看到娘留下的讯息。“这是张明远之前告诉她的。
小宝依言捏碎石块。一道白光闪过，两个孩子瞬间消失不见！
“你做了什么？“张明远惊呼。
“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苏晚晴冷静得出奇，“记忆石是定位信标，母亲一定预设了安全坐标。“
外面的撞击声已经近在咫尺。张明远挣扎着站起来：“现在轮到你了，把手放在跳跃器上——“
“不。“苏晚晴摇头，“我要留下来结束这一切。“她看向守卫者1号，“你能带张叔离开吗？“
野兔的红眼睛闪烁几下，竟似人类般点了点头。它咬住张明远的裤脚，往跳跃器方向拖。
“不行！“张明远怒吼，“守护协议第一条就是确保你的安全！“
“我体内有母亲的纳米机器，对吗？“苏晚晴突然问，“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激活系统，能读懂那些符号。“
张明远愣住了：“你怎么......“
“猜的。“苏晚晴苦笑，“所以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她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银簪，“还有笔账要跟赵家算清楚。“
岩壁轰然碎裂的瞬间，守卫者1号猛地撞在跳跃器某个隐蔽按钮上。张明远的身体开始发光，他拼命想抓住苏晚晴，却只抓到一缕空气。
“晴儿！不——“
他的呼喊随着白光一起消失。烟尘散尽，洞口处站着三个黑衣人，牵着两只体型巨大、眼睛发绿的怪犬。为首的是个年轻男子，面容阴鸷，腰间挂着钦天监的令牌。
“苏姑娘，“他假惺惺地行礼，“家师莫老对你评价很高。“
苏晚晴站在原地没动，手指悄悄摸向银簪：“莫老已经死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年轻人微笑，“在下莫雨，新任钦天监少监。姑娘若配合，可免皮肉之苦。“
两只噬魂犬龇着牙，流涎的嘴里露出金属利齿。苏晚晴注意到它们脖子上套着某种发光项圈，想必是控制装置。
“你们想要什么？“
“天工宝库的钥匙。“莫雨上前一步，“你母亲从未来带来的技术储备。有了它，钦天监就能培育出无敌的军队，甚至长生不老！“
原来如此。苏晚晴心中冷笑，什么为国为民都是幌子，这群人追求的是权力和永生！
“如果我拒绝呢？“
莫雨笑容不变：“那就让噬魂犬一点点吃掉你的血肉。它们对穿越者的基因...特别饥渴。“
苏晚晴假装害怕地后退，实则靠近了金属装置。她突然想起母亲影像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小心张...“不是张明远，而是“张“家的什么人！
“我有个条件。“她抬起头，“告诉我赵家与钦天监的关系。“
莫雨挑眉：“赵家？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罢了。“他嗤笑，“赵有德的祖父是第一个发现你母亲秘密的当地人，自愿当我们的眼线。至于周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晚晴手中的银簪，“她不知道银簪里的引雷粉是特制的，不仅能引火，还能...标记目标。“
一切豁然开朗。周氏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钦天监和赵家！
“时间到了。“莫雨失去耐心，打了个响指。两只噬魂犬立刻扑上来！
苏晚晴早有准备，银簪狠狠刺向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金属装置上，纹路瞬间变成刺目的红色！
【检测到宿主生命危险】
【最终防御协议启动】
【清除所有威胁】
整个洞窟剧烈震动，顶部开始坍塌。噬魂犬的项圈突然爆出电光，将它们电得惨叫连连。莫雨大惊失色：“你干了什么？！“
“母亲的礼物。“苏晚晴冷笑。她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扩散至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苏醒。
莫雨拔剑冲来，却被一块坠落的巨石逼退。洞窟即将完全坍塌，苏晚晴转身跳向金属装置。在莫雨不甘的怒吼中，她按下了那个发光的∞符号。
世界在眼前旋转、破碎。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系统——或者说母亲留下的纳米机器——在脑海中低语：
【时空跳跃启动】
【目标时间点：三天后】
【任务：终结循环】
“还有多远？“苏晚晴擦去额头的汗水。她怀里揣着母亲留下的数据芯片和记忆石，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它们的重量。
猎户张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安静。夜风送来远处犬吠声和金属碰撞的脆响——追兵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分头走。“他解下腰间短刀递给苏晚晴，“你带孩子跟着''守卫者''，我引开他们。“
苏晚晴想说些什么，猎户张却已经转身没入夜色。变异野兔——守卫者1号——用鼻子碰了碰她的脚踝，继续向山上跑去。
山路越来越陡，最后几乎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小贝在高烧中呓语不断，小宝的胳膊也被荆棘划出道道血痕。就在苏晚晴快要支撑不住时，守卫者1号停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岩壁前。
月光下，岩壁上隐约可见一个∞符号，与母亲图纸上的一模一样。野兔用前爪在符号中心按了按，岩壁竟然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进、进去吗？“小宝声音发抖。
苏晚晴咬牙点头。就在他们踏入洞口的瞬间，岩壁又悄无声息地合拢，将外界的危险隔绝在外。
黑暗中有微光亮起——是洞壁上镶嵌的某种荧光矿物，排列成指引的箭头。守卫者1号带头前行，穿过曲折的甬道，最终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室。
石室中央是个半球形的金属装置，表面布满奇怪的纹路。四壁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有些装着种子，有些则是颜色诡异的液体。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张石床，上面铺着已经发霉的被褥。
“这是......“苏晚晴的指尖拂过金属装置，上面的纹路立刻亮起蓝光。
系统残存的感应能力在她脑海中闪现：
【检测到基地核心】
【能源状态：17%】
【防御系统：离线】
守卫者1号跳到金属装置旁，用爪子按下一个隐蔽的凹槽。装置顶部滑开，露出一个与苏晚晴手中数据芯片形状完全吻合的插槽！
“它要我放进去......“苏晚晴犹豫片刻，还是将芯片插入。
刹那间，整个石室亮如白昼！金属装置投射出全息影像，一个穿着古怪白衣的女子虚影出现在半空中。苏晚晴倒吸一口凉气——那女子与她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些皱纹，头发也夹杂着银丝。
“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我的晴儿已经长大了。“女子虚影开口，声音温柔却疲惫，“我是苏禾，来自2187年的农业科学家。时空跳跃实验出错，我坠落到这个时代，失去了大部分装备。“
苏晚晴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她的猜测是对的——母亲真的是穿越者！
“我本想修复跳跃器回家，却发现了这个时代即将面临的粮食危机。“虚影继续道，“于是我留下，用残余的纳米技术改良作物。但钦天监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们想要独占技术控制王朝。“
影像闪烁了几下，出现新的画面：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农田里，手里拿着金灿灿的稻穗。苏晚晴心头一震——那是父亲！影像中的他英俊挺拔，完全没有后来记忆中的病弱模样。
“你父亲张明远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本地人。“母亲虚影的语调变得柔软，“我们相爱了，这违背了时空管理局的条例，但我不后悔。“
影像再次切换，这次是襁褓中的婴儿，被父亲高高举起，阳光下笑得灿烂。
“晴儿，你体内流淌着两个时代的血液。这赋予了你特殊的能力——与植物沟通，快速学习，甚至影响生物进化。“母亲的表情突然凝重，“但也让你成为钦天监的目标。他们相信，穿越者的后代能开启''天工宝库''。“
苏晚晴想起系统光幕的基因验证，恍然大悟。难怪她能激活那些装置！
影像变得断断续续：“跳跃器的能源...只能再支撑...一次短途跳跃...我把核心数据...植入你的基因序列...记忆石会告诉你更多...小心张...“
话音未落，影像突然消失，石室重归黑暗。只有金属装置上的纹路还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阿姐......“小宝怯生生地拉住她的手，“那个仙女是谁啊？“
苏晚晴还未回答，守卫者1号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转向洞口方向。片刻后，岩壁滑开，猎户张浑身是血地跌了进来。
“张叔！“苏晚晴冲过去扶住他。
猎户张的左肩插着半截断箭，鲜血已经浸透半边衣襟。他艰难地喘息着：“钦天监...出动了''噬魂犬''...能追踪基因信号...“
苏晚晴赶紧撕下衣角给他包扎。当碰到他右手手腕时，猎户张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但为时已晚——苏晚晴已经看到了那个发光的纹身：∞符号，与洞口的标记一模一样！
“你...也是穿越者？“她声音发颤。
猎户张——或者说张明远——闭上眼，长叹一声：“不，我是你父亲的克隆体。“
这个答案比苏晚晴想象的更惊人。克隆体？23世纪的技术已经能在这个时代实现？
“你母亲留下的''守护者协议''。“男人苦笑，“她用最后一点纳米机器创造了我，赋予我部分记忆和技能，任务就是保护你长大。“他指了指脸上的烧伤，“这些是伪装，为了不让你过早认出我。“
守卫者1号突然竖起耳朵，发出警示的低鸣。张明远脸色大变：“他们找到这里了！噬魂犬能破坏电子设备，这个洞撑不了多久！“
果然，岩壁开始微微震动，细小的碎石从顶部掉落。苏晚晴看向金属装置——母亲的时空跳跃器，能源只剩 />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中形成。
“张叔，跳跃器能带我们离开吗？“
“理论上可以，但能源不够四个人。“张明远咳嗽着，“而且定位不准，可能跳到任何时间点。“
岩壁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已经能听见外面犬类的咆哮和金属撞击声。苏晚晴迅速做出决定：“小宝，带小贝过来。“
她将弟妹拉到跳跃器旁，从怀中掏出记忆石：“捏碎它，能看到娘留下的讯息。“这是张明远之前告诉她的。
小宝依言捏碎石块。一道白光闪过，两个孩子瞬间消失不见！
“你做了什么？“张明远惊呼。
“送他们去安全的地方。“苏晚晴冷静得出奇，“记忆石是定位信标，母亲一定预设了安全坐标。“
外面的撞击声已经近在咫尺。张明远挣扎着站起来：“现在轮到你了，把手放在跳跃器上——“
“不。“苏晚晴摇头，“我要留下来结束这一切。“她看向守卫者1号，“你能带张叔离开吗？“
野兔的红眼睛闪烁几下，竟似人类般点了点头。它咬住张明远的裤脚，往跳跃器方向拖。
“不行！“张明远怒吼，“守护协议第一条就是确保你的安全！“
“我体内有母亲的纳米机器，对吗？“苏晚晴突然问，“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激活系统，能读懂那些符号。“
张明远愣住了：“你怎么......“
“猜的。“苏晚晴苦笑，“所以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她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银簪，“还有笔账要跟赵家算清楚。“
岩壁轰然碎裂的瞬间，守卫者1号猛地撞在跳跃器某个隐蔽按钮上。张明远的身体开始发光，他拼命想抓住苏晚晴，却只抓到一缕空气。
“晴儿！不——“
他的呼喊随着白光一起消失。烟尘散尽，洞口处站着三个黑衣人，牵着两只体型巨大、眼睛发绿的怪犬。为首的是个年轻男子，面容阴鸷，腰间挂着钦天监的令牌。
“苏姑娘，“他假惺惺地行礼，“家师莫老对你评价很高。“
苏晚晴站在原地没动，手指悄悄摸向银簪：“莫老已经死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年轻人微笑，“在下莫雨，新任钦天监少监。姑娘若配合，可免皮肉之苦。“
两只噬魂犬龇着牙，流涎的嘴里露出金属利齿。苏晚晴注意到它们脖子上套着某种发光项圈，想必是控制装置。
“你们想要什么？“
“天工宝库的钥匙。“莫雨上前一步，“你母亲从未来带来的技术储备。有了它，钦天监就能培育出无敌的军队，甚至长生不老！“
原来如此。苏晚晴心中冷笑，什么为国为民都是幌子，这群人追求的是权力和永生！
“如果我拒绝呢？“
莫雨笑容不变：“那就让噬魂犬一点点吃掉你的血肉。它们对穿越者的基因...特别饥渴。“
苏晚晴假装害怕地后退，实则靠近了金属装置。她突然想起母亲影像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小心张...“不是张明远，而是“张“家的什么人！
“我有个条件。“她抬起头，“告诉我赵家与钦天监的关系。“
莫雨挑眉：“赵家？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罢了。“他嗤笑，“赵有德的祖父是第一个发现你母亲秘密的当地人，自愿当我们的眼线。至于周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晚晴手中的银簪，“她不知道银簪里的引雷粉是特制的，不仅能引火，还能...标记目标。“
一切豁然开朗。周氏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钦天监和赵家！
“时间到了。“莫雨失去耐心，打了个响指。两只噬魂犬立刻扑上来！
苏晚晴早有准备，银簪狠狠刺向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金属装置上，纹路瞬间变成刺目的红色！
【检测到宿主生命危险】
【最终防御协议启动】
【清除所有威胁】
整个洞窟剧烈震动，顶部开始坍塌。噬魂犬的项圈突然爆出电光，将它们电得惨叫连连。莫雨大惊失色：“你干了什么？！“
“母亲的礼物。“苏晚晴冷笑。她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扩散至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苏醒。
莫雨拔剑冲来，却被一块坠落的巨石逼退。洞窟即将完全坍塌，苏晚晴转身跳向金属装置。在莫雨不甘的怒吼中，她按下了那个发光的∞符号。
世界在眼前旋转、破碎。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系统——或者说母亲留下的纳米机器——在脑海中低语：
【时空跳跃启动】
【目标时间点：三天后】
【任务：终结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