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一起干吧!
。哲华黎看着秦牧走来，努力的站稳身形，抬手道:“秦教主，请！”
秦牧不解:“干嘛？”
哲华黎面色严肃:“能够死在教主的剑下，胜过死在秋冥皇子手百倍。死在你的手，我心服口服。”
秦牧哭笑不得，摇头道:“哲华黎，你误会了。”
哲华黎茫然。
“我不是来杀你的，你死在这里，对我来说很麻烦。”
秦牧走上前来，将他从破砖烂瓦拎出来，解释道:“这柱子上有首诗，是破解鬼船神通的关键，你站在旁边，待会鬼船轮回重组后你便会和柱子变成体，我若是砍死你，血淋漓的会把字迹弄花，我岂不是又要等场轮回？你想死的话，那就死远点。”
哲华黎闷哼声，盯着他的手，只见秦牧的手捏着的是瓶龙涎，正在用龙涎涂抹他的伤口。
“秦教主，你正在为我治疗伤势。”哲华黎提醒道。
秦牧这才醒悟过来，随手将他丢在地上，讷讷道:“医者父母心，我这是习惯使然。”
哲华黎被摔得伤口疼痛，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秦牧处理了遍，伤口正在愈合，不再流血。
“你还是救了我。”
他心情复杂:“秦教主，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敌人。你我都是草莽出身，能够有如今的地位是靠自己打拼来的，因此死在教主的手，我绝无任何怨言。让我们来场道的对决，让我真正的败在你手，死在你手！”
秦牧摇头道:“哲华黎，你真的误会了。你我哪里是草莽出身？相比秋冥皇子，你我可以算是草莽出身，但是相比普通人，我们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你是神祇的后裔，天资出类拔萃，有洛无双教导，又有缚日罗这等魔神传授，凡人谁有你这样的条件？”
哲华黎微微怔。
秦牧道:“我虽然是大墟的弃婴，但身边有残老村九老的教导，九位最出色的老师。而且我还是幽都神子，开皇后人，虽然没有什么帮助，只是背景，但地位在那里。而且我还是霸体。”
他摇了摇头:“我们怎么算是草莽？真正的草莽出身，是那些普普通通的人，父母朝九晚五辛勤劳作依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生在这样的家庭，日三餐都成问题，生存都成问题。有些地方虎狼遍地，父母早出寻找食物，晚上未必能活着回来，出生在这里的人依旧在苦难努力，努力向上爬，向上攀登，这是草莽。”
他不疾不徐道:“这样的人没有我们的条件，也没有我们际遇和背景，他们会经历很多坎，很多陷阱，殊死挣扎，最终取得成就。我们不算是草莽英雄，他们才是。”
哲华黎站起身来，低头想了想，点头:“秦教主所言极是。相比他们，我们才是那个形容可憎的秋冥皇子。”
“延康变法，想要改变的就是这现状。”
秦牧目光热切，道:“延康变法的目的，是让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充足的教育，广办小学大学，将道法神通传授出去，让草莽变成英雄少了诸多坎坷与陷阱，让每个人的潜力和才能都能发挥出来！”
他有些激动:“这次变法，让诸神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各司其职，各尽其能！试想下，未来的延康，天上飞的是艘艘楼船大舰，物资往来，极大丰盛，人可以隔着万里之遥对话，可以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才能！他们会建造富丽堂皇的建筑，会沟通个个诸天，个个世界，会有华丽多彩的艺术，会有数不清的人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让人们生活得更好！哲华黎……”
哲华黎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秦牧热切道:“你听说过天圣教吗？”
哲华黎张着嘴巴瞪大眼睛。
“跟我起干吧！”
秦牧双手抓住他的双肩，用力晃了晃，笑道:“咱们起做出番事业！你在那个腐朽的天庭里打拼，拼死拼活的往上爬，能爬到哪里去？爬到顶，你也只是像洛无双样，做灵秀军的领袖，你上面还是有无数权贵，你见到秋冥皇子这样的人还是要低声下气。而延康的未来不同，可以让你有更高的抱负，更多的可能！”
哲华黎被他晃得头晕，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也是要稳住自己的道心:“秦教主，你让我考虑下……”
秦牧放开他，握紧拳头，为他鼓劲，悄声道:“想想你的梦想，想想你的内心和你的追求！”
哲华黎浑浑噩噩，觉得他说的非常好，感染自己的内心，不由得点头道:“我也觉得在下界远比上界精彩……不过，咱们被困在这艘鬼船上，只怕无法活着出去，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秦牧笑道:“我们可以出去。你没有发现，我比你和秋冥皇子都强，却没有虚化吗？”
哲华黎闷哼声，觉得自己刚才答应得早了:“这厮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凌天尊的神通将这艘船变成鬼船，看起来神通极为厉害，但实则还是在造化神通基础上，逆转物质，让物质处在不动的状态，甚至让物质回流！但是她施展神通的时候法力不济，没有真正的做到这点。”
光芒再度爆发，将他们淹没。
秦牧眼光芒闪烁，很是兴奋，在光芒里走来走去，向哲华黎解释道:“鬼船的物质还是在变化，变化到了极限，便会触发她的神通，神通爆发，再度调整鬼船的物质，调整到最原始的状态。”
光芒散去，座座被摧毁的大殿恢复如初，刻着诗句的柱子也恢复原样。
秦牧依旧没有被虚化的趋势，还在围绕哲华黎走来走去，兴奋道:“这种调整，会带来时空上的变迁，因此鬼船会在个个时空穿梭，而三十六次穿越之后，这种神通才算是施展了遍。因此三十六次小轮回之后便是次大轮回，回到起点！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哲华黎瞪大眼睛，眼片茫然，过了片刻才清醒过来，连忙摇头。
秦牧继续解释道:“我让自己处在个与鬼船相同的物质变迁的频率，凌天尊的神通便会认为我也是鬼船的部分，因此我就不会变成虚。所以，我们同批登船的人，可以剩下两人，个是你，个是我。现在你明白了吗？”
哲华黎又瞪大眼睛，身后的妖刀也在瞪大眼睛，很是茫然。
“我明白了。”
哲华黎表情恢复正常，正色道:“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秦教主果然智慧通天，佩服，佩服！”
秦牧很是欣慰。
哲华黎背后的妖刀眼睛还是片茫然，没有回过神来。
“我若是说自己没有听明白，岂不是被他小觑？”
哲华黎心道:“对这些研究狂人，听不懂的时候就装作能听懂，反正不要插嘴便不会暴露我学识浅薄。”
“而脱离这艘船，有次最佳的机会！”
秦牧愈发兴奋，道:“那就是物质变化最剧烈的时期！什么时候才是物质变化最剧烈的时期？也就是鬼船第次穿越的时候。那时候，鬼船上所有的羽林军都变成了虚，鬼船也变成了虚！如果我猜测不差的话，只怕玄武、朱雀、青龙、白虎四位古神大帝，也是在那个时候登船，留下了封印！”
哲华黎抚掌赞道:“秦兄果然是才情过人！”
他背后的妖刀眼还是片茫然。
秦牧喜道:“哲华黎师兄不愧是我的知音，听便懂。古神四帝前来探寻羽林军穿越事件，登上这艘船，引起了船体物质的巨大变化，羽林军全体虚化，变成不可观测的状态，凌天尊的神通彻底爆发，与四帝冲突，那个时候便是我们借助四帝的力量，破解凌天尊的神通之时！只要破解，我们便会将那些虚化的人救出，返回各自的时代！”
哲华黎只听懂了最后句话，满面笑容，道:“秦教主，我们该怎么做？”
“保命！”
秦牧面色凝重，幽幽道:“在这段时间内保住性命。对不对，林枭？”
哲华黎心惊，四下看去，突然目光落在船桅挂着的个灯笼上。
那灯笼打开门户，个鸟首人身的小人儿站在小小的门，身后是轮光芒璀璨的太阳。
那小人儿抚掌赞道:“不愧是九大天尊之的牧天尊！仅仅几次轮回，你便想通了破解办法。秋冥神子的杀光所有不易常数的办法，我也试过，不顶用，恐怕唯摆脱这艘船的办法，便是你的办法。”
秦牧微笑道:“然而作为帝后的亲信，你却不容任何人逃出这艘船，免得秘密暴露。”
那灯小人儿叹道:“是这个道理。所有不易常数者都要死，都必须死。”
秦牧突然道:“那么林枭，你还记得你在这艘船上轮回了多少次了吗？”
灯小人儿微微怔，不解其意。
秦牧笑道:“这艘船每次小轮回，便会有批人登船，可见，船上的所有人都不会真正死亡。他们死亡之后，化成虚之后，等到下次轮回时，还会再活过来，再度登船。船上的物质恒定，不增不减，不易不改，这就是凌天尊的神通。那么，等到你带着绝无尘登船时，现在的你还存在吗？”
灯的光芒突然变得无比炽烈，那鸟首人身的小人儿有些焦躁不安。
秦牧微微笑，悠然道:“那个时候，现在的你便会消失，变成刚刚登船的你。你会与你的同伴，带着绝无尘再度登上这艘船，再度重复你做过的事情。你重复了多少遍了？”
灯小人儿笑道:“我记得所有的轮回……”
“你不记得。”
秦牧露出鄙夷之色:“你倘若记得，我也会记得我经历了多少次轮回，所有的不易常数者也都会记得。他们却屡次被你杀掉，显然你是不记得的，他们也不记得。唯有些记忆的是龙伯，也就是那头与这艘船融为体的疯癫老龙，但他的记忆也是不全。”
灯小人儿瞳孔骤缩，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如同鸡叫，道:“然而你很快就要死了。三十六次轮回之后，你会再度复活，再度被我杀死！”
灯笼光芒大放，那轮灯太阳旋转，股无比恐怖的波动传来，将秦牧所立之地轰得粉碎！
灯小人儿飞扑过来，却见秦牧与哲华黎已然消失无踪！
秦牧施展传送神通，将自己连同哲华黎起传送出去，飞速道:“这厮自斩修为，但也是神祇般强横，可以硬抗村长的击而不死。我们寻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躲到他再度轮回为止！那时他记不得我们……”
突然，道灯光扫来，所过之处切都被蒸发得干干净净，灯小人儿笑道:“躲？这艘船我了如指掌，你们能躲到何处去？”
哲华黎摇头道:“秦教主，你我联手，杀不掉尊神祇吗？”
秦牧微微怔，仔细看他眼，摇头道:“与虚生花联手，神祇我也可以战，但你又不是虚生花。”
哲华黎闷哼声，战意熊熊:“我不如虚生花？不要小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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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露出鄙夷之色:“你倘若记得，我也会记得我经历了多少次轮回，所有的不易常数者也都会记得。他们却屡次被你杀掉，显然你是不记得的，他们也不记得。唯有些记忆的是龙伯，也就是那头与这艘船融为体的疯癫老龙，但他的记忆也是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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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华黎摇头道:“秦教主，你我联手，杀不掉尊神祇吗？”
秦牧微微怔，仔细看他眼，摇头道:“与虚生花联手，神祇我也可以战，但你又不是虚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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