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九章：盖棺定论或自有乾坤
且说那卫?，跟在司马颖身后，左转右转来到这一处偏僻的水榭，这水榭中的石桌上摆放着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厮杀正烈。
卫?打量着这残局，显然是司马颖故意为之，他的嘴角缓缓勾起。
司马颖拿起四颗黑棋，瞥了一眼周围，东南西北四个角都站上了守卫，而他则是朝着四个方向投掷棋子，棋子飞去，惊起数人逃窜。
卫?唇边的笑容加深，只听司马颖缓缓说道：“如此清场，不知叔宝可满意？”
“四面八方不留一人，章度果然用心了。”卫?缓缓笑起，“只是这棋局未定输赢，不知章度手执黑子还是白子？”
“你呢？”卫?伸出手去，拿起一颗黑子，一颗白子，看向司马颖，“这残局黑子与白子或赢或输，不过是顷刻之间，章度当真让我选？”
这棋局表面看去，黑子已经赢了大半江山，卫?偏生拿起白子放置东南角一处，此处落子，瞬间棋局翻了模样，一子定乾坤，黑子再无气候，输局已定了。
“这白子虽是节节败退，却依旧有背水一战的机会，一战定乾坤。只是这黑子……”卫?薄唇扬起，拿起方才落下的白子，将黑子放在西北角的一处。
黑子才落，棋局尘埃落定，盖棺定论。
卫?抬起眉，看向司马颖，“若是落在此处，本是赢局，便是稳操胜券。不知章度想让我如何选择？”
“叔宝，你自认为哪种较好？”司马颖握着手里的黑子。
两人的视线交织，并未说透，可卫?终是拿捏起白子把玩着，等待他的言下之意。
“汉武帝之时，卫家崛起，后经巫蛊之案而沉落。而后百年终是消沉，直到汉末魏初，方才有了些许起色。魏末晋初更是因着你祖父的才华而位列三公。至此后，卫家终成望族。可这望族于数年前，一朝衰败。本王听闻……”
司马颖紧盯着卫?，不放过他任何表情，“前些天，那河南尹韩寿前去责备你与贾谊走的过近，更是将卫家旧案翻出来，以倾废之家羞辱，难道叔宝的心里，不觉愤慨？这卫家还差一代人，便是四世三公之家，当真甘心没落？怕是，很难令人相信。”
“哦？章度倒是消息灵通。”卫?放下白子，“但不知，章度这般说法，又是为哪般？”
“叔宝，你当下是太子冼马，自是该知太子一些事宜。前几日，这贾谊说太子与贾谧的事情，你想必需要知道细节吧？”司马颖放下黑子，同样取来白子，“毕竟初登太子冼马，令尊也曾是东宫官吏，怕是卫家不会放过这崛起的机会吧？”
“这就要看，消息是否真的精彩了。”卫?缓缓笑起，这笑容显然是接受了司马颖的示好。
“月前，曾去东宫送些公文，正巧遇到贾谧与太子下棋。那盘棋便是此残局，手执黑子者，司马?，手执白子者，贾谧。当时太子稳操胜券，可这贾谧偏生要让东宫悔棋，太子不愿，双方争执不下，这气上心头的贾谧便伸手拨乱棋盘，指责太子不肯谦让。”司马颖轻笑起来，“东宫尊主要让贾谧，不觉可笑？”
“自然可笑。”卫?点头称是。
“故而，本王前去指责贾谧，可这贾谧丝毫不当回事，甚至去贾后那里告状。叔宝要猜一下这贾后的态度吗？”司马颖放下白子，顷刻之间，棋盘白子赢局。
“贾后自然护犊子，怕是指责章度你了。”卫?丝毫不意外。
“东宫尊主被人指责，皇族被人轻慢，贾后还护着她那侄儿，怕是这事背后如何，只得叔宝仔细揣摩思量。”司马颖的话让卫?心下了然。
“所以，章度，你又是何看法？”卫?不答反问的说道。
“本王自然是护主东宫，与叔宝统一战线。毕竟卫家已经有了乘风而起的趋势，惟愿叔宝腾飞之时，捎带上本王。”司马颖笑起来，拿过卫?手里的白子，掌心朝上，放在手心。
“章度本是皇族，当今陛下十六弟，叔宝如何人物，岂敢如此托大？该是叔宝惟盼殿下扶摇直上时，福泽卫家土。”卫?拿起棋盘上一颗黑子，这至关重要的一子，已经让棋盘的局势扭转。
此刻黑子局势已然首尾不顾，漏洞百出，白子赢局已现。
司马颖打量着棋局上的黑子，挑高眉，“看来卫家有叔宝，当真是幸事。”
“正如章度所言，倾废之语，着实伤人，岂有不还之理？”卫?的话让司马颖朗笑起来。
“看来，你定是上了心，记住了那人。”司马颖啧啧的咂舌，“看似神仙风姿，实则心肠黑厚，好个小肚鸡肠。”
“卫家的血流多了容易发黑，而黑透了自然生霉，这霉熏黑了心肠，也瑟缩了心肠。如何宽大？”卫?骄傲的将那颗黑子放入掌心，缓缓捏碎。
他们心照不宣对视一眼，此时司马颖的谋士卢志缓步而来。
这卢志是东汉北中郎将卢植曾孙，曹魏司空卢毓之孙，卫尉卢?之子，任尚书郎，正巧分在司马颖的帐下效力。
“主公，这琅琊王家和陈留谢家都到了。”卢志对卫?抱拳作揖。
“如此，叔宝，本王告辞。”司马颖缓缓勾起唇，“几日后，成都王府静待你的到来。”
“叔宝定不失约。”卫?点头，看这司马颖才离开，只见七堡递来太子信物，卫?皱起眉，这么快就唤他前去？
“走吧。”卫?点着头，跟这七堡往太子规定的地方而去。
此时正见太子司马?焦急的踮起脚尖眺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乐霖陪同王景风在湖边散步。
卫?收回视线，连忙作揖，“太子殿下。”
“叔宝，你可来了。”司马?看到卫?喜出望外，“不知叔宝可有法子将那乐家女郎带离，孤也好前去赴约。”
这般迫不及待？
司马?的表情让卫?心中一乐，这司马?本事屠夫之女谢玫所出，当是继承了他外祖的市井之貌，如此直接，当真是振兴西晋的君主？
不禁想起坊间传闻，这太子司马?确实是个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范。
传闻太子舍人杜锡规劝太子收敛奢侈，莫要东宫开设集市，本是好意，不曾想司马?记了仇，甚至让人把针放在杜锡常坐的毡中来刺他 ，杜锡不知，落座后针扎入臀部，血流不止。
如此顽劣之人，当真是他的明公？
此时传来司马?焦急的声音，“叔宝，你这玄谈高人，莫不是寻不到好法子？”
“既是东宫所托，自是遵从。”
卫?作揖之后，转过身，伸出手，从竹叶上沾上露珠，擦在额头上，做出虚汗点点的模样，又将手放在腹部，装出疼痛的模样，就连步履都踉跄了起来。
七堡扶着卫?，主仆二人踉踉跄跄撞上乐霖，后退几步才站稳的乐霖错愕的看着卫?。
“长姐，乐家女郎，真是巧。”卫?虚弱的说道，
“叔宝？你这是旧疾复发了吗？”王景风带上了焦急的模样，才要伸出手搀扶，却被卫?挡去了手。
王景风的关切之情，让司马?心下一酸，连忙跟上来，“景风莫要焦急，这乐家女郎懂歧黄之术，晒书节就施以援手，定然能让叔宝疼痛减轻。”
王景风被这一声“景风”喊得骇住，看向来人，不自觉后退一步，与司马?保持了一臂距离。
“太子殿下……”王景风才要行礼，却被司马?快走几步，握住了胳膊，“景风莫要行礼，当下叔宝的旧疾最是紧要。”
王景风俏脸一红，顾不得礼仪，连忙抽出胳膊，让司马?的手一时落空。
卫?深吸一口气，仿佛疼痛席卷了全身一般，逼得乐霖只得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只是才落下，她抬起眼与他对视。
他脉象平和，并无事，这厮装病作甚？
卫?快速的抓住她的手，“乐家女郎，在下实则疼痛难当，上一次你给在下的药丸可带了一些？”
四目相对，她看清了他眼神一撇，这是要带着她逃走？
正巧，她也不喜跟司马?多待片刻，能遁逃更好。
“乐家女郎，你当真有阵痛之药？”王景风惊喜的看着乐霖。
乐霖点头，从锦囊拿出苏合香丸，递到卫?的手上，煞是认真，“卫公子，这药丸只能缓解片刻，还需要金针相佐。不如寻个阴凉之处，妾给卫公子施针？”
卫?咽下药丸，立刻点头，“如此，有劳。七堡，我随身药丸落在车上，你且去取来，让乐家女郎看看，是否能够调剂更好的药丸。”
七堡转身离开，这下卫?依靠在了乐霖的肩膀上，虚弱的轻轻喘着，许是气息稳了，方才说道：“长姐，我旧疾复发，怕是要借走你这小友，下一次定当赔礼道歉。”
王景风还没反应过来，卫?和乐霖快步朝着所谓的阴凉之处走去。
司马颖拦住想要跟上去的王景风，“景风，这叔宝有乐家女郎诊治，定无大碍。”
“无大碍？叔宝自幼体弱，刚才七堡又是离开，万一这疼晕过去，如何是好？这叔宝自小便是与妾相识，妾更是当做小弟一样心疼。不行，妾还是不放心，还是跟上去的好。”王景风表现出了焦急的模样，眼底的急切并非是装出来的。
“哦？景风，你对叔宝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吧？”司马?当下吃醋的说道。
卫?打量着这残局，显然是司马颖故意为之，他的嘴角缓缓勾起。
司马颖拿起四颗黑棋，瞥了一眼周围，东南西北四个角都站上了守卫，而他则是朝着四个方向投掷棋子，棋子飞去，惊起数人逃窜。
卫?唇边的笑容加深，只听司马颖缓缓说道：“如此清场，不知叔宝可满意？”
“四面八方不留一人，章度果然用心了。”卫?缓缓笑起，“只是这棋局未定输赢，不知章度手执黑子还是白子？”
“你呢？”卫?伸出手去，拿起一颗黑子，一颗白子，看向司马颖，“这残局黑子与白子或赢或输，不过是顷刻之间，章度当真让我选？”
这棋局表面看去，黑子已经赢了大半江山，卫?偏生拿起白子放置东南角一处，此处落子，瞬间棋局翻了模样，一子定乾坤，黑子再无气候，输局已定了。
“这白子虽是节节败退，却依旧有背水一战的机会，一战定乾坤。只是这黑子……”卫?薄唇扬起，拿起方才落下的白子，将黑子放在西北角的一处。
黑子才落，棋局尘埃落定，盖棺定论。
卫?抬起眉，看向司马颖，“若是落在此处，本是赢局，便是稳操胜券。不知章度想让我如何选择？”
“叔宝，你自认为哪种较好？”司马颖握着手里的黑子。
两人的视线交织，并未说透，可卫?终是拿捏起白子把玩着，等待他的言下之意。
“汉武帝之时，卫家崛起，后经巫蛊之案而沉落。而后百年终是消沉，直到汉末魏初，方才有了些许起色。魏末晋初更是因着你祖父的才华而位列三公。至此后，卫家终成望族。可这望族于数年前，一朝衰败。本王听闻……”
司马颖紧盯着卫?，不放过他任何表情，“前些天，那河南尹韩寿前去责备你与贾谊走的过近，更是将卫家旧案翻出来，以倾废之家羞辱，难道叔宝的心里，不觉愤慨？这卫家还差一代人，便是四世三公之家，当真甘心没落？怕是，很难令人相信。”
“哦？章度倒是消息灵通。”卫?放下白子，“但不知，章度这般说法，又是为哪般？”
“叔宝，你当下是太子冼马，自是该知太子一些事宜。前几日，这贾谊说太子与贾谧的事情，你想必需要知道细节吧？”司马颖放下黑子，同样取来白子，“毕竟初登太子冼马，令尊也曾是东宫官吏，怕是卫家不会放过这崛起的机会吧？”
“这就要看，消息是否真的精彩了。”卫?缓缓笑起，这笑容显然是接受了司马颖的示好。
“月前，曾去东宫送些公文，正巧遇到贾谧与太子下棋。那盘棋便是此残局，手执黑子者，司马?，手执白子者，贾谧。当时太子稳操胜券，可这贾谧偏生要让东宫悔棋，太子不愿，双方争执不下，这气上心头的贾谧便伸手拨乱棋盘，指责太子不肯谦让。”司马颖轻笑起来，“东宫尊主要让贾谧，不觉可笑？”
“自然可笑。”卫?点头称是。
“故而，本王前去指责贾谧，可这贾谧丝毫不当回事，甚至去贾后那里告状。叔宝要猜一下这贾后的态度吗？”司马颖放下白子，顷刻之间，棋盘白子赢局。
“贾后自然护犊子，怕是指责章度你了。”卫?丝毫不意外。
“东宫尊主被人指责，皇族被人轻慢，贾后还护着她那侄儿，怕是这事背后如何，只得叔宝仔细揣摩思量。”司马颖的话让卫?心下了然。
“所以，章度，你又是何看法？”卫?不答反问的说道。
“本王自然是护主东宫，与叔宝统一战线。毕竟卫家已经有了乘风而起的趋势，惟愿叔宝腾飞之时，捎带上本王。”司马颖笑起来，拿过卫?手里的白子，掌心朝上，放在手心。
“章度本是皇族，当今陛下十六弟，叔宝如何人物，岂敢如此托大？该是叔宝惟盼殿下扶摇直上时，福泽卫家土。”卫?拿起棋盘上一颗黑子，这至关重要的一子，已经让棋盘的局势扭转。
此刻黑子局势已然首尾不顾，漏洞百出，白子赢局已现。
司马颖打量着棋局上的黑子，挑高眉，“看来卫家有叔宝，当真是幸事。”
“正如章度所言，倾废之语，着实伤人，岂有不还之理？”卫?的话让司马颖朗笑起来。
“看来，你定是上了心，记住了那人。”司马颖啧啧的咂舌，“看似神仙风姿，实则心肠黑厚，好个小肚鸡肠。”
“卫家的血流多了容易发黑，而黑透了自然生霉，这霉熏黑了心肠，也瑟缩了心肠。如何宽大？”卫?骄傲的将那颗黑子放入掌心，缓缓捏碎。
他们心照不宣对视一眼，此时司马颖的谋士卢志缓步而来。
这卢志是东汉北中郎将卢植曾孙，曹魏司空卢毓之孙，卫尉卢?之子，任尚书郎，正巧分在司马颖的帐下效力。
“主公，这琅琊王家和陈留谢家都到了。”卢志对卫?抱拳作揖。
“如此，叔宝，本王告辞。”司马颖缓缓勾起唇，“几日后，成都王府静待你的到来。”
“叔宝定不失约。”卫?点头，看这司马颖才离开，只见七堡递来太子信物，卫?皱起眉，这么快就唤他前去？
“走吧。”卫?点着头，跟这七堡往太子规定的地方而去。
此时正见太子司马?焦急的踮起脚尖眺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乐霖陪同王景风在湖边散步。
卫?收回视线，连忙作揖，“太子殿下。”
“叔宝，你可来了。”司马?看到卫?喜出望外，“不知叔宝可有法子将那乐家女郎带离，孤也好前去赴约。”
这般迫不及待？
司马?的表情让卫?心中一乐，这司马?本事屠夫之女谢玫所出，当是继承了他外祖的市井之貌，如此直接，当真是振兴西晋的君主？
不禁想起坊间传闻，这太子司马?确实是个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范。
传闻太子舍人杜锡规劝太子收敛奢侈，莫要东宫开设集市，本是好意，不曾想司马?记了仇，甚至让人把针放在杜锡常坐的毡中来刺他 ，杜锡不知，落座后针扎入臀部，血流不止。
如此顽劣之人，当真是他的明公？
此时传来司马?焦急的声音，“叔宝，你这玄谈高人，莫不是寻不到好法子？”
“既是东宫所托，自是遵从。”
卫?作揖之后，转过身，伸出手，从竹叶上沾上露珠，擦在额头上，做出虚汗点点的模样，又将手放在腹部，装出疼痛的模样，就连步履都踉跄了起来。
七堡扶着卫?，主仆二人踉踉跄跄撞上乐霖，后退几步才站稳的乐霖错愕的看着卫?。
“长姐，乐家女郎，真是巧。”卫?虚弱的说道，
“叔宝？你这是旧疾复发了吗？”王景风带上了焦急的模样，才要伸出手搀扶，却被卫?挡去了手。
王景风的关切之情，让司马?心下一酸，连忙跟上来，“景风莫要焦急，这乐家女郎懂歧黄之术，晒书节就施以援手，定然能让叔宝疼痛减轻。”
王景风被这一声“景风”喊得骇住，看向来人，不自觉后退一步，与司马?保持了一臂距离。
“太子殿下……”王景风才要行礼，却被司马?快走几步，握住了胳膊，“景风莫要行礼，当下叔宝的旧疾最是紧要。”
王景风俏脸一红，顾不得礼仪，连忙抽出胳膊，让司马?的手一时落空。
卫?深吸一口气，仿佛疼痛席卷了全身一般，逼得乐霖只得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只是才落下，她抬起眼与他对视。
他脉象平和，并无事，这厮装病作甚？
卫?快速的抓住她的手，“乐家女郎，在下实则疼痛难当，上一次你给在下的药丸可带了一些？”
四目相对，她看清了他眼神一撇，这是要带着她逃走？
正巧，她也不喜跟司马?多待片刻，能遁逃更好。
“乐家女郎，你当真有阵痛之药？”王景风惊喜的看着乐霖。
乐霖点头，从锦囊拿出苏合香丸，递到卫?的手上，煞是认真，“卫公子，这药丸只能缓解片刻，还需要金针相佐。不如寻个阴凉之处，妾给卫公子施针？”
卫?咽下药丸，立刻点头，“如此，有劳。七堡，我随身药丸落在车上，你且去取来，让乐家女郎看看，是否能够调剂更好的药丸。”
七堡转身离开，这下卫?依靠在了乐霖的肩膀上，虚弱的轻轻喘着，许是气息稳了，方才说道：“长姐，我旧疾复发，怕是要借走你这小友，下一次定当赔礼道歉。”
王景风还没反应过来，卫?和乐霖快步朝着所谓的阴凉之处走去。
司马颖拦住想要跟上去的王景风，“景风，这叔宝有乐家女郎诊治，定无大碍。”
“无大碍？叔宝自幼体弱，刚才七堡又是离开，万一这疼晕过去，如何是好？这叔宝自小便是与妾相识，妾更是当做小弟一样心疼。不行，妾还是不放心，还是跟上去的好。”王景风表现出了焦急的模样，眼底的急切并非是装出来的。
“哦？景风，你对叔宝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吧？”司马?当下吃醋的说道。