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回 我是小可怜

    汗……我?小可怜……

    为什么要这么形容我?我低头不安的扭着自己的袍子,左思右想也想不起来自己与这位美男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深不可解纠结,既然他说我的婢女,可是婢女一天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不得知,因此只有和自己的袍子过不去,死扭着……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妖王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骨节纤长的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对我说:“过来坐吧,说来话长,我与你慢慢说。”

    “啊,”我抬头吃惊的望着妖王,口中发出的单音被我连忙用手掩住了。

    他不是妖王吗?真不敢相信他会对一个婢女这么谦和,还让我坐下来慢慢说。

    “怎么,你不愿意?”妖王冲我颇有含义的一笑,身子略微向椅背倒了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从容不迫的说道:“那你就站着听。”

    呃……我还是站着舒坦……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尽量站规矩了……

    “说起来你也可怜,身为妖族中等级最低的鼠精,法术也是妖族中最差的……”

    啊!!!我簌的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提不上来,憋闷在胸口……

    我是妖!?还是鼠什么精,莫非是人称老鼠,俗称耗子的动物……这也太龌龊,太难以启齿了些吧……

    还有,法术?最差的……我为自己感到惭愧……只感到一种复杂的情绪由心而来,既悲又愤……

    妖王从椅子上坐正了身体,俊美绝伦的脸上透着冷峻,语气里也带着些冰冷说道:“馨儿,本王一向待你不薄,可是此番你也太大胆了,竟然偷盗我们妖族至宝‘九气珠’,你可知罪!”

    啥!!!刚才那个耗子已经让我憋屈的满身内伤,眼下听到妖王这么说,我只觉的一股子热血直冲脑门,一个踉跄差点栽倒……我总算是知道自己到底犯什么错误了……九气珠?妖族至宝?我偷,我偷那玩意做什么啊,我苦……

    我好不容易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惴惴不安地站在当地,左脚踩右脚,最终从嘴里好不容易冒出来一句:“我不记得了……”

    “你是不记得了,”妖王从椅子中站了起来,飘飘欲仙般的身姿走到我面前,一只手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因为被本王发觉,出手打晕了你。大概是你法力太低承受不住因此失去了记忆。”

    听妖王这么一说,脑中豁然开朗,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捅的篓子也忒大了,偷东西,还是妖族至宝,我怎么能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来……导致现在自作孽的结果就是被打成了什么都不记得的傻子……

    眼下我已全然不计较自己的身世,倒是担心起自己会被如何处置起来,我不知所措的拿眼偷瞄一眼妖王,碰上他清澈的目光后又做贼心虚的连忙收了目光,盯着自己的鞋面,小声问道:“妖王已经惩戒过小的了,可不可以饶了小的这次,小的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咳,妖王轻咳了一声,走到屋子中间的拿玉碾子拨了拨大宣炉里熏香,斜睇了我一眼,勾起嘴角邪魅地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本王这次就不治你的罪,只是还是要罚的……”

    听说不治罪,我心里这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全身已然是汗津津的了。

    我忙毕恭毕敬的拱手躬身问道“不知妖王要罚小的做什么?”

    妖王一扬眉,眼神上下把我打量一番说道:“从今日开始,本王罚你打扫庭院思过,你的房间就在本王屋子的隔壁,你出去吧。”

    “哦……”我耷拉着脑袋心情沮丧的走出妖王的屋子,眼下我确实需要冷静,冷静……

    从妖王屋子里出来,我站在当地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雅致清幽的院子,屋子不多,就两件。我走到隔壁那间屋子门前,小心的推开了屋门。

    屋子比起妖王的那间小的多,收拾得十分整洁,靠东边的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色的纱帐,紧挨着床边放着的是张小小的妆台,一张置衣架充当了屏风,后面是洗浴的地方;西边靠窗是一张书案,桌案上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桌旁是一个书架,书架上摆着一个古瓷花瓶,里面斜插了几枝樱花。

    这就是我的屋子?!我深深为自己的品味折服,原来失忆前我是一名心雅如兰的老鼠……

    我决定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出了屋子,沿着青砖小路,我步出院子,眼前分错开两条小路,我挑了其中一条一路走去,途径一条小桥,桥下泉水淙淙,猛抬头就能看见前方绿树花丛掩映下有座闪闪发光的屋子,门栏窗槅,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处处剔透玲珑。

    我收住脚步,自己已经闯下大祸,眼下这种骚包之地还是少去为妙。我折头往回走去,另走了一条小路。一路景色不错,有假山、石壁、瀑布、清泉,只是偌大的地方一路走来却不见一人,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

    绕过翠嶂,是一个好大的莲塘,莲塘中有一座小巧玲珑的水榭,远望有九曲回廊与水榭和岸边相通,这个地方清雅幽静倒是适合想想心事。

    虽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也没有挫败我打算继续想的决心。我漫步在回廊中,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水榭前,只见屋门紧闭,正欲上前推门,身体却好像碰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在毫无防备之下,我捂着被无影壁碰的流出鲜血的鼻子,狠狠的骂了句:“你大爷的……”

    “谁在外面?”屋子里传出一个音色如玉,清脆悦耳的声音来。

    “我!”我在屋外应了一声,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一个手巾,丝帕,于是又冲屋子喊了声:“你有手巾吗?我流鼻血了……”

    “噗……”屋内传来一声娇笑,紧接着一方丝帕从水榭的窗子飘出,落在了我的手中。我连忙用丝帕捂住鼻子,仰起头,“多谢。”

    “馨儿,你为何在此?”屋子里的人突然问道。

    我仰着头,用帕子捂住鼻子,试图与屋内之人打探一点信息:“你认识我?你哪位?”

    嘭,水榭的门打开了,一位妙人斜依着门,万种风情的斜睇着我,用风流极了的声音说道:“你说我是谁?”

    眼前这位妙人,斜眉入鬓,凤眼微梢,娇艳惊人。穿着一袭白衫,尽显风流蕴藉,墨色青丝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松夸夸的束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子撩人的幽韵来。

    我捂住鼻子冲他微微躬身行了礼,礼貌的说:“我不记得了,我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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