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闻听武魂1
“不错，在武林中常听到几种声音的功夫，如腹语功、密音入耳、狮子吼、千里传音、回旋魔音，这些武功都不足为奇。这些武功只要内力深厚，一字一喀出来却行。但是，他的武功我现在还没想出来是如何使出来。打开瓶子我听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一句话，你说我能不被振惊吗？”
“有这种事？”
“是呀！武林各大门派门户成见很深，跟他们所谓的关系好就是武林正派，就是武林一系，其他就是邪派，就是江湖败类。但是，他们有时得让弟子到江湖上走动走动，看一看江湖的事，听一听奇事怪闻，自己长进本门的功夫。表面虽然不屑江湖门派，但对所见所闻也不得不记录下来，回去禀报。这也是几大门派虽然固守门户，却对江湖里的事知无不晓，那些所谓江湖绝技，我们在他们身上也屡见不鲜。”
公孙蛟江湖上虽负有神医之名，但是，在武林中却也是被列入邪派人物。实际上名门正派找他治病的人是少之又少，因为各门派除自己的看门绝技之外也有自己的不传秘药。有时想要治病救人，有些门派弟子宁可误失救命的时间，也不愿意让救治，这也是什么公孙家出外救人要乔装打扮的一个原因。
段丽丽也听出来了，公孙蛟对所谓的名门正派，内心真的是深恶痛疾。她自己不是什么门派，公孙蛟所讲的她都能懂。就像自家一样，不参与江湖却也知道许多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见公孙茵茵也不见一灵禅师黄文瑞，打听才知两人去办事去了。
吃过饭后，公孙蛟就叫段丽丽在医舍，讲解《伏魔封印》里面的要点，见段丽丽掌握下来，便一会再过来提问，再教一些。如此反复。至黄昏时，段丽丽已将全本要点记得差不多了，对于穴位、经脉这些段丽丽倒是非常熟悉，至于用针、用药就不懂了，只记住一些药性互克原理。当然，这些都只是围绕着解开封印而进行的。
公孙蛟抖抖衣服，说：“丫头，该记住的你都记住了。这本书只是我早年前所学的一些，我相信对你解开封印有很多用处。至于你身上的封印，超过常理，你也知当时只是为救你生命，以我的内力封的封印我能感到并不是很固化。九重封印，不能连接打开！那样随时可能要你生命，你最好按我所说步骤来，当然也看机缘，一切都有变数。封印打开，可以说当今武林能威胁到你的人并不多。”
段丽丽问：“怎么封印打开，我就成为武林绝顶高手了？”
“你要知道，冰蚕可以增加一个人的内力，你附着的冰蚕却是冰蚕中的异物，不单食用过冥泠柘，还是未进行九转重生冰蚕王。封印打开，你体内的内力直接提升到绝顶高手的境界，超过我，也超过当今武林的任何人。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你服食过这样的冰蚕，恐怕你的生命危险性也是很大的。大明满天下奇士方术满天飞，求仙的人多不胜数，唐僧肉都能长生不老，何况你还服食过未进行九转重生冰蚕？”
“唐僧肉？”丽丽开怀一笑。
“你别笑！你可能跟我们一样，面表难于衰老，这是我不得不提的一个事。假若真是过几年你若没变，一定要注意打扮，否则，你就得远离人群。”
段丽丽面色大变，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是呀，如果真像公孙家一样，那自己身边还能有朋友亲人了吗？
“生老病死，四个字是人生最难看破的东西。你若拥有不变的容颜，我也要告诉你，这只是空有一条外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自己最深能本会。”
“公孙先生是说，就像虫子一样，看起来不变，但还是老了。”
“亏你还饱读诗书，什么虫子不虫子。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空有一个漂亮的外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别人可看不到，只会以为你服用什么长生不老药。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江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即使世上真有传说的长生不老药又怎么样呢？”
段丽丽突然流下了眼泪。对于这首诗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是无数个夜晚自己吟着这么一首诗而看着月亮过夜的。此时，公孙蛟无意吟出，却有一种与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她突然害怕起来，如果真是老而不衰，人生失去的还有爱情，不仅仅是朋友、亲情！
“好了！我也该走了。她们东西收拾完了。就等他们的船来了。”公孙蛟站起来，段丽丽忙起身送至门口。
公孙一家的东西还真不少，看那些箱子里装的应当是药物之类，看起来真得装下满满的一船。那丫头则又忙着做饭，看到公孙夫人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段丽丽心里过意不去。别看她在家是大小姐，现在却是没有什么架子，也知道帮忙。如果不是自己，公孙先生肯定一下午时间将东西帮忙收拾好了。
“不用不用，早收拾完了。”公孙夫人甘凤凤一见，摆手示意。“只不过有些东西舍不得扔掉。”
段丽丽突然跪下来，对着甘凤凤和公孙蛟嗑头。
公孙蛟此时用手扶起段丽丽，一天的接触，他们已建立起深深的情宜，在这一刻，突然另感到一种生离死别，此去经年恐怕也遥遥无期，再无谋面的机会。也无什么癖不癖的，不像开始那样，用内力将别人扶起来。
“丫头，如果有一天，你在武林中成名了，一定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天下奇人异士太多了，武功再高，暗箭难防。你伤害人家生命，甚至十年二十年之后，仇恨还是难于消除了。”
“小女子记住前辈的话，不与武林中人发生纠纷。”段丽丽想，我怎么会去与武林中人发生什么联系呢？
甘凤凤看出来了：“丫头，你不信吗？”
“相信！”
“你现在与张剑还有难于割断的情义存在，即使两人断了，这世事难料，我们希望你不要杀伤太多。”
“是，夫人，丽丽谨记教诲。”
甘凤凤看了丽丽一眼，问“丫头，你说这世上富人多不多？”
段丽丽不明，随口答：“当然是富人少。”
“错！这世上的富人还真不少。只不过有些人不愿意显富而已。什么时候看出有还是没有？就只有在他们积累到一定程度，要将吞并别家时。我要跟你说的是，这世上高手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不是十倍，而是百倍，而是他们深藏不露而已，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你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不与你争的。武林中四大家，那一家平常？散修而行侠义的武林八仙，谁识他们面目？他们的弟子你认识吗？这些都不属于武林名门正派，你想还有多少散修的人？我甘家隐藏武林几百年，又几人识？
而且武功也不是唯一的标准，天下都说慕容家，他们武功高吗？西门剑法天下无敌吗？这些都是靠人而为，心计和战术很重要，机会也很重要。曾经，有些不知名的人出现在武林中，就打败了武林成名多年的高手，只不过他们很快就消失，而那些现存下来的高手，有些根本不是败在武功上，而是败在轻敌上，对这些事各人也羞于提起，所以武林中看起来高手好像集中在几大门派中，其实江湖才是大的武林。你先生接触许多的病人，知道更多武林中不被人所知的事，天下千奇百怪的武功，数不胜数，我们一心救人，有时谋害我们的人更多。这也是我们隐退江湖的原因。”
段丽丽无语，自己先前对公孙家隐身于江湖的见解，突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看来，江湖之事，并不是家中父兄所讲的那样，甘凤凤的一话，深深地刺激段丽丽行走江湖的决心。
“丫头，我突然觉得应当教会你易容化装的本事。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掌握之后你起码也知道如何识江湖的易容术，对保护自己甚至好过你学再高的武功。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武功，否则，凭你云南段氏的内功心法，早让你挤身顶尖高手的境界。”
段丽丽大奇：“这怪医居然知道自己的内功修为层次？”是的，段丽丽从小练功都是按着自己的喜爱而为，多半是为着玩。家庭环境的影响，她不得不学些随身的武功。父兄教的功法都是较为正宗的修习方法，督导一疏，她就没怎么去练，偶尔加把劲而已。
“好吧！你跟我来。”段丽丽跟着公孙蛟返回医舍，刚才公孙蛟自己搬走几次东西，屋里东西少得很，但是就在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公孙蛟还是拿出一个袋子来，一打开，里面尽是面具和湿润的泥子，几个小盒子，小盒子外面是颜色。
“有这种事？”
“是呀！武林各大门派门户成见很深，跟他们所谓的关系好就是武林正派，就是武林一系，其他就是邪派，就是江湖败类。但是，他们有时得让弟子到江湖上走动走动，看一看江湖的事，听一听奇事怪闻，自己长进本门的功夫。表面虽然不屑江湖门派，但对所见所闻也不得不记录下来，回去禀报。这也是几大门派虽然固守门户，却对江湖里的事知无不晓，那些所谓江湖绝技，我们在他们身上也屡见不鲜。”
公孙蛟江湖上虽负有神医之名，但是，在武林中却也是被列入邪派人物。实际上名门正派找他治病的人是少之又少，因为各门派除自己的看门绝技之外也有自己的不传秘药。有时想要治病救人，有些门派弟子宁可误失救命的时间，也不愿意让救治，这也是什么公孙家出外救人要乔装打扮的一个原因。
段丽丽也听出来了，公孙蛟对所谓的名门正派，内心真的是深恶痛疾。她自己不是什么门派，公孙蛟所讲的她都能懂。就像自家一样，不参与江湖却也知道许多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见公孙茵茵也不见一灵禅师黄文瑞，打听才知两人去办事去了。
吃过饭后，公孙蛟就叫段丽丽在医舍，讲解《伏魔封印》里面的要点，见段丽丽掌握下来，便一会再过来提问，再教一些。如此反复。至黄昏时，段丽丽已将全本要点记得差不多了，对于穴位、经脉这些段丽丽倒是非常熟悉，至于用针、用药就不懂了，只记住一些药性互克原理。当然，这些都只是围绕着解开封印而进行的。
公孙蛟抖抖衣服，说：“丫头，该记住的你都记住了。这本书只是我早年前所学的一些，我相信对你解开封印有很多用处。至于你身上的封印，超过常理，你也知当时只是为救你生命，以我的内力封的封印我能感到并不是很固化。九重封印，不能连接打开！那样随时可能要你生命，你最好按我所说步骤来，当然也看机缘，一切都有变数。封印打开，可以说当今武林能威胁到你的人并不多。”
段丽丽问：“怎么封印打开，我就成为武林绝顶高手了？”
“你要知道，冰蚕可以增加一个人的内力，你附着的冰蚕却是冰蚕中的异物，不单食用过冥泠柘，还是未进行九转重生冰蚕王。封印打开，你体内的内力直接提升到绝顶高手的境界，超过我，也超过当今武林的任何人。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你服食过这样的冰蚕，恐怕你的生命危险性也是很大的。大明满天下奇士方术满天飞，求仙的人多不胜数，唐僧肉都能长生不老，何况你还服食过未进行九转重生冰蚕？”
“唐僧肉？”丽丽开怀一笑。
“你别笑！你可能跟我们一样，面表难于衰老，这是我不得不提的一个事。假若真是过几年你若没变，一定要注意打扮，否则，你就得远离人群。”
段丽丽面色大变，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是呀，如果真像公孙家一样，那自己身边还能有朋友亲人了吗？
“生老病死，四个字是人生最难看破的东西。你若拥有不变的容颜，我也要告诉你，这只是空有一条外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自己最深能本会。”
“公孙先生是说，就像虫子一样，看起来不变，但还是老了。”
“亏你还饱读诗书，什么虫子不虫子。你说得没错，就是这样，空有一个漂亮的外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别人可看不到，只会以为你服用什么长生不老药。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江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即使世上真有传说的长生不老药又怎么样呢？”
段丽丽突然流下了眼泪。对于这首诗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是无数个夜晚自己吟着这么一首诗而看着月亮过夜的。此时，公孙蛟无意吟出，却有一种与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她突然害怕起来，如果真是老而不衰，人生失去的还有爱情，不仅仅是朋友、亲情！
“好了！我也该走了。她们东西收拾完了。就等他们的船来了。”公孙蛟站起来，段丽丽忙起身送至门口。
公孙一家的东西还真不少，看那些箱子里装的应当是药物之类，看起来真得装下满满的一船。那丫头则又忙着做饭，看到公孙夫人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段丽丽心里过意不去。别看她在家是大小姐，现在却是没有什么架子，也知道帮忙。如果不是自己，公孙先生肯定一下午时间将东西帮忙收拾好了。
“不用不用，早收拾完了。”公孙夫人甘凤凤一见，摆手示意。“只不过有些东西舍不得扔掉。”
段丽丽突然跪下来，对着甘凤凤和公孙蛟嗑头。
公孙蛟此时用手扶起段丽丽，一天的接触，他们已建立起深深的情宜，在这一刻，突然另感到一种生离死别，此去经年恐怕也遥遥无期，再无谋面的机会。也无什么癖不癖的，不像开始那样，用内力将别人扶起来。
“丫头，如果有一天，你在武林中成名了，一定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天下奇人异士太多了，武功再高，暗箭难防。你伤害人家生命，甚至十年二十年之后，仇恨还是难于消除了。”
“小女子记住前辈的话，不与武林中人发生纠纷。”段丽丽想，我怎么会去与武林中人发生什么联系呢？
甘凤凤看出来了：“丫头，你不信吗？”
“相信！”
“你现在与张剑还有难于割断的情义存在，即使两人断了，这世事难料，我们希望你不要杀伤太多。”
“是，夫人，丽丽谨记教诲。”
甘凤凤看了丽丽一眼，问“丫头，你说这世上富人多不多？”
段丽丽不明，随口答：“当然是富人少。”
“错！这世上的富人还真不少。只不过有些人不愿意显富而已。什么时候看出有还是没有？就只有在他们积累到一定程度，要将吞并别家时。我要跟你说的是，这世上高手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不是十倍，而是百倍，而是他们深藏不露而已，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你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不与你争的。武林中四大家，那一家平常？散修而行侠义的武林八仙，谁识他们面目？他们的弟子你认识吗？这些都不属于武林名门正派，你想还有多少散修的人？我甘家隐藏武林几百年，又几人识？
而且武功也不是唯一的标准，天下都说慕容家，他们武功高吗？西门剑法天下无敌吗？这些都是靠人而为，心计和战术很重要，机会也很重要。曾经，有些不知名的人出现在武林中，就打败了武林成名多年的高手，只不过他们很快就消失，而那些现存下来的高手，有些根本不是败在武功上，而是败在轻敌上，对这些事各人也羞于提起，所以武林中看起来高手好像集中在几大门派中，其实江湖才是大的武林。你先生接触许多的病人，知道更多武林中不被人所知的事，天下千奇百怪的武功，数不胜数，我们一心救人，有时谋害我们的人更多。这也是我们隐退江湖的原因。”
段丽丽无语，自己先前对公孙家隐身于江湖的见解，突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看来，江湖之事，并不是家中父兄所讲的那样，甘凤凤的一话，深深地刺激段丽丽行走江湖的决心。
“丫头，我突然觉得应当教会你易容化装的本事。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掌握之后你起码也知道如何识江湖的易容术，对保护自己甚至好过你学再高的武功。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武功，否则，凭你云南段氏的内功心法，早让你挤身顶尖高手的境界。”
段丽丽大奇：“这怪医居然知道自己的内功修为层次？”是的，段丽丽从小练功都是按着自己的喜爱而为，多半是为着玩。家庭环境的影响，她不得不学些随身的武功。父兄教的功法都是较为正宗的修习方法，督导一疏，她就没怎么去练，偶尔加把劲而已。
“好吧！你跟我来。”段丽丽跟着公孙蛟返回医舍，刚才公孙蛟自己搬走几次东西，屋里东西少得很，但是就在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公孙蛟还是拿出一个袋子来，一打开，里面尽是面具和湿润的泥子，几个小盒子，小盒子外面是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